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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怒意,抬眸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直到他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这才拨打了梁柚白的电话。
结果,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也就是手机号码已经注销了。
他再打开她的社交账号,毫无意外,全部被拉黑了,没有一条消息能发得过去。
他冷笑一声,忽地一攥拳,朝方向盘上狠狠一锤。
保安还等在一旁,惴惴不安。
商泽舟抬起眼皮,没有对无辜的工作人员发火,语气平静:“新业主是谁?”
保安为难:“这个……您也知道,我们是高档小区,不能透露业主隐私的。”
*
梁柚白打开门之前,看到了监控里的面孔,竟然是沈一远。
她擦了下眼泪,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能打开门。
沈一远目光落在她通红的眼角上,又很快移开,仿佛没有看到,他挑了下眉:“我妹托我给你带一些钱。”
“什么?”
他勾唇:“你公寓的钱,那套房子是我助理帮你卖掉的。”
梁柚白怔了下,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沈一喃刚刚没提起,她哥也在这边,而且也没说这么快就会给她送钱,何况,她明明说钱先放沈一喃那边。
沈一远道:“这么一大笔钱直接通过国际银行转账是转不了的,至少你得有合理的理由。”而他名下有公司、有基金、有投资,他有办法。
现在时间也不晚,梁柚白让沈一远进来。
沈一远问她:“公寓还满意吗?”
“挺好的。”
“那就好,多年前我在LSE读书的时候,也是住的这个公寓,后来这个公寓就被我买下了,一喃找我借用给你住。”
梁柚白没多想,因为她是按照市价付了租金的:“那我们还是校友。”
第88章 激怒
商泽舟的车子停在了公馆外的道路上,他没开车顶灯,车内昏暗寂静,唯有空调和汽车细细密密的运转声。
南城常常被叫做不夜城,灯火通明,车流不息,霓虹璀璨。
在商泽舟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他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这座热闹的城市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停息了下来,有种莫名的孤寂侵袭了上来,慢慢地覆盖了胸腔里的怒意。
他仰头看那盏路灯,夏日细密的蚊虫飞舞,只透出了薄薄的一层光,不知道是因人不在而黯淡,还是只因为眼下心境里的愤怒。
他黑眸流转,又看着原本该亮着昏黄灯光的那个窗户,此刻漆黑得仿佛没有人居住过,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太阳穴隐隐作疼,长途的飞行加上一落地就开着车满城转,他累得不行,偏偏一点困意都没有,大脑里的神经兴奋得过头。
手机一直在震动,或许另一种意义的不夜城便是指,不管几点,都有人在在这个城市努力地工作,工作群的消息和邮箱里的小红点永远都消除不尽。
梁柚白胆子挺大的,转手卖掉了他送她的房子,可以,没有一丝留恋。
商泽舟神色冷淡,眸色阴翳。
他似乎现在才意识到,当梁柚白删掉了他,主动离开了他的视线,不再纠缠着他,他忽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他一时想不起来和她关系亲密的人。
不过眼下仍旧是半夜,也不好找人。
他轻轻地吐出了一口郁气,算了,明天再找,梁柚白带着小惊蛰又能去哪里?
他开着车也没回别的公寓,找了家酒店,先行住下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家酒店的环境让他并不适应,他闭着眼,却许久都无法入眠,漆黑的视线里浮现的一直是梁柚白的脸。
唐子跟商泽舟说了婚礼的事情,就猜到那么难堪的事情或许不是商泽舟做的。
他这会喝酒了,人也嗨了,竟敢在凌晨四点多给商泽舟打电话,突兀的电话声刺激着商泽舟的脑神经。
商泽舟听到电话声,睁眼一看,见到是唐子,眸光深处愈发暗沉。
语气冷淡:“怎么了?”
唐子道:“哥,我想起一件事,就昨天早上吧,我看见梁柚白了,她带着你女儿大包小包地去机场了。”
商泽舟眉心沉沉一跳。
唐子打了个酒嗝,猜测道:“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出去旅游了啊?行,我看很多女人都这样,像我妈,我爸一惹她生气,她就立马刷我爸的卡疯狂买东西,拿我爸的钱全世界飞着旅行,等钱花了,她的气也就消了。”
他笑笑,做个和事佬:“我们大男人不跟女人家计较,何况这次的确是咱们对不起人家,就算人家有再大的错,也不能婚礼上放人家鸽子,这不得是人家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商泽舟没吭声,握住手机的手指用力得指节泛白。
唐子当然更倾向于自己的宴声哥,又道:“不过,这女人也不能宠,小心她爬到咱们头上去了,我们可以放下身段哄一哄,但是被她逼着、拿捏着,这还算男人嘛?……还得是你啊。”
在他看来,商泽舟其实本就没什么女人能掌控,在每段的感情中,主动权都在他的手上,他不愿意的事情,谁也逼不了他。
“梁柚白估计就是想跟你赌气,让你尝尝暂时联系不到她的滋味。”唐子忍不住摇摇头,觉得一向乖乖留在商泽舟身边的梁柚白这一步棋子走错了,因为商泽舟可不是一个会任人威胁的男人,聪明的女人这时候反倒应该抓紧机会露面朝男人撒娇。
她要是再长时间耍脾气,指不定哪天商泽舟身边就有了新人,连她的长相都会忘记了。
五点多,商泽舟睡眠很浅,但却做了一个梦。
梦中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温岁在异国他乡,又跟他闹了脾气,他那个暑假自然就没飞去国外看她,陪伴在他身边的则是梁柚白。
八月,阳光炙热得几乎要将叶子烤焦,地板晒得几乎冒烟,他们投行举行篮球联谊赛,可以带家属,梁柚白知道了之后,就求着他要来,他淡漠地反问她:“是不是要去钓男人?”
这是他们惯常的说话方式,但那次梁柚白却好像被他激怒,尽管她一句话都没说,但眼神里的怨恨却无处隐瞒。
她就坐在树荫下,明明很热的天气,却长袖长裤地裹着,脸色也有些苍白,似乎很怕冷,但却安静乖巧。
投行的同事都很羡慕他,说他有美人相伴,这个美人是怕晒吧,皮肤那么白,所以拼命防晒,还夸她乖巧地陪男人打球,羡慕他的福气。
他自然有男人劣根性,见她裹得严严实实,没被其他男人看去一分,还挺高兴。
他把球扔到一旁,让她给他擦汗,这一切的温馨直到她提出,既然让他高兴了,能不能给她一点钱。
他顿时对她失去了兴趣。
梦境里的一切都模糊,唯有她那张脸,苍白脆弱,如同玻璃人,但她的眼里没有他,只有钱。
画面一转,却是她在那个小诊所里血淋淋的画面,她咬着牙齿流泪,说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商泽舟。
商泽舟从梦中惊醒,天色微亮,他身上都是冷汗,喉结微动,从床上爬起,拉开窗帘,抽起了烟。
烟雾腾腾,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稍冷静。
真的只是梦,小惊蛰还在。
但他抿着薄唇,忽然想到那个夏天梁柚白脸色苍白、怕冷,是因为那一年的春天她才生下小惊蛰,她要钱,是为了养孩子么?
生都生了,却不告诉他。
他面无表情地低声骂了句什么,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第89章 过期
或许是因为这个梦,商泽舟天亮后,没着急去找梁柚白的下落,只是把这件事交给了助理,让助理去负责,既然知道她坐了飞机,查一下便知道她从南城的机场往哪里去了。
他回国之后,投行里还有无数的工作等着他去处理,拉来的项目要组建项目组,要找合作的资本所。
乔建议:“找一个国际律所吧,国际律所里的律师外语水平高,我们这些项目都是海外项目。”
商泽舟觉得内所也是不错的,他之前接触过的顶级内所,律师的专业度和外语水平都相当高,但他忽地想到梁柚白之前在外所工作,他淡声开口:“那就找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