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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鸿胪寺中官职比他大的集体晕倒,还有人为了装得像一点,装模作样地吐了口白沫,其实是酒。
裴弃在心底无情吐槽,演技真差!
阿达木的脸上已经能开个酱油店了。
顺德帝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被搀扶着离开,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鸿胪寺现在还剩多少个能主事的人?”
裴弃扫视全场,“回陛下,现在最高的官职是臣这个六品左丞。”
顺德帝道,“既然如此,就由裴郡王代行鸿胪寺卿的所有职权,全权负责此次匈奴来使的全部事宜。”
裴弃躬身应是。
阿达木身后的使臣们面如死灰,他们来之前针对鸿胪寺几个大官调查了又调查,有了七八成必胜的把握。
结果现在冒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裴弃!
嘴巴毒,身份又高贵,若是突然暴毙,根本说不过去!
这一场宴席吃得好不好tຊ已经没有人在意了,除了给顺德帝祝寿时裴弃没有嘲讽人,其他时候他都在明里暗里骂阿达木,把人骂了个体无完肤。
宴席结束的时候,阿达木感觉自己脑子已经不够装了,他原本想的是多学一点裴弃的话,等谈判时好用,结果他娘的!裴弃骂人没有重复的!
最后还是被人架着走的,嘴里念念有词——
“你在狗叫什么?”
“不狗叫你怎么听得懂?”
把一旁的徐二笑得抱着邹嘉狂捶,肚子都被笑痛了。
众人远去,裴弃站在重华殿的檐角下,秦叙站在他身后,“师父……”
“逆徒。”裴弃突然没头没尾地骂了句。
秦叙不敢说话,低着头,蔫头耷脑地往裴弃身边挪动。
裴弃微微侧脸,“走,去我府上。”
秦叙夹着的尾巴瞬间翘起来,“好!”
秦叙原本以为裴弃是原谅他了,反正裴弃也不在意他的感情,在裴弃心里,他就是一个小孩子。
可他在马车上想跟裴弃搭话时,裴弃还是不理他,跟之前在殿上判若两人。
他委屈极了,恨不得变成个狗子,凑到裴弃手下求撸撒娇。
裴弃:“动什么动,我这两千两的马车还刺挠你屁股?”
秦叙眨巴眼睛,企图扮乖巧。
裴弃闭眼不看他。
秦叙:“……”怎么办啊?
郡王府还是那个郡王府,裴弃走在前面,松墨眼睛都要变成刀子扎秦叙身上了。
秦叙现在没空理他,一心想求裴弃原谅。
“给我跪下。”裴弃解了外袍随手搭在檀木梅花纹圈椅上。
秦叙扑通一声跪下去,嘴里还说着我错了。
裴弃冷哼,“错哪里了?”
他现在了解得很,这人只是嘴上说说,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错在不该跟太子乱说话,错在让师父被迫解释,请师父责罚!”
裴弃:“……”
这改变得有点快啊。
但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
秦叙跪了良久,但始终没听到裴弃说话,他试探着直起上半身,但肩上突然一沉。
裴弃踩着他的肩膀,靴子上繁复的金线和米粒的碎金都在诉说着一件事,它的主人有钱没地儿花。
“叫你起来了?”裴弃神色淡淡的。
秦叙俯下身去,他现在心里抓不准裴弃的意思,他想住裴弃府上,还想让裴弃哄睡,但现在看来不太可能。
毕竟太子之前在猎场求他都没成功。
裴弃叹了口气,百转千回,还是没舍得说什么重话,他突然发现方辞礼说得很对,他对秦叙确实很不一样。
像是一瞬间的怔愣,他回神撤开了靴子。
“师父?”秦叙悄悄松了腰带,扯了扯衣领,露出上次的伤口来。
蜿蜒的伤痕盘踞在秦叙雪白的脖颈上,细细一条,却触目惊心。
裴弃别开眼,“活该。”
秦叙跪着向前挪动,挨着裴弃膝盖,“师父,我错了,我知道自己景仰师父,却误解了。”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才怪。
裴弃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半垂着眼皮,“记住教训了?”
秦叙点头,他压抑着疯狂跳动的心脏,生怕被发现了。
“记住了,再不敢了,求师父让我侍奉在侧。”
他绞尽脑汁说着能讨好裴弃的话,却始终不敢看他一眼,他怕被看穿那些掩盖着伦理的东西。
裴弃松手往后靠,单手架在扶手上,“那些不是脏东西。”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秦叙怔忡了下。
秦叙缓缓抬起头,使出他惯用的伎俩,“嗯?”
裴弃移开目光,歪着头的秦叙像是头上顶着一排字——
快来摸摸我的头,可舒服了!
裴弃喉结滚动,嗓音温沉,“你之前跟我说,那些东西会脏了我的耳朵,我现在告诉你,那些东西不脏。”
秦叙心头有东西在动,他感觉那只狐狸回来了。
“裴弃。”秦叙一开心就藏不住事,主要是在裴弃面前,他恨不得贴上去。
裴弃摁着他的脑袋,故作深沉道,“你只是太小了,错把景仰之情当成了别的,但那也不脏,他们是你的情。”
秦叙无声落泪,他就知道裴弃不会责怪他,裴弃只骂外人。
但是……裴弃的伪装他也能一眼看穿,他装作长辈的神态与他裴小郡王潇洒的气质背道而驰。
“那我今晚能住这边吗?”秦叙两眼泪汪汪,圆嘟嘟的杏眼看着可爱极了。
第74章 受伤了
“不能,回去好好反省你那个遇事就知道藏的脑子。”裴弃没好气地抓着薄毯甩他脸上。
秦叙心里焦急,他知道这一次把人气狠了,可他现在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师父……”
但裴弃不为所动,“回去好好想想,为什么要自己咬牙硬抗,等到自己兜不住了,甩手就走,最后发现自己错了,再回头求原谅,秦叙,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
秦叙眼泪都要下来了,他哪里敢说,现在说什么师徒情深也是想要蒙混过关。
“回去吧,你现在不适合呆在我这里。”
语气缓和了很多,但仍旧没有遂他的愿。
秦叙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他乖顺地点头,披着月色走出了郡王府。
夜里不知哪里窜出来的蟋蟀扯着嗓子叫骂,惊醒了裴弃,他翻身坐起来,推开木窗,细细瞧着院中的月色。
“主子,要点安神香吗?”松墨刻意放重了脚步,免得吓到裴弃。
裴弃颔首。
松墨沉默了片刻,“主子,今后秦世子来……”
“放进来吧。”
松墨不忿,“可是……”
“松墨。”裴弃打断他的话,“到底是自己的徒弟,狠不下心。”
松墨脑子发懵,“这……他,主子,我总觉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若是他利用您怎么办?”
裴弃自嘲的笑笑,“怎么办?”
松墨看着他,他还没忘记那一晚裴弃独自吃饭的落寞。
“认了呗。”
松墨胸口一阵发堵,他实在没搞懂,裴弃为什么对秦叙那般的好,一次两次,甚至明里暗里替他在朝堂上铺路。
其实裴弃也没弄明白。
他性情凉薄,亲缘短浅,嘴巴又毒,十多年了,身边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可他分得很清楚,私人的领地至今也只有一个方辞礼呆着。
可秦叙就凭借着个师徒的名义,乐颠颠地挤进来,然后就住了下来。
裴弃无奈地摇摇头。
可是裴弃认了,他们这些下属,整个郡王府,都得认下这个新主子。
只怕秦叙很快就能求得裴弃的原谅,松墨愤愤地想。
但接下来几天裴弃连轴转,忙得头晕,别说让秦叙进门,就是见一面都没有。
鸿胪寺大批官员“卧病在床”,人手严重短缺,裴弃跟顺德帝商量了半日。
还是决定从国子监那四十多人里挑出十个来,选了七八天,终于敲定了能上谈判桌的名单。
徐二被裴弃一脚踹去跟礼部和太常寺商量接待事宜。
邹嘉整顿了鸿胪寺相如堂的防守,顺便跟禁军接洽。
崔景明则被裴弃扔去户部要钱。
徐尚书和崔尚书被自己儿子折磨得想哭,打一顿回家有人要闹,骂一顿裴弃来撑腰。
两位尚书头发都掉了一半,见面就泪眼汪汪抓着对方哭诉。
“谁去大同驿给阿达木说一声,拟定了四月初一谈判。”裴弃端坐在堂上,枣红的官服反而褪去了他平日的浪荡,看着更加沉稳可靠。
徐二摆手,“我不去,我怕被打死。”
崔景明举手,“我也是。”
邹嘉在众人的目光中无奈摊手,“别看我,我真的是个半吊子,那个阿达木一看就在我之上。”
裴弃:“……”
徐二眼珠一转,舔了下嘴唇,“那个,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好不好说。”
裴弃无情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