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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立康不敢忤逆,面色讪讪地停下了脚步,随后,看皇帝没走远,大声嚷嚷起来:“快!全部抓起来!审,严审!从现在起,东门区所有茶馆全部关门严查!”
他这话是说给皇帝听的。
谢政安听到了,也没在意,就冷着脸,往前走。
尤小怜跟在他身后,像是崔竭、扶泉之流,安静得像是不存在。
他莫名觉得不爽,皱着眉,低眸问一句:“这么安静?没话说了?”
他知道她是吵闹的,也讨厌她的吵闹,但当她真的安静下来,他发现自己也没多满意。
尤小怜不是没话说,而是不想说,不,她是不敢说,难道她要说奴婢不敢多言,怕祸从口出,被您剪了舌头?
他的暴行吓到了她。
尽管他一直以来都暴行不断,甚至还几次试图掐死她,但都没有今天来的恐惧——他活生生毁了一个青年啊!
那青年死了吗?
她当时一直低着头,没敢多看,但也没听到青年痛苦的呻/吟,或许他痛死了吧?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这种上位者眼里只是用来玩耍的乐子罢了。
她竟然试图撩动这样一个男人的心。
真是可笑至极!
转眼间到了马车处。
尤小怜快速上了马车,规规矩矩坐一旁,依旧是一言不发。
谢政安坐上来,扫她一眼,目光犀利而凉薄:“尤小怜,你对孤有意见?”
第55章
对,我对你有意见,很有意见,一直以来都有意见。
尤小怜心里这么想,面上依旧乖顺:“没有。陛下此言,奴婢惶恐。”
谢政安知道她确实惶恐,也觉得她该惶恐,刚刚他也有杀鸡儆猴的意思,但见她真的惶恐了,心里又很不高兴。
他对她,总是这么的矛盾。
“很好。”
他勾唇冷笑,心道:让别人惶恐,总比自己惶恐的好。
一路安静。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就到了皇宫。
宸光殿在皇宫的中心位置,等到达,天色都黑了。
尤小怜等他下了马车,才下去了。
“陛下辛劳一天,好生休息,奴婢告退。”
她欠身行礼,抬眸时,等着他的准允。
谢政安俯视着她,跟她目光对视,觉得她目光冷淡疏离,一时间更加憋闷。
其实,他憋闷了一路,都忍住了,像此刻,也没表现出来,只冷着脸挥了手,吐出一个字:“滚。”
“是。”
尤小怜应了声,立刻就滚回偏殿去了。
春雀是跟她一起回去的,见她面色不对,等进了内寝,才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感觉姑娘跟陛下怪怪的?”
今天一天波折不断,但据她观察,皇帝是越发喜欢她了,怎么这会又感觉冷下去了?
尤小怜没说话,神色疲惫地往床上躺。
“咕咕——”
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出来。
春雀这才想起她中午没怎么吃饭,忙去端了膳食过来。
尤小怜tຊ虽然饿,但没什么食欲,青年掉落的舌,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她闭上眼,屏住呼吸,明明空气里都是香味,尤其她的手掌心,浓烈的香味依旧在,但她总感觉有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漫进了鼻孔。
是那青年的血。
“姑娘,起来吃点吧。”
春雀走到床前,拉她起来。
尤小怜也吃了饭,就是没什么胃口,眼前的食物很丰盛,蒜香排骨、烤乳鸽、金瓜糕等等,浓郁的汤汁里还有些肉片,恰好是一片厚重的肉片,被汤汁熏染成微红的颜色,乍一看,太像了!
“呕——”
她捂住嘴,感觉自己像是在吃青年的舌头,这汤汁,也太像血了些。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春雀一脸紧张:好端端的,怎么又吐了?之前在净事房刷马桶的毛病又犯了?不该啊!
尤小怜有苦难言,就摆了摆手,让她别问了,随后,抱着痰盂去一边吐了。
“呕——”
她把食物都吐了出来,后面也没再吃什么,就喝了点茶水,洗漱一番,睡去了。
可惜,没有睡好。
她做噩梦了。
噩梦里是没了舌头的青年。
他满嘴流血,一手捏着自己的舌头,一手抓过来,呜呜说着:你害死了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还我的舌头!
“啊!”
尤小怜惊叫着坐起来,一头的冷汗。
春雀就在旁边守夜,听到她的叫声,忙点了灯,照过来:“姑娘怎么了?”
昏黄的烛光跳跃着,照亮了尤小怜惊魂不定的脸。
这张脸很美,很精致,因为恐惧,泪光点点,更显得娇弱可怜。
“春雀,我、我好像杀人了。”
尤小怜看着春雀,眼泪倏然滚落下来。
那青年之殇,虽不是经她之手,却为她连累,让她背上了沉重的良心债。
第56章
春雀不知内情,也不信她的话,觉得她可能是做噩梦了。
“姑娘杀谁了?”
她拿着帕子,轻轻为她擦汗,同时,也柔声问了出来:“姑娘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尤小怜回忆着噩梦内容,眼泪又落了下来,喃喃道:“春雀,春雀,我、我害了——”
她最终还是没说出青年的事。
祸从口出,她当慎言。
一夜难眠。
她睡不着,睁眼到了天亮,起来后,简单洗漱了,就面临了一桌丰盛的早膳。
春雀因她昨晚没吃好,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
“姑娘饿坏了吧?快吃点,都很清淡的。”
春雀一早去打听了下,也算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可怜她家姑娘,本就胆子小,还被惊吓了一场,那陛下真真不是个会心疼人的主儿!
尤小怜不知春雀的心理活动,看一眼清淡的早膳,就喝了点粥,别的饭菜一点没动。
她很快就吃好了,等漱好口,又去床上躺着了。
她本想补眠的,但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天就这么躺了过去。
等晚上了,照旧喝了点粥,洗漱后,也是照旧去床上躺着了。
她其实精神很疲惫,奈何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到了三更天,才睡去了。
不想,这一睡,又做了噩梦。
这次噩梦里还是那个没了舌头的青年。
他眼睛流着血,嘴巴大张着,没了舌头的嘴巴像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赫然怼到她眼前,像是恶鬼要吞噬她,又呜呜叫着:我要我的舌头!尤小怜,你还我的舌头!
明明他的舌头就在他手里,但他还是不停地索要自己的舌头。
你把我的舌头藏哪里去了?
哈哈哈,原来在这里啊!
他桀桀笑着,两手骤然掰开她的嘴巴,特别暴力地拽扯她的舌头。
好疼。
好多的血。
她又一次闻到了鲜血味,咸腥的,刺鼻的,从他的眼里、嘴里滴落下来,有一滴血,正好滴进她的嘴里。
好恶心!
“不要!”
她又一次惊叫着醒来。
春雀就守在床边,听到她的声音,忙点了灯,照着她的脸,关怀道:“姑娘又做噩梦了?”
尤小怜脸色苍白,嘴唇颤颤:“嗯。”
她又做噩梦了,还差点被那青年扯断了舌头,真是吓死她了。
等下,怎么有血腥味?谁受伤了?她自己吗?
她立刻检查自己的双手、手臂,寻找流血的地方,忽而,身下一阵黏湿,顿时恍然大悟:哦,她来月事了。还把衣物弄脏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她烦躁地叹口气,跟春雀说:“我月事来了。”
春雀很惊愕:“啊?这么快?怎么提前这么多天?”
还不是压力太大,影响了生理期。
说来说去,都是狗皇帝不干人事!
尤小怜心里这么想,却也没说出来,只道:“去拿个月事带吧。”
“嗯。好。”
春雀点了头,很快去箱子里取来月事带,递给了她。
尤小怜接过来,去了净室,又清洗一番,才用上了。
这么一折腾,又没睡好。
尤其原主身子骨弱,还有些痛经的毛病。
一开始还能忍,等第二天,不仅哗哗啦啦量很大,也疼得受不住。
“春雀,我、我要死了。”
尤小怜疼哭了,眼睛也哭成了核桃眼。
她陷在被窝里,长发散乱,面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憔悴无力感,像是真的要死了。
春雀看得揪心,哄着她喝了一碗红糖姜茶,就往外面冲:“姑娘且躺着,奴婢去请御医。”
尤小怜点了头,忍着痛,流着泪,等着御医过来。
不想,先等来了罪魁祸首谢政安。
靠,这个狗皇帝还有脸来!
身下又一阵汹涌。
也伴着一阵剧痛。
尤小怜被痛得生无可恋,也就口不择言了:“陛下来的巧。奴婢要死了,死前有一遗愿,还望陛下成全。”
第57章
谢政安昨天就从丁嬷嬷那里知道尤小怜身体不适了,但他觉得她在装病,今儿实在无聊,就过来看了一眼。
不想,她是真病了,那张小脸也白得像个死人了。
还成全她的遗愿?
倒要听听她有什么遗愿。
他站在床前,俯视着她,面色冷漠地问一句:“说吧。你有什么遗愿。”
尤小怜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