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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傻的一个女人。
“怎么,你如今找了个与她相像的替身,来挽回你曾经做的一切吗?”
“够了!”
江诏漓一把掐住了傅月柔的脖颈,猩红着眼眸。
她的话像是有千钧万鼎,砸在他心上,像一把直戳戳的刀,将他的心割的四分五裂。
二人争吵间,浑然不觉偏殿墙角处,有人已经在那站了许久。
宴槐怔怔靠着墙,旁边是死死捂着嘴防止自己叫出声的白芷。
白芷和她说,北国公主将她带来,根本就没有对她做什么。
宴槐一愣,那她是想做什么?
现在她知道了,她想见陛下。
宴槐将视线移到天上,一片白,正如她的记忆。
她忽然觉得他们争吵间透露出的那一位,对她极其重要。
她一定要弄清那个人是谁……
想到这里,她心跳加速。
第25章
宴槐回宫殿去的路上很沉默。
索性 江诏漓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没有注意到她。
轿子停下。
一个分叉路口。
重华殿在左边那条宫道,御书房在右边那条宫道。
陛下将她丢在宫道上离开了。
白芷犹豫地看着宴槐:“小主……”
宴槐看着 江诏漓离开的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想起刚刚北国公主的话,话语中透露着她和陛下藏在心里的人很像这个事情。
所以,她是那个人的替身吗?
天边夕阳渐落,宴槐收回视线,握住白芷的手,微一笑:“回去吧。”
不管他们是有什么过往,于她,都不重要。
她现在,有父母,有朋友。
她不要陛下的宠爱,也不要什么高位。
只要再找回她失去的记忆,她便心甘情愿在宫里度过一生。
正到殿门口,她就看见一脸探头朝外张望的李琳玉。
她怔了怔。
李昭仪看见了她,提裙向她跑来。
她提心吊胆道:“我听说你去找陛下了,还听人说你在御书房前跪了许久,然后又去了北国公主住处,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李琳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宴槐缄默片刻,轻声道:“你消息倒是灵通,没有事,就是膝盖有点痛,快快扶我进去。”
李琳玉看着她今日被雨打湿的裙角,微微流露出怜意。
轻轻在她脑门上戳了一指,道:“你啊……”
宴槐看着她,觉得心下触动不已。
白芷和宫人为她拿了鸡蛋敷着膝盖上的淤青,她便早早的歇下。
一入夜。
床榻上的宴槐缓缓睁开眼。
她起身,来到衣柜前。
这不是第一次她半夜醒来了。
还是捡起了一套黑色的衣服,随意剪出一块围在下颌,动作熟练的像是做过千百次。
她悄悄离开了重阳宫,走了许久,避过夜巡的宫人。
来到了——
长秋宫。
长秋宫是先帝的住所,处在皇宫西北角,被重兵层层包围,夜色之下,还能瞧见他们站那巡逻。
宴槐暗衬道,住所,这只是一个体面的称呼罢了。
怎么进?
宴槐有些苦恼。
最后,她放了一把火,一阵火焰将长秋宫团团包围,场面顿时一乱,等她听见有人高喊“走水了”。
她回头看去,火舌像要吞灭一切,放眼望去不知到要先救哪块,看的人心下一惊。
她只能暗自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便趁乱摸了进去,眼神没有乱瞟,而是直直看向那个最大的正殿。
一进殿,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宴槐莫名心一凉。
他们或许见过……
他抬眸,视线缓缓在她脸上扫过,勾了勾唇:“是哪只老鼠打翻了油灯溜了进来?长秋宫可是禁地,若是你们陛下知道,会如何处置你呢?”
这就是曾今作恶多端高高在上的萧帝。
如今坐在轮椅上,被 江诏漓囚禁于此。
她心里像是一阵潮水将她埋没,无故喘不过气来。
不是可怜这位萧帝……
而是,恐惧。
她眼神闪过狠厉,轻轻地快步凑近他,将刀尖抵在他脖子上。
萧帝有些怀念道:“你不是第一个将刀尖抵在我脖子上的人。”
他看着她,像是透过她看着谁。
宴槐一愣,心下不悦,又是这种眼神,萧帝、傅帝、北国公主看见她,都是这种眼神,她冷声斥道:“别看了!”
“我有话问你。”
第26章
宴槐从袖口掏出一副卷轴。
举在萧帝身前,让他看清楚。
这是她从良妃那取得的画。
“画上的人,是你的妃子对不对。”
一阵安静。
萧帝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又看了看宴槐,他忽然恍然大悟:“ 江诏漓找的替身发现了自己是替身,吃醋了。”
宴槐扯了扯嘴角,不想反驳这个轮椅上的变态。
“陛下为什么会喜欢你的妃子。”
而且据宴槐所查,这个妃子还是 江诏漓的妹妹!
那天她恍若失魂,才发觉后宫里的姊妹多多少少与画上的女子长得相似!
萧帝道:“如果,我是如果,有没有可能她不是 江诏漓的妹妹。”
萧帝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她,宴槐回视着他,一头雾水。
许久,就在萧帝以为她能说出什么令人意外的话的时候。
她问:“那陛下的妹妹去哪了?”
萧帝语塞。
他还想再说什么,门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甫一转头,黑衣女子就不见了。
守在他宫外的禁卫推开门,呵道:“怎么听见了你和人讲话的声音?”
萧帝垂着眼,慢条斯理道:“自言自语罢了。”
见他们还立在原地,萧帝缓缓笑了,那几人暗道疯子,便将殿门又合上了。
殿门缓缓关上,他又被囚禁起来了。
宴槐跑的很快,等她回到重华宫门口的时候。
她松了一口气。
毕竟被人发现她跑去长秋宫确实说不清。
昏暗的寝宫内,伸手不见五指。
她放轻脚步,褪下衣物,换上寝衣,听见一道如同鬼魅的声音:“这么晚你去哪了?”
她脸上的笑霎时消散。
“御膳房。”
“撒谎。”
傅帝神色被藏在黑暗中,叫她看不清,可这毕竟是一言能定人生死的帝王,想到那在长秋宫断了双腿的萧帝,她忽觉心底发寒。
不是?为什么他们半夜都不睡的?
“你在骂朕。”他沉声道。
“我没有。”
江诏漓从她床榻中起身,凑近她,她看着那一张近在眼前的俊脸,不由心跳加速,可是下一瞬,又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伸手将她发髻后的一片叶子抽出。
这种叶子,只有长秋宫的树上有。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