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云春再逢小说_陈宜李存安全文阅读九云春再逢小说免费阅读笔趣阁
进客栈就戴上帷帽,不露脸。李存安笑她,“你这肚子也得装上啊,不然不像。”
陈宜也笑,用拳头锤他,“有本事你弄个真的。”
两个人等了半月,没等来回鹘的消息,燕笳先到了。
他硬等李存安出门,打窗户钻进屋,吓了陈宜一跳。
“其实该交给少主先看,”他说,从怀里掏出信笺,火印完好,“董参送来的信。”
陈宜拆开信,当他面看起来。
燕笳还在后面叨叨:“所谓妇德该从一而终,你既已跟少主好上了,就不该再和董参联系。如今少主在生我气,不然铁定要他过目。”
陈宜啪地拍桌,来回翻找。
“这屋子就这点大,你找什么?”燕笳问。
“纸笔啊,我得回信。”
陈宜想着下楼找小二,手推上门又返回来带帷帽,朝燕笳道:“等我回来。”
信上说姑姑姑父不日回庐州,表哥就不回来了,要继续在靖远保善堂干。董参的药铺越做越好,人手不够,九酝春都交给了小媒婆打理。前些日子,小媒婆提出来把药和酒合起来,做成有强身健体效用的酒,那些富商权贵都喜欢。
做药酒,陈宜可太熟了!加上姑父要回庐州,她只要写上酒的用量,药的份额,有姑父在旁把握,定能多出两款好酒。
她抱着笔墨纸砚跑上楼,推开门,正见李存安撑桌品茶,那封信被他压在茶壶底下。
他锐利目光投向燕笳。
燕笳站在他面前,低头,不敢言语。
第42章.好戏
茶杯里的茶冒着腾腾热气,看来是新沏的。床铺上工整放着两件成衣,陈宜出去时还没有。 屋里气氛尴尬。 “李嗣行那里怎么样?”李存安现在不愿称呼他为父亲。 燕笳头低到胸口,嗫喏道:“还行。” 李存安吹开茶叶,目光顿在茶沫子上,迟迟不发一言。燕笳左手掐右手,心中焦虑。 陈宜从门缝里看得着急,干脆一脚踢开门,走进去。 她戴着帷帽,怀里还抱着黄麻纸、砚台、毛笔、镇纸,走路艰难。燕笳眼疾手快,托住物什轻放桌上,还把黄麻纸展开,用镇纸压住,摆放妥当。 陈宜小声提醒:“你家少主问你,大人待你如何。” 燕笳望她,恍然大悟,眼中光亮倏起。 “大人待我很好,在府里给我单独安排了房间,一应衣食安排比那些小娘都好。” 陈宜又提醒他,“公职呢?” “哦,”他挠挠头,不情不愿道,“大人说,少主没空再管暗卫营,现在都交由我管,给了个卫将军的官职。” 听他说住在府里,李存安就觉不对劲。正经将军要么有自己府邸,要么住在军营,哪有继续住府里的道理。 原来是不能露面的暗卫营卫将军。 他放下茶杯,整理衣摆,似无所谓道:“你觉得好就行。” 继而又把玩起桌上的茶宠,像随口一样问:“说起来,经老将军现在如何?我走时说身体不大好。” 燕笳老老实实回答:“老将军身体好了一些,毕竟年事已高。听说他的两个儿子都来信,催他去他们那里颐养天年,老将军前几日还拿着信炫耀来着。” 他说着,想到军营热络的模样,不自觉挂上笑容。一点儿没意识到,李存安在提点他,这个位置可以要一要。 李存安眼皮一翻,瞥他,想了想还是明说吧。 “知道暗卫统领为什么一直是我吗?” 燕笳摇头。 “暗卫统领不得露于人前,否则易遭绑架逼供,一旦逼出来,整个暗卫营都废了。” 燕笳还懵懂。 陈宜都忍不住了,“你这个卫统领除了你自己还有谁知道?再想升迁,有没有路子?” 燕笳喏喏:“大人说立功自然会升官。” “你立多大功才能升……”陈宜抬手,李存安握住她的手腕,止住她的话。 她…
茶杯里的茶冒着腾腾热气,看来是新沏的。床铺上工整放着两件成衣,陈宜出去时还没有。
屋里气氛尴尬。
“李嗣行那里怎么样?”李存安现在不愿称呼他为父亲。
燕笳头低到胸口,嗫喏道:“还行。”
李存安吹开茶叶,目光顿在茶沫子上,迟迟不发一言。燕笳左手掐右手,心中焦虑。
陈宜从门缝里看得着急,干脆一脚踢开门,走进去。
她戴着帷帽,怀里还抱着黄麻纸、砚台、毛笔、镇纸,走路艰难。燕笳眼疾手快,托住物什轻放桌上,还把黄麻纸展开,用镇纸压住,摆放妥当。
陈宜小声提醒:“你家少主问你,大人待你如何。”
燕笳望她,恍然大悟,眼中光亮倏起。
“大人待我很好,在府里给我单独安排了房间,一应衣食安排比那些小娘都好。”
陈宜又提醒他,“公职呢?”
“哦,”他挠挠头,不情不愿道,“大人说,少主没空再管暗卫营,现在都交由我管,给了个卫将军的官职。”
听他说住在府里,李存安就觉不对劲。正经将军要么有自己府邸,要么住在军营,哪有继续住府里的道理。
原来是不能露面的暗卫营卫将军。
他放下茶杯,整理衣摆,似无所谓道:“你觉得好就行。”
继而又把玩起桌上的茶宠,像随口一样问:“说起来,经老将军现在如何?我走时说身体不大好。”
燕笳老老实实回答:“老将军身体好了一些,毕竟年事已高。听说他的两个儿子都来信,催他去他们那里颐养天年,老将军前几日还拿着信炫耀来着。”
他说着,想到军营热络的模样,不自觉挂上笑容。一点儿没意识到,李存安在提点他,这个位置可以要一要。
李存安眼皮一翻,瞥他,想了想还是明说吧。
“知道暗卫统领为什么一直是我吗?”
燕笳摇头。
“暗卫统领不得露于人前,否则易遭绑架逼供,一旦逼出来,整个暗卫营都废了。”
燕笳还懵懂。
陈宜都忍不住了,“你这个卫统领除了你自己还有谁知道?再想升迁,有没有路子?”
燕笳喏喏:“大人说立功自然会升官。”
“你立多大功才能升……”陈宜抬手,李存安握住她的手腕,止住她的话。
她的手里还磨着墨块,刚刚激动得抬手,墨汁滴到袖子上。李存安皱眉,拿下她手中的墨块。
“你自己好好想想,”他背对燕笳,赶客道,“信不用你送了,我找人送去庐州。”
燕笳走后,陈宜才出声,“你盯着墨迹也不会消失。”
李存安翻她白眼,又坐去茶几,正襟危坐地喝茶。
陈宜坐下提笔,不看他道:“茶叶吹半天,现在想起来喝了。”
“你今天跟我不对付,是不是?”
陈宜笑,“你自己关心人拐弯抹角,还不许人揭穿。”
李存安无话可说。他一向嘴利,也只有陈宜,总能一句话击中他的软肋,无力反驳。
“你明明关心得紧,干嘛把人赶走?”
想来陈宜不知道燕笳两次出卖他的事情,李存安只道:“他的心不在我这里,留着没用,还徒增疑虑。”
“我不喜欢疑神疑鬼。”他说。
陈宜只道他跟李嗣行,父子相互看不顺眼,自然规避一切像对方的地方。
哪晓得,李存安话锋一转。
折好的信推到陈宜面前,两只骨节清晰、线条流畅的手指轻敲在信纸上。
“说起来,你的心在哪呢?”
陈宜只扫了一眼,继续蘸磨行笔,“你自己看呗。”
李存安食指和拇指捏着纸角,极嫌弃地打开信。
他一行行读过,眉头渐渐舒展,已经知道自己醋吃错了,还要嘴硬,“姑姑、姑父回庐州,他转述干嘛?直接把信转送来就好。”
“人家还要说药酒的事情,顺便就一起说了嘛。”
陈宜抚摸李存安手臂,将写好的信挪到他面前。
那页写着:姑姑、姑父安好,自靖远一别已三月矣。宜自庐州遇苗安,一路同行,不日回金州故地,一切如故。望二亲珍重体康,顺遂至庐。
陈宜指尖一个字一个字,点在“一切如故”四个字上。
“姑姑肯定懂得。”
她坐着,仰头望李存安,李存安没表情,她就捧着脸眨眼。李存安实在憋不住,捏她脸蛋,又气又笑。
除了这张信纸,陈宜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