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筝贺砚庭(黎筝贺砚庭)最新章节免费阅读全文-黎筝贺砚庭完结小说在线阅读
护车5辆消防车,又以周家的名义捐了1所福利院。
哪一种身份匹配捐多少钱,娘家出手阔绰,周家体面节约,处理得妥妥帖帖。
黎筝在座位上,周围是太太们的闲聊声。
富太太们聊美容,理财,亲子教育以及哪个倒霉鬼遇上了地表最厉害的小三儿;官太太们往往不聊八卦,时政新闻,工作消息,尤其周夫人在场,她小小的透露一丁点,对她们有巨大的价值。
不过周夫人嘴严,只有她挖消息,没有挖她消息的。
“愿意嫁耿家的瘸子吗?”贺砚庭摩挲着竞拍牌,目光游离不定,“我只要松口,你的婚事基本定了。”
黎筝心不在焉咬了一小口桂花糕,不嚼不咽,含在嘴里。
程父死了,程母傻了,程家的亲戚怕受牵连,多年前便断了联系。
周家养活她们母女,尽了义务,也尽了极大的道义情分,确实有资格做主她的婚姻,让她为周家也尽一份力。
她拒绝不了。
“那你会松口吗?”
“你愿意嫁,我自然成全你。”贺砚庭眼底些许的笑,“如果不愿意嫁。”
黎筝偏头。
僵硬凝视他。
“你喝醉那天,口口声声骂我是资本家,周扒皮。”他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桌沿,“我凭什么费尽心思把你从耿家的火坑里捞出来呢。”
歌舞演到高潮,底下有掌声,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嘈杂中,她隐隐约约听到贺砚庭说,“何况耿家显赫,嫁进去未必是坏事,耿家的公子也许知冷知热,很爱护你。”
他话锋一转,“也可能有暴力倾向,毕竟残疾了二十多年。”
黎筝手撑着椅子扶手,越撑越紧,紧到腕骨在颤。
“嫁耿家是周叔叔的意思,拦不住。”
“取决于谁去拦。”贺砚庭指了指茶杯,示意礼仪小姐添茶,“别人拦,没用,我拦。”
他停住。
茶添满了,他端起嗅了嗅香味,“有用。”
黎筝抿着唇,“你要什么。”
“你有什么。”
她手缓缓撒开,“哥。”
贺砚庭不疾不徐睥睨她,没出声。
歌舞表演结束,礼仪小姐举着托盘上台,四四方方的桃木匣,垫着白绒布,匣盖边缘镶嵌了一圈小灯,照射着绿宝石项链。
绿宝石之类的垫白绒布;钻石、玉、珍珠之类的垫黑绒布,不同颜色的绒布在灯光下衬托不同珠宝的色泽。
贺砚庭盯着大屏幕的投影,镜头从贵宾席一闪而过,录入了他的特写。
他很上镜,眉眼深浓,鼻梁鼓挺,二十九岁正是风华正茂,既不老态,又不青涩,介于青年与中年之间恰到好处的气质,能扛住刁钻的高清镜头。
紧接着摄像扫过黎筝,她不太习惯曝光,局促躲避,贺砚庭抄起桌上的牌子,遮住她脸,一扬下巴,命令摄影师挪开。
镜头马上转向隔了六个座位的叶柏南。
室内燥热,他脱了西装,仅穿一件黑色衬衫,镜头聚焦,屏幕上的他比本人成熟,多了一丝深沉旷远的味道,他也盯着屏幕,不像贺砚庭那么高冷,他礼貌颔首,有宾客鼓掌致意。
周家和叶家的公子一个是贵,一个是富,各有千秋不分伯仲,所到之处,总有看戏的,比较的。
连主办方也参悟这点了,特意嘱咐摄影师利用他俩的交锋,热一热场子。
拍卖司仪揭开起拍价的牌子,五十万。
全场哗然。
是捐赠,也是贱卖。
黎筝理解了周夫人那句:俞家对叶家有怨气。
俞薇对叶柏南的怨气更大。
显然是因爱生恨。
最折磨了。
出乎意料的场面,没人掺和了。
保不齐得罪了叶家。
贺砚庭慢条斯理举牌,“一百万。”
有胆子大的,跟了一轮,加码到四百万。
片刻的死寂。
叶柏南举牌了,“五百万。”
宾客纷纷望向他。
他泰然自若,牌子一起一落,价格一喊一涨,外界议论如沸,叶柏南从头到尾镇得住场,压得住气。
一个自控力,专注力超强的男人。
黎筝扭头瞧俞薇。
她同样一动不动,眼神定格在叶柏南的背影,等待着结果。
“六百万。”贺砚庭非要这条项链不可。
叶柏南再次举牌,“八百万。”
没有一百一百的加,而是加了两百。
“一千万。”
贺砚庭也加了两百。
尽管项链的实际市价并不止一千万,可起拍价才五十,翻了二十倍。
叶柏南又加,“一千两百万。”
他面色古井无波,贺砚庭亦是。
“一千四百万。”
男人的竞争与厮杀,无论何时何地,官场,商场,情场,总是暗潮汹涌。
花钱的买卖尚且互不手软,赚钱的买卖岂不是你死我活。
叶柏南弃了牌子。
项链归属贺砚庭。
黎筝第二次扭头瞧,俞薇的位置空空荡荡。
礼仪小姐将桃木匣子送下台,里面的绿宝石晶莹剔透,散发出夺目的光泽,女人都无法抗拒珠宝的诱惑,黎筝也不例外。
不由自主多瞥了两眼。
“喜欢?”贺砚庭扣上盒盖。
第43章 她选男人,我亲自把关
黎筝有自知之明,如此昂贵,必然不属于她。
属于华家的小姐华菁菁。
贺砚庭仿佛逗她,又仿佛是动真格的,“你结婚,给你作陪嫁怎样?”
她心一揪。
和耿家的瘸子结婚吗?
黎筝有一瞬间在想,他真舍得吗。
养一只小猫,也培养出感情了。
况且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二代子弟的丑闻内幕,长辈不一定清楚,同辈子弟却是门儿清的。
就凭贺砚庭说耿家的公子可能有暴力倾向,大概率他是了解过。
耿家夫妇对周家必然是报喜不报忧,千方百计瞒着儿子的问题,周淮康也总不至于闲得到处去打听一个小辈。
贺砚庭系着西服扣,来来往往的宾客和他道别,他一一好脾气回应,甚至玩刺激上瘾了,抽空贴在她耳朵,磁性的嗓音一字一顿,“周家陪嫁这条项链,给足你底气,除了叶家,市里再没有第二户人家买得起。”
灼热的气息朝脖颈内钻,黎筝情不自禁一缩。
他周身性感,但又不外露,藏得严严实实。
拍卖仪式结束,主办方亲自送贺砚庭离场。
周夫人已经从1号厅直接回周家了。
坐上车,秘书递出手机,“关小姐的电话,她打不通您的,打我这里了。”
贺砚庭一挥手。
秘书又收回。
昨日黄花。
钟雯和那么多富二代打交道,她在寝室感慨最多的就是这个词。
有钱的男人全部是三无产品,无良心,无道德,无情义。
成为过去式的女人,和过期的产品一样。
“你脑袋上戴的什么。”贺砚庭在宴厅里没仔细看,这会儿看到她的马尾辫。
“花。”
“我能不知道是花?”他发号施令,“过来。”
黎筝靠近他,他伸手拔下,搁在掌心掂了掂,“哪摘的?”
“后院。”
没有污染的美好年纪,无需华丽的珠宝,在头发里插一朵淡淡幽香的小花,清水出芙蓉的模样,最是令人怦然心动。
“是黑嚏根草。”
黎筝抬头,“你也认识?”
贺砚庭听出她今晚是单独去见过什么人了,“还有谁认识。”
“叶家——”
她猛然想起叶柏南找她谈话,被周夫人截住了,没谈成。
“张秘,我下车。”黎筝解了安全带,推车门。
是锁住的。
“叶家怎么了?”贺砚庭丢了那朵渐渐泛黄发蔫儿的白花,没帮她解门锁。
车后面这时响起一声鸣笛。
贺砚庭回头,注视那辆车。
车灯大开,车牌号是逆光的,看不真切。
秘书打双闪,那辆车接收到信号,熄了大灯。
是叶家的车。
叶柏南代表叶家出席慈善拍卖,开了叶家的车,没开私人座驾。
贺砚庭看腕表,“太晚了,有事明天说。”
他拍了一下驾驶椅,秘书立即调头。
后视镜里,叶家的车也发动。
路口拐弯的时候,叶家的司机变道追上,并排行驶。
“周总工。”
贺砚庭本来只降了半扇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