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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大学时期的白诗诗虽然处处针对自己,但不是个会抄袭别人作品的人。
所以,她才想好好和白诗诗谈谈。
可现在看来,时间和岁月总能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不分对错。
半晌,桑晚缓缓扯回思绪。
她抬眼望向祁云榭,目光坚定:“我们去找公正团吧。”
……
世界藤蔓大赛的复试题目为‘死亡’,时长缩短在了五天。
桑晚坐在房间里呆呆地出神,眸光像是一滩沉寂的潭水。
突然,房门被谁大力而疯狂地敲响。
桑晚被吓了一跳,紧盯着房门有些不敢去开门。
但下一秒,白诗诗撕扯着嗓子在外面喊:“桑晚!是你这个贱人干的好事对不对!你给我出来!”
桑晚眉心皱起,一瞬便明白大概是公正团收到了证据之后,下发了决定。
她先是给祁云榭发了条消息,才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白诗诗头发凌乱双目赤红,脸上尽是恨意。
她恶狠狠地瞪着桑晚,像是要用目光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桑晚!”
反观桑晚,比她淡定太多。
桑晚双臂抱在胸前,很冷淡地看着她:“怎么了?”
白诗诗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胳膊,但被桑晚躲开。
“你问我怎么了?除了你还会有谁去跟公正团说我抄袭!现在我被取消了比赛资格你开心了是吗!”
桑晚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意:“难道你没有抄袭吗?你敢说你初试的作品,不是抄袭了我大三那年的设计作品?”
“白诗诗,身为一个设计师,我们在大学的第一堂课学的就是,永远不要抄袭。你都忘了吗?”
白诗诗喘着粗气,胸口因为愤怒而不断地起伏着。
可盯了桑晚半晌,她竟然笑了一声。
“抄袭?古往今来所有的艺术家都是踏在前人的尸体上走过来的!我们也学过,要想成为一个好的艺术者,就要先模仿!你凭什么说我是抄袭?那不过就是我的灵感碰巧和你相似而已!”
桑晚眉心越皱越深,她看着面前这个近乎于疯狂的女人,内心觉得恐怖。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将一个人的三观扭曲成这个样子?
桑晚往后退了一步,就要去关门:“我和你无话可说。”
见状,白诗诗刚平息一点的怒火再次烧了起来。
她别住门框不让桑晚关门,身形一闪就冲进了房间。
理智被烧光了,白诗诗现在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毁了桑晚!
第五十七章 不安
白诗诗怒不可遏地向桑晚冲去,涂着口红的嘴像是沾着血,恐怖瘆人。
“你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眼前寒光一闪,桑晚浑身一僵。
只见白诗诗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对着自己!
桑晚下意识想躲开,可她的身体在这一刻根本不听使唤,运动能力完全滞后于脑中的想法。
眼睁睁看着白诗诗向自己刺来,桑晚心一凉,呼吸都停滞。
她本能地闭上眼睛,眼前倏地浮现出一张面孔,她下意识地喊出那个名字。
千钧一发之际,耳边传来谁惶恐的呼声。
“桑晚!”
下一秒,白诗诗的手臂被牢牢拦住。
桑晚怔怔地睁开眼,见那匕首离自己的眼睛不过半寸,心脏轰然落地。
抬眼看去,只见祁云榭咬着牙格挡开白诗诗,而后反作用力一推,把白诗诗推出一段距离。
而他的额上青筋都爆出。
祁云榭心有余悸,仍防备地紧盯着白诗诗,防止她还想再次攻击的行为。
他简直不敢想,如果他再晚来一秒,就一秒,桑晚就会遭遇伤害。
祁云榭毕竟是男生,力气大过白诗诗。
刚才那一推,白诗诗连连后退好几步,最后还是跌坐在地板上。
她手中的匕首也叮当一声落地,发出清晰的一声脆响。
冲动过去,白诗诗坐在地上深深地垂着头,整个身子都躬下来,像是被雷劈弯的树干。
见她没了动静,祁云榭才扶着桑晚坐下,拿出手机报警。
挂断电话,他冷冷地看着白诗诗,简短地评价:“疯子。”
良好的教养让祁云榭从不对女人动手打骂,而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被欺负,他忍不住。
闻言,白诗诗浑身一僵,随即却是发声大笑。
她一边笑一边看着桑晚,眼里的恨意竟然没有半点消散。
“我是疯子,没错,我就是疯子!”白诗诗冲桑晚大喊,“我就是看不得你比我好,凭什么你什么都有,什么都好?!”
“我就是要毁了你,桑晚,你害得我被取消了比赛资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最后几个字,白诗诗几乎咬牙切齿。
桑晚直视着她赤红的双眼,内心却不再觉得害怕,只觉得可悲。
“你被取消资格,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抄袭。”
“如果你没有抄袭,问心无愧地参加比赛,谁又能阻止你?”
白诗诗却根本听不进去:“不过就是抄袭了一次,你就这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如果你不告诉公正团,他们又怎么会知道!”
听了这一番话,桑晚内心隐忍的怒火再也止不住。
“你抄袭了我的作品却还要我装作没看见?白诗诗,我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如果你在昨天我去找你的时候就和我道歉,我可以不计较这一次的事情。”
“是你把自己变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你怪不了任何人!”
警察很快赶到。
白诗诗最后被带走的时候,还在怨恨地盯着桑晚,一字一顿:“桑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绝对不会!”
桑晚只当她是不甘心才会这样强调。
可祁云榭却缓缓地皱起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隐隐觉得不安。
第五十八章 你答应的
白诗诗被暂时关押起来后,下一步就是转交大使馆,最后被遣送回国,由国内的公安人员审问。
复试的那天,正好是白诗诗被遣送回国的那天。
祁云榭确认之后,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走去比赛会所的路上,桑晚笑他:“终于放心了?不用再一天问我十遍有没有离开房间了?”
祁云榭也不觉得脸红,比起一天打扰桑晚十次,他更担心她遭受到什么伤害。
到了比赛场地,两人要跟着工作人员分别离开。
就在桑晚转过身的时候,祁云榭叫住了她。
他轻轻一笑:“浅浅,我们都会进入决赛的,对吗?”
桑晚怔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但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桑晚跟着工作人员离开,祁云榭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垂眼。
算起来,这已经是两人认识的第四个年头。
可是他……真的能走进她的心吗?
白诗诗持刀刺向桑晚的那天,或许桑晚自己当时因为震吓而忘记了。
但是祁云榭却清楚地记得一切。
包括她在最危急的时候喊出的那个名字。
顾南亭。
不是他,不是祁云榭,而是顾南亭。
哪怕桑晚在开门之前先给他发了消息,但在她生命危急的那一刻,她喊出的名字,还是顾南亭。
祁云榭扯回思绪,将心底密密麻麻的疼尽数压下。
一个下午过去,复试结束。
桑晚走出来的时候看上去信心满满,祁云榭忍俊不禁:“没像上次那样耷拉着个脸,有进步。”
“上次不一样。”桑晚撇撇嘴。
可话刚说完,她就觉得这话说得很不对。
至少不应该在祁云榭的面前说。
她顿了顿,转头去看,却见他不知为何竟然停下了脚步。
桑晚抿了抿唇:“阿榭,你……”
祁云榭却没让她把话说完,而是上前一步直接牵住了她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桑晚愣住。
她下意识就要抽出手。
但是祁云榭却一改往日绅士礼貌的模样,抓着她的手力气很大,就是不让她挣脱。
桑晚不明所以,正对上他深邃的双眼。
“还记得吗,你说过要和我试试的。”
话音落下,桑晚就不动了。
这的确是她答应过的,既然这样说过,那……
祁云榭看着桑晚缓缓垂下乌黑的睫羽,一双清亮的眼睛倏地就变得有些灰暗。
他承认,这是他迄今为止做过的最过分的事情。
没有得到一个女生的同意,就擅自去牵她的手,并且在明确知道对方的拒绝意味之后还坚持这样做。
可是祁云榭不想放开。
女生就站在他面前,他都会产生一种握不住,要失去的感觉。
如果松开手呢,她是不是就像游乐园的氢气球那样,往上飘,飘到不知道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