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禾霍匀廷全文免费大结局小说-沈南禾霍匀廷全文最新章节阅读
了别在我这儿耗着了,往年一直呆在德国,你今年才回来过这个年,贺尧他们不是说要打牌,去吧。”贺老爷子挥挥手,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
沈南禾微微颔首,退出了房间。
他离开不久。
贺老夫人提着一红灯笼进来,严肃的面容带了几分笑意:“贺峥家小子做的,给你挂这儿,看着喜庆。”
贺老爷子哼了哼:“你哪儿是送灯笼,怎么?怕我跟南禾说什么?”
贺老夫人上前,“你又念叨乔家佩瑶了吧。”
老爷子不说话。
贺老夫人缓缓说:“我知道你其实看不上这个孙媳妇,你一直那么疼佩瑶那丫头,从小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你难免心里心疼她。”
“如果我知道我病危昏迷期间你们就让南禾随便娶了个老婆,我还不如死了算。”
“你怎么知道南禾对陆丫头没感情?”
贺老爷子皱眉:“你明知道南禾和佩瑶……”
贺老夫人神情一敛:“可我觉得,她终究和南禾不是一路人了,人与人缘分走到哪儿算哪,有些人就是只有半路缘分。”她拍了拍老伴的手背:“尽人事听天命。”
贺老爷子沉默望向窗外。
天命?
事在人为罢了。
*
霍匀廷坐在昂贵的梨木雕花椅上,周围人凑在一起闲聊着,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捧着已经凉了的茶杯,盯着里面翠绿茶叶走神。
“大嫂?”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霍匀廷回神,抬头看到了二房贺尧已经来到了她身边坐下,还给她重新沏了一杯茶推过去:“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跟我哥吵架了?”
贺尧长相清爽帅气,性格也更为绅士妥帖,虽然仅仅见过两次,但看得出来,他与沈南禾完全是两种性子,更有亲和力一些。
霍匀廷疏离地摇头,没有拂人脸面,将那杯新茶端起来:“没有,就是在想事情。”
贺尧笑了笑:“可能是贺家女眷比较少无聊了吧。”
霍匀廷耸耸肩,“这倒没关系。”
贺尧喝了口茶,似乎想到了什么趣事,下意识说:“如果大嫂早两年嫁进来,估计热闹一些,那时候佩瑶还在京市读书,偶尔会在贺公馆过年,那时……”
他忽然停下。
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种突然收歇的忆往昔本就怪异。
他观察了一下霍匀廷表情,才说:“不好意思,提了个你不认识的人。”
霍匀廷无声地攥紧茶杯,明知故问:“她……是谁?”
“在聊什么?”
疏淡的声线从斜后方插了进来。
霍匀廷睫毛一颤,杯中茶水撒了一些出来,手背上落了滚烫的茶水。
贺尧笑着回过头:“大哥。”
沈南禾迈着长腿走过来,发现女人并未抬头,他视线下挪,发现了女人被烫红的手背,她皮肤娇嫩,冰肌玉骨的,稍微力道重一点都会留下印子,他失控时候掐在她大腿的指痕都会淤个两三天。
娇得很。
如今自己烫了,竟自己没发觉?
“起来。”
霍匀廷正游神,手腕被攥住,手中茶杯被拿走放在桌上,她被沈南禾拉起来,不由分说拽着她走向斜后方的厨房。
贺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看着二人离开背影。
此刻佣人们正在忙碌。
看到大少爷拉着大少奶奶阔步进来,直奔水龙头那边,打开水龙头握着少奶奶的手去冲冷水。
霍匀廷被冷水激了一下,不受控的抖了抖。
沈南禾侧目而视,看着她还略微泛红的唇,前不久被他刻意吮吻的更加潋滟娇嫩,此刻看着,肤白唇红,又纯又欲的。
“烫疼了不知道?”他喉咙微滚,“霍匀廷,你脑子是傻的?”
霍匀廷这才发现,自己手背确实红了一块,倒也没多疼,可能是当时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事情,也注意不到这种小问题。
“我脑子要是傻的,贺总这大聪明娶一个傻子,我们俩谁更傻?”霍匀廷把球踢了回去,声音清清浅浅,有江南的柔和,更有京市妞儿的率性,有时候她性子确实挺扎人的。
沈南禾握着她手腕的手加重力气,无可挑剔的脸上波澜不惊地:“还想让我再堵你嘴?”
“嗯?”
最后这个音节,从他喉咙漫不经心溢出来,挺慵懒玩味,却透着几分威胁。
霍匀廷:“………”
唇瓣似乎还酥麻着,她咽了咽嗓子:“你乐意我也不拦着你,反正现在这儿这么多观众,来吧。”
厨房外大大小小,各房长辈、小辈、足有十几人,厨房里佣人都有六七个,他怎么敢?
沈南禾怎么会不知道这女人心里小九九。
他抬起陪着她一起冲冷水的手,随意甩了甩水,惩罚性地落到她后脖颈捏了捏,冰的霍匀廷整个人瑟缩,“霍匀廷,没想到你挺变态的,喜欢被人围观。”
霍匀廷躲开他的手,“你弄湿我了!”
沈南禾双手环胸看她,目光挺赤裸裸的。
霍匀廷几乎立马察觉了他有可能在想什么废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沈南禾勾勾唇。
从旁边桌面抽来抽纸,拉着她手拽回来,给她把手上水珠擦干净,这个过程,他敛眸,睫毛浓密又纤长,五官精致的不可思议,竟然在这张薄情寡欲的脸上,有了很淡的……耐心。
霍匀廷失神了片刻。
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去德国两年,是有很重要的事吗?”
第63章霍匀廷,你挺难伺候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南禾的动作稍微停滞了那么一瞬间,很快便又恢复原样,给霍匀廷把手擦干净,湿透了的纸巾扔到了垃圾桶,这才漫不经心说:“怎么突然想起来关心我了?”
“我以为,你一点儿不在意我的事。”
男人语气轻慢,不经意之间透着股薄情寡义的冷淡,好像就是借机发难,并无介意。
霍匀廷始终观察着他的表情。
太冷静了。
半点端倪瞧不出来。
“身为你的妻子,丈夫抛下我飞去德国两年,不应该好奇?是什么棘手的工作,能绊住贺总的脚两年整?”
是啊。
曾经她为什么没想过这个问题。
沈南禾这样的无边权势,多少世界顶尖人才为他效力,需要他一直守在德国两年吗?
显而易见。
他去德国——
另有隐情。
沈南禾抬眸,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女人,她双眸含着灵动的莹光,仿佛就是不经意一问,并无别心。
良久,他松开霍匀廷的手:“这是查岗?”
霍匀廷睫毛微动,笑说:“答非所问,贺总,心里有事?”
好像两个人之间,无形之中有了博弈的痕迹。
沈南禾收敛视线,命人取来磕成分温和的烫伤药膏,从始至终神情疏淡,指尖沾取药膏一点点涂抹在霍匀廷手背,却也回答了她的话:“你如果好奇,我让林肯整理一份我在德国日常工作行程表给你过目?”
霍匀廷僵住。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沈南禾拧好药膏,看着她,“好了,自己记着这两天多涂。”
他把药膏塞到了霍匀廷手中。
便转身离开。
霍匀廷低头看着手中药膏,又看看手背薄薄一层白色膏体,似乎手上还残留那干燥温暖的触感,她猛地攥紧药膏。
真的——
只是工作吗?
霍匀廷无法判断。
她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无意之间,与带着贺骁刚刚进来的徐诗诗对上视线,徐诗诗眼里闪过几分她看不透的嘲讽。
霍匀廷皱了皱眉。
心头总是萦绕着一种憋闷的窒息感。
乔佩瑶——
她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明明这个人并未出现打扰他们现在的生活,可霍匀廷却感受到了一种胆战心惊的意味,似乎处于一处幻境之中,随时会有人来破坏此刻安宁,让她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