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穗安霍櫂全文免费阅读-主角为阮穗安霍櫂的小说
看到钱柜,她大叫,“钱副官,真不是我,霍督军不是我伤的。”
钱柜冷冷一哼,“是不是要等你们司三爷来了再说。”
这气势蛮足的吗?钱柜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
看到床上的霍櫂,穗安眼底划过浅浅的讽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没想到他们四年后的相见是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
钱柜拉开被子,指着霍櫂腰间的匕首,“这匕首下面带倒勾,我们轻易不敢拔,大夫有办法吗?”
穗安见戴着面具的男人双眸紧闭,就把目光放在他伤口上。
倒是不难拔,用银针压着出血点就可以了。
但是……
她忽然感觉到两道凛冽的目光,不由抬起头来。
霍櫂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炯炯的看着她,那可不像个受伤的人。
“督军……”霍櫂用眼神制止了钱柜说话,然后低声问穗安,“顾大夫,你有把握吗?”
霍櫂的眼神极其毒辣,就这么给他看着,穗安觉得脸刺痛,就像被揭下一层皮。
她垂眸,“那霍督军是希望我有还是没有?”
霍櫂微微颔首,这个顾伞,是个聪明人。
“我要看起来伤的很重,但其实又没那么重。”
穗安心说这些变态果然在玩心计了,她真倒霉,被卷入其中。
“如果顾大夫做不到,就换人吧。”
穗安感觉到了他的杀机。
大概对于这些上位者,一个不肯合作的知情者只有死路一条吧。
穗安抿抿唇,“能做到,您忍着点疼。”
男人低笑,喉结在浅麦色肌肤下微微滚动,“来吧。”
穗安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银针,然后微微倾身,把针扎进靠近伤口的穴道。
她脸上依然带着面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看不清她的脸,但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很清爽。
不知为何,霍櫂忽然想起了他的妻,那个想了会疼,疼了更想的女人。
他杀人无数,自己也曾经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可对死最清晰的认识,来自于他的妻。
什么是死去?于她而言,是终点,于他而言,是起点。是永远抓不住的手,感觉不到的温度,说不出口的对不起。
“好了。”
霍櫂回神,发现女人已经把刀拔出。
钱柜惊诧不已。
没想到江东真是藏龙卧虎,不过是街上医馆的普通大夫,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对于这么棘手的伤,她竟然能做到没喷血就拔了刀,甚至少帅都没感觉到疼。
他这么想,也说出来了。
穗安正给霍櫂低头上药,不由看了看男人额头鼓起的青筋以及汗水,“疼可以喊出来,大夫不会笑话病人。”
“喊疼顾大夫能哄吗?”
穗安听着头顶上带着笑的声音,手指微微一蜷,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他调戏女人,倒是得心应手。
其实霍櫂说了也挺后悔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冒昧,就是忽然很想逗一下这个顾大夫。
穗安给缠纱布的手用了些力,在听到霍櫂的闷哼声后得逞的笑了笑,“疼也得受着。”
霍櫂微微闭眼,伤口的疼痛让他有些眩晕。
闻着那清淡的药香,他有些失控的陷入到迷乱的记忆里。
每次他受伤,穗安也是这样替他清理伤口,还会嗔怪他不够小心。
穗安帮他处理好伤口,正准备去开药,忽然手被他抓住,一声“穗安”让她头盖骨都炸开了,手里的纱布也落了地。
他知道了吗?
是怎么看出来的?
第170章 衣服穿好了
“顾大夫,您怎么了?”
听了钱柜的叫声,穗安这才回神,她往霍櫂脸上看去,只见他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睡过去。
是她心虚了。
穗安捡起纱布,面上一片淡然,“请随我到外面去开药。”
俩个人刚出去,房门就被踹开,司枭掐着枪走进来。
看到岁岁被绑,他拿枪就对准了钱柜。
是个猛撞人。
穗安装出害怕的样子,退后几步贴着墙根儿,尽量躲开他的射击范围。
钱柜丝毫不慌,“司三爷,您这是做什么?”
“绑了我的女人,想死吗?”
“明明是您的女人刺杀我们督军,是何居心?”
穗安很遗憾木香不在这里。
否则她一定惊讶,这还是她说的傻狗吗?
钱柜的成长如此迅速,她还是很欣慰的.
司枭不屑跟个副官对峙,“让霍櫂出来。”
“我们督军要是能出来,您还能拿枪对着他的副官吗?”
“他真受伤了?”说着,看向穗安。
穗安低头嗯了一声,“伤到腰腹,需要卧床休息。”
“他倒是娇贵。”
他说完,收起枪过去,直接用刀割断了绳子。
岁岁正要往他怀里扑,却给他推开,岁岁娇弱的倒在地上,“三爷,我没伤害霍督军,我是被冤枉的,您也不信我吗?”
“别嚎丧!我头疼。我管你是不是,你作孽你负责,罚你去给他端屎端尿。”
钱柜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由冷哼,“司三爷,您的好意我们受不起,万一她给我们督军汤药里下毒怎么办?”
司枭指着他撇撇嘴,“你小子,想的倒挺多。”
说着,他扫过穗安,“那个长得丑的,你也留下,跟我女人一起照顾霍櫂,这样总行了吧?”
钱柜正要反对,就听到了霍櫂的声音,“既然司三爷发话了,那就这样吧。”
钱柜忙去扶他,“督军,您怎么起来了?”
霍櫂手扶着腰走的很慢,腰板却挺得笔直,一双凛冽寒眸跟司枭对上,俩个人无声较量。
穗安知道他一向强悍,但刚才的药里有麻醉的成分,他能这么快醒来,实数意志力过人。
不过越是这样越是可怕,她若留下照顾他,会暴露的。
司枭满意离开,临走时还拍拍岁岁的肩膀安慰,“衣服穿好了,霍督军可伤到腰子了,别发骚。”
岁岁一边哭一边扣好扣子。
穗安低头去写药方,尽量不让自己搅合进去。
霍櫂却不肯放过她,“顾大夫,扶我一下。”
穗安把药方交给钱柜,走过来扶住他,“您走路别腰腹用力,腰低一点。”
霍櫂用她,本是试探,可不知为什么,一靠近她,他就被她身上的味道吸引,不觉就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压了过去。
穗安力气很大,但男人就像钢铁铸就的,她扶着还是微微吃力。
正扣扣子的岁岁忙走过来,“我也来扶督军。”
霍櫂知道司枭在看着,也就没拒绝,只是女人身上的香气飘过来,他厌恶的皱起眉头。
好难闻。
岁岁还以为他疼,就责备旁边的穗安,“你慢点,督军都疼的受不了了。”
穗安听话的放慢脚步,心里却骂骂咧咧--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个霍櫂也是,你倒是往那边压呀。
霍櫂躺下后,好日子才真正开始。
岁岁嘘寒问暖,“督军,您疼吗?我给您擦擦汗,您渴不渴,我给您冲碗蜂蜜水吧,对了,我还会唱小曲呀,要不要唱一首给您解闷儿。”
霍櫂给她吵的脑仁疼。
“顾大夫。”
坐在旁边装着摆弄药的穗安忙抬头,“督军有何吩咐?”
“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穗安忙上前,岁岁还挡着,“督军,要不我帮您看吧?”
霍櫂都要忍不住了,“你是大夫?”
岁岁察言观色的功夫很强,立刻退开了。
穗安这才往前,果然看到他的伤口渗出了血迹。
她皱起眉头,“少帅,你不要再乱动了。”
她并没有当着岁岁的面解开纱布,岁岁很失望。
霍櫂道:“你就坐这儿看着。”
穗安真的不想被当成博弈的工具,指不定哪头发飙就把她给噶了。
此时,她倒是怀念那位骨瘦如柴的司督军了。
霍櫂开始还闹腾,“我想喝水。”
穗安刚要站起来,霍櫂道:“你是大夫,让别人去。”
她只好看向岁岁。
岁岁不情愿的去倒水,穗安接过后发现很烫,也没吱声。
霍櫂喝了一口,烫的差点跳起来。
他好容易咽下去,眉头皱的更紧了。
穗安有些不安,“怎么了?很烫吗?我不太会照顾人,要不还是让岁岁小姐来吧?”
“不烫,正好。”
“那您再喝口?”
他眯起眼睛,似乎想要看透她是真傻还是装的。
穗安戴着面纱,也不怕他看。
哪知他说:“摘下你的面纱。”
穗安:……
“督军您喝水。”
霍櫂没吱声,就紧紧盯着她。
穗安叹了口气,起身摘下面纱放在桌上。
岁岁尖叫了声,“好可怕。”
穗安心说你不愧是司枭的姘头,一样的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