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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听南说:“暴力事件是违法的,对医院的名誉也有损伤。”
唐安安笑了,说:“你还真贴心。”
不等梁听南说话,又把笑容一敛,道:“不过请你出去,我见我的妹妹,这是我的正当权利。我的病也没严重到不允许探视的地步,你说是么?梁院长。”
梁听南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避开了唐安安的目光,转而看向我说:“她的一颗牙齿松动了,请你不要再打她。”
梁听南出去后,我在椅子上坐下来,说:“有时候真怀疑你俩是不是安排好了,一边说不同的谎言骗我,一边背地里爱着对方。”
唐安安笑道:“爱着是不存在的。”
我现在也没心情继续盘问,便说:“我想让你帮我联络侯少鸿,我需要请他ʟᴇxɪ帮个小忙。”
“你自己联络啰。”唐安安说,“我给你他的号码。”
我说:“拜托,你帮我递个话就可以了,我保证是很简单的事。”
“他昨天还问我,说你什么时候想约他,一定要提前一天通知他。”她耸耸肩,说,“他好戒烟。”
“……”我陷入无言。
唐安安勾起了嘴角:“他真的挺喜欢你呢。”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光是一颗牙齿松动并不够?”
唐安安顿时笑出了声:“傻瓜,你还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力气?那本来就种的牙。”
我问:“那你自己的牙哪去了?”
“老曹早把它打下去了。”唐安安笑容说了一句,便拿起手机,说,“来,你记,我给你念。”
我别无选择,只好把手机号记录下来。
随后,唐安安又道:“跟他约会要白天,选在公共场合,别上他的车……或者准备好安全套。”
我说:“多谢提醒。”
从医院出来,我拨通了侯少鸿的电话。
他接起来,不等我说话便道:“唐小姐。”
语气很愉快。
看来唐安安已经把我的号码告诉他了。
“侯少,”我说:“我想约你吃饭。”
“可以啊。”侯少鸿说,“什么时候?”
我说:“就现在。”
侯少鸿口气犹豫:“现在的话……”
“你可以吸烟,”我说,“我本身不讨厌烟味,只是那天是在医院。”
听筒里传来一阵笑声。
“好吧。”侯少鸿说,“本来想着如果明天见面,我可以约家好点的餐厅。不过我刚刚下庭,九点钟要去代理人家,只能拜托你到法院旁边的小餐馆见我了。”
我说:“那太好了,我这就去。”
侯少鸿所说的法院距离不远,开车约莫半小时。
在路上,我接到了严濯的电话。
我接起来叫了一声:“老公。”
“在开车么?”他耳朵历来很灵敏。
“对啊。”我说,“要去看我姐姐,你怎么没在睡觉?”
他这几天回总公司办事,按照时差这会儿已经十一点。
“刚忙完,有点失眠。”他语气嗲嗲地说,“因为好想你。”
“你得早点睡,”我说,“都这么晚了。”
“我很想你。”他说,“想听你给我唱歌。”
“唱歌?”我说,“我只会唱儿歌。”
而且我还唱得五音不全,所以三只懂事以后,就会委婉地告诉我,希望妈妈睡觉讲故事,而不是唱歌了。
“就唱儿歌。”严濯笑着说,“哄哄我。”
“那你别嫌难听。”我说了一句,便开始唱,“宝贝睡吧,宝贝,窗外天已黑……”
唱完了一段,那边没了声音。
我问:“睡了吗?”
睡了就赶紧挂电话,法院快到了。
“没有。”严濯很小声地说。
“是我唱的太难听了吧?”我说,“腾腾说像锯子在锯钢筋。”
“没有,”严濯温柔地说,“很好听。”
这会儿我才听清楚:“你在哭么?”
“……”我问:“怎么突然哭了?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想起了我妈妈,”严濯终于开了口,“小时候她难得陪我睡觉,就会唱这首歌。”
第479章需要一个帮手
我说:“那你真幸福,我都不知道我妈妈会不会唱歌。”
没错,我在嘲讽他。
他妈妈患了癌症,病情危重,听上去好惨哦。
可我没危重过吗?我爸爸是怎么没的?
哭哭啼啼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指望我安慰他吗?
“抱歉。”严濯显然也听出了我语气中那藏不住的冷淡,声音很小,听上去显得很可怜,“我没想让你不高兴,我只是……”
我没打断他,是他自己陷入了沉默。
良久,又道:“算了……你忙吧。”
我不想得罪他,免得功亏一篑,便说:“是在担心你妈妈的病吧?”
严濯乖巧地「嗯」了一声。
“她有全世界最好的医生,肯定会努力让她活下去的。”我说,“你要是想她,就回去看看她。”
别黏在我身边,我做事还方便些。
“嗯。”严濯说,“我睡了。”
挂断这通电话后,我也差不多到了法院。
虽然侯少鸿管它叫小餐馆,但事实上也不算小了。
我到预定的位置坐下时,侯少鸿还没到,于是我便翻着菜单等他。
约莫等了十几分钟,侯少鸿才匆匆赶来。
显然是因为今天开庭,他穿得西装革履,十分正式,进门时,身影还带着一股战场搏杀过后的凌厉血气。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随着他落座而消弭了,他一坐下便扯开了领口,笑着说:“最烦这东西,上吊似的。”
说着,他将领带丢到旁边椅子上,看向我问:“你不介意吧?”
我说:“你开心就好。”
严濯不管背地里如何,出入公共场合时都至少是个体面严肃的男人。
看来,也不是豪门公子哥都是如此的。
“我见到你就很开心了。”侯少鸿说着,敲敲桌子,叫来侍者,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我已经点过了。”
侯少鸿把菜单交给侍者,道:“那我跟她一样。”
我说:“你还不知道我点了什么。”
“那也跟你一样,”他笑着说,“让我尝尝你喜欢的,看看是什么菜能把你吃得这么水灵。”
“那你就要失望了,”我说,“我点的只是今天的招牌简餐,就在你右边的水牌上写着。”
招牌菜口味肯定不至于差,而且肯定上得很快。
侯少鸿点了点头,端起水杯抿着,对侍者说:“就这个。”
菜转眼就上了,也确实非常简单,一道菜配一道沙拉,连个汤都没有。
侯少鸿拿起刀叉,感叹道:“还真是简餐啊。”
“是。”我说,“因为不想耽搁你太多时间。”
侯少鸿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说:“看来今天找我安排的只是一件小事。”
“对。”我就请他吃这么一顿饭,也谈不了什么大事,“你知道繁念的小儿子繁仁么?”
“见过几次。”他利落地回答。
“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他最近的情况,”我说,“他的女朋友,还有公司经营的状况。”
“公司?”侯少鸿问,“他的年纪不该读书么?”
“他被繁念撵出了家门,”我说,“前不久,我在公司遇到他,他来偷公司的东西,说是因为自己正在开公司,但刚刚起步,比较困难。于是我就帮了他一个小忙。”
侯少鸿沉默地听着,也不说话。
“最近联系他,他说他已经找到了投资商,”我说,“我不知他是不是在骗我,想调查一下。”
侯少鸿这才撩起眼,目光颇玩味地瞧着我。
我说:“如果他比较困难,我继续继续帮他。”
“繁念的儿子做生意,”侯少鸿说,“有得是傻大款愿意掏钱帮他。”
我说:“所以很困难是么?”
“这个繁仁,”侯少鸿放下刀叉,拿起餐巾,一边擦着手,一边说,“是繁念在她丈夫死后,跟她的情夫生的儿子。这个情夫后来出卖了繁念的闺蜜,导致她惨死。情夫自己也失踪了。”
我说:“是繁念杀死了他?”
“话可不能乱讲,这可没证据。”侯少鸿笑着说,“这个闺蜜的女儿你肯定也认识,叫余若若。”
“……”想不到会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情好复杂。
“余若若后来被带在繁念身边长大,繁念想把他嫁给繁家的外孙,就是林修。”侯少鸿说,“后来不知怎么了,两人也没有结婚。林修失踪了,前些年,余若若也死了。”
我问:“你干嘛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