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陵沈悦是什么 公仪陵沈悦免费阅读全文
就这样心里发闷到回了府,正往乘鸾居走,公仪陵便派忍冬来请钟莘栎一同用膳了。
钟莘栎咽了咽口水,掩下内心的期待,十分波澜不惊地答应下来。
“明明就很想去,装什么装,人类真是复杂。”青泽毫不留情吐槽道。
“这叫矜持,矜持懂吗?”
许是见钟莘栎喜欢吃糖醋排骨,所以今日的糖醋排骨,公仪陵明显做得多了些。
钟莘栎誓将矜持贯彻到底,一面小口小口地吃,一面体贴地问公仪陵身体怎么样、最近好不好。两人和乐融融,就像一对普通夫妻一样。
此时吃的是晚饭,忍冬进来添了一点灯油,热切说道:“天色已晚,不如王女便在此处歇息了吧?侍君这几日……可想紧了王女呢!”
公仪陵小声呵斥了一声:“忍冬!”随后便十分配合地红了脸。
钟莘栎有些犯难,“青泽,我留在这,不会酱酱酿酿吧?”
“你想怎么酱酱酿酿?”
“就……男女……我不想的呀。”
“留呗!你可是王女,你要是不想和他酱酱酿酿,你就盖着棉被纯聊天。再要不然,你直接拒绝走了好咯!大不了就是看你的小侍君失望、独守空房,然后被那群奴仆看不起呗!”
一字一句直戳钟莘栎隐隐作痛的良心。
留吧!盖着棉被纯聊天也没啥损失对吧?
得到钟莘栎肯定的答复后,忍冬表现得要比公仪陵高兴得多,反观公仪陵,脸色如常,处变不惊。
用好了饭,没有事做,但钟莘栎对上床还是有些抵触,就在公仪陵的屋子里到处晃悠。
这样一看,其实公仪陵日常活动还挺丰富。
钟莘栎见书架上摞了不少书,好奇地走近,公仪陵开口道:“一些坊间卖得不错的话本子,陵不见妻主、百无聊赖时,便靠这些东西打发时间。”
钟莘栎有些小愧疚,默默地远离了书架。
走近书案,上面还摆着一副人物小像,见装扮,俨然是她。公仪陵补充道:“平日思念妻主过甚时,便画些小像以慰相思。”
钟莘栎更愧疚了,默默地远离了书案。
走到上回睡的榻边,几子上摆着绣筐和一个半成品腰带。公仪陵又说道:“婚嫁本应由男子绣带为礼,可婚事有些仓促,陵未能绣好,所幸妻主没有怪罪,陵便用这些空余日子绣好补上。”
“他的屋子就这样大,处处都是你……”青泽适时说道。
“别说了……我好像一个不着家的渣男……”钟莘栎没了躲的底气,正巧有些困了,视死如归往床上走去,说道:“本王困了,睡觉吧!”
只是还没爬上床,公仪陵便勾住她的腰带将她拉入怀里。钟莘栎用手抗拒地抵在公仪陵胸前让他不能近身,却闻到他身上传来奇异的香,只听得公仪陵压低声音喑哑道:“妻主,还未褪衣呢!”
钟莘栎脸烧着,促声说道:“本王自己来。”
平日更衣都是由银稚来做的,钟莘栎自己来的话,因着不熟悉再加上紧张,怎么也没能解开衣带。
公仪陵轻笑,手指轻挑,语气缓缓,却让人生生听出了些诱惑:“妻主,陵来吧。”
直听得钟莘栎口干舌燥,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在原地,待全身只剩贴身的白色亵衣时,她抬手止住了欲进一步动作的公仪陵。
公仪陵停下动作,不解地看向她。钟莘栎望进他的眼底里,仿佛有一汪深潭,公仪陵轻笑道:“妻主,你其实,很想要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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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莘栎闻言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公仪陵。公仪陵见到她如此反应,脸上也出现了诧异的表情。
在诡异的静默后,钟莘栎拨开他作乱的手,心乱如麻地钻到床上,背对着他缩在床的一边,结结巴巴地说道:“我……那个,本王好累,就……就先睡了,晚安!”
空气沉默许久,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接着后背一凉,公仪陵掀开被子上了床,从后拥住钟莘栎,吓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似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公仪陵将身子往她后背贴了贴,轻声道:“妻主,陵在身后,你且好好睡去罢。”
慌张的钟莘栎紧紧闭上了眼,从喉咙里闷出来一声“嗯”,努力将气息压得平静,直接装睡。
“青泽青泽青泽,刚刚的公仪陵好吓人!”
“他不好看吗?他不魅惑吗?你不知足吗?”青泽阴阳怪气道。
老实孩子钟莘栎回答:“好看,魅惑,知……知什么呀!他他他刚才为什么那么……那么……我我我……”
“别你呀我呀的了,显然是公仪陵好不容易把你留下,所以用出看家本领来撩拨你。结果你不解风情,连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我要是不装睡,这盖着棉被就不是单纯的聊天了!”
“你一个王女还能让侍君给办了?”
钟莘栎羞涩捂脸:“你快别说那种词了,羞死人了。”
“我看你的记忆里这种东西没少看啊……”
晚节不保的钟莘栎短暂石化了一下,苍白解释道:“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青泽紧接着回怼:“你觉得你刚刚那样子像一个正常女人吗?温香软玉在侧,你却直奔暖被窝——”
钟莘栎打断道:“我困了,晚安!”接着任凭青泽在她耳边絮叨,她也不理睬不应对,但身后贴着一个人,她又不敢乱动,属实难捱。
不知僵了多久,身后微凉的怀抱离开了她,她下意识地想回头看,却生生止住,头顶却传来公仪陵的声音:“若陵还与妻主在一张床上躺着,妻主就打算一宿不睡吗?”
钟莘栎心想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是装睡的,又怕是他故意诈自己,所以紧闭着眼,装作熟睡的样子慵懒地翻了一个身,顺手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
公仪陵惊异的声音响起:“真睡了?”
然后动手慢慢地抽开钟莘栎面前的被子,伸手撩拨钟莘栎微颤的睫毛,见她死命装睡,遂轻笑一声,俯身在她眉眼上落下了细密的吻。
“妻主若是睡了,便听不到陵说的话了吧?”他放轻声音,“妻主,自小倾慕,陵又何尝不是,沦落风尘时,还以为这一生便与你无缘,好在兜兜转转,你我再无分离。”
公仪陵从小喜欢原主?
得知这一线索的钟莘栎差点睁开眼睛,好在她机敏,仍旧一动不动,却不防再次躺下的公仪陵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一股不似雪松般清冷的奇异香气席卷了钟莘栎整个神经,不知何时她放松了全身肌肉,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睡得实在畅快,往日总因与那些纨绔有约,不得不起得早,睡得还晚,今日睡到自然醒,惬意得像极了现代放假的时候。
几时了?钟莘栎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袒裸的胸膛。钟莘栎迷迷糊糊用手撑了一下,惹得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她在哪来着?想起昨夜之事的钟莘栎猛地起身,抱住被子往后使劲挪,背靠墙了才低头检查自身衣着,还好,衣服穿得好好的。再抬头,正对上公仪陵受伤的眼神。
“青泽,我好像又伤人家心了……”
青泽也像是刚醒一般,哼哼唧唧地说道:“是啊是啊,你现在好像完事儿不负责的渣男。”
“……你说说我怎么渣了!”钟莘栎哽住,不服气道。
“公仪陵的衣服是你睡觉不老实扯开的。”
“……我有罪。”钟莘栎耷拉下脑袋,蔫了起来。
受委屈的小白兔公仪陵慢吞吞拉严实衣服,可怜兮兮地说:“昨夜妻主不愿意碰陵,陵便尊重妻主,不曾趁妻主熟睡动坏心思。”软弱的样子全然不像昨晚那个主动出击的公仪陵。
小东西还有两幅面孔。钟莘栎磨磨牙,却又捱不住公仪陵怯懦的眼神,败下阵来。
她抱着被子慢悠悠往公仪陵那边挪,边挪边解释道:“本王没有那个意思……”
青泽:“你有。”
“你闭嘴。”钟莘栎羞恼回复道。
公仪陵乖乖点头:“陵知道。”正好钟莘栎终于挪到了他身边,他拉起钟莘栎的手放到自己的心上,说道,“若妻主有一天厌弃陵了,一定要和陵说。陵自知曾沦落风尘深陷泥潭,那样脏……本就不该缠上妻主的……”
“胡说!你不脏!”钟莘栎没有什么处男处女情节,虽然不知道公仪陵是否清白,但无论如何也并非他自己由衷的选择。心是干净的,人也就是干净的。
公仪陵看向钟莘栎,眸光微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