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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悠哉?京官当腻了,想要下放到别处试试吗?”
姚政没想到这位二皇子竟然是个如此不堪的混不吝,自己不过是替无辜的百姓们说了句话,二皇子就当众拿他的前途来要挟他,这样的皇子,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二皇子息怒,臣自问当这京中的父母官,一直以来都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今日若是冲突了二皇子,臣愿意代替这些无辜的百姓们向您磕头赔罪,但,您若一定要逼着臣将这些百姓们下狱,臣恐怕是做不到的。”
看着明显硬气起来的姚政,纪璋当场就是气结:“你、……好,姚政,你可真是好样的,平常见你像个泥鳅一样滑不溜手,没想到今天,你连本皇子的话都敢反驳。”
姚政也知道得罪了眼前的二皇子,今后他的官途怕是要受到影响。
但是他也不傻,眼前可是有上百百姓,如果他真的将这些百姓们下了大狱,只怕他的乌纱帽,明天就要被摘除。
“二皇子,臣只是一介老实本分的臣子,臣忝居高位,得的是天子的看重,臣这辈子兴许活的有些糊涂,但有一件事却是十分清楚,那就是做人臣子,就要听从圣上的安排,就算是要听话,也要听皇上的话,至于二皇子您的吩咐,只要是占理的,臣,自然也会遵从。”
“姚政你大胆,你这是在小瞧本皇子吗?”
纪璋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姚政这是暗讽他不过是个皇子,并非天子,所以对于他的命令,他这个当京兆府尹的,可以不听从,“本皇子乃是当今皇后嫡出,身份贵重,对于那个位置,本皇子也是信手拈来,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等将来本皇子登上大位,你可别为今天的所言所行后悔。”
姚政没想到这位二皇子竟然如此胆大,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就在众人面前吐露出自己的野心。
要知道,那张宝座但凡是个皇子,都有点想法,可是如二皇子一般当众承认的,还真是只有他一人。
是以,面对二皇子的狂悖之言,姚政当场就惊的说不出话来。
就连站在不远处的秦璃,也像是在看着一个绝世蠢货般,欣赏着这位堪比笑话的二皇子。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纪衡敢对皇位有着咄咄逼人的势在必得之意。
纪衡虽然是诸位皇子中出身最低的,但架不住先占了个‘长’的身份,再加上继后所生的二皇子又是个这样的废柴,难怪纪衡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因为在纪衡看来,这些所谓出身好的皇子们,八成都跟废物没多大区别。
就在秦璃心底嘲讽着这位二皇子还真是会作死的时候,又有一队御林军御马而来。
只是这次,不仅仅只有御林军出现,还有一辆奢华宽大的马车在御林军的重重护卫中,缓缓出现在人前。
纪璋正在冲着姚政发脾气,突然看见又来了一批御林军,且这批御林军还拱卫着一辆马车,当场就在心里犯嘀咕。
这个时候,宫中又派了什么人前来吗?
就在纪璋满腹疑虑的时候,马车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紧跟着,就看见身着紫色锦袍的纪无川一身尊贵的从马车上缓缓步行下来。
“二哥,父皇见你迟迟未将定北侯等人领去昭阳宫,就派本王前来瞅瞅,没想到你这里倒是热闹,竟然有这般多的人拥堵在此处。”
第159章刺痛二皇子的软肋
看见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是纪无川,纪璋的脸上就闪过明显的轻视。
“原来是三弟来了,你不是在宫里陪着父皇嘛,怎么有空突然来到这城楼外?”
纪无川自然是瞧清楚纪璋脸上的轻视,早就见惯了他们母子阳奉阴违那一面的纪无川,才不会将眼前这个蠢材的表情放在眼里。
纪无川儒雅含笑,看向围观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秦澜山的身上,道:“本王也本想舒舒服服的待在宫里陪着父皇,可没想到,二哥你领了父皇的差事后,竟然迟迟未进宫,再加上先才巡城御史着急入宫,将发生在宫外的事告知给了父皇,父皇担心你因为莽撞而做出错事,这才让本王来相助二哥。”
纪无川说着,就是一声无奈的轻叹:“我说二哥呀,你平日里就是个富贵闲人,什么时候真正为父皇办过差事?今天父皇命你将功臣迎入皇宫,你不仅没将这么简单的事情办妥,反而还在城楼门前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这京城的百姓和文武百官可都看着呢,你这么做不是在让天下的百姓们误会父皇的厚待功臣之心吗?”
纪璋的脸色陡然变的又红又紫,愤愤不平的看向纪无川:“老三,你刚从宫中出来,哪里知道先才就在这城门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说着,纪璋就愤恨的看向秦璃,眼珠子一转,露出耐人寻味的古怪笑容:“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亲自从宫里出来了,感情这是担心自己的心上人在本皇子这里受委屈呐,老三,不是为兄说你,你沉迷美色,与定北侯府走的亲近,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无论是谁看见秦小姐此等美人,怕是都会心生怜惜与疼爱的,只是,你可不能昏了头,为了美人连国事都抛到一边。”
纪无川没想到纪璋会如此无耻,竟然当众编排他与秦璃之间的事。
他还好说,身份尊贵,无人敢在他面前乱说什么,但秦璃可就不一样了,女子清誉何等重要,纪璋今日之言,若是一经传开,只怕不用半天,京中就会传出不利于秦璃的流言蜚语。
到时候,再经有心人推波助澜,只怕秦璃的闺誉就彻底断送了。
纪无川从容闲适的心态终于在这一刻出现了波动,就在他准备当众为秦璃解释的时候,就看半跪在秦枫薄棺前的秦璃突然痛哭出声,宛若承受了极大地不白之冤,脸上的神情又惊又怒,神态中又带着决绝的狠色。
“二皇子,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臣女与魏王之间清清白白,之死平日里两府之间稍有走动,怎么就在你的口中成了男女不轨的暧昧之举?是不是在你的眼里,但凡是男人跟女人多说两句话,那名女子都是不贞不洁?都是该浸了猪笼?二皇子如此当众污蔑我,这不是将我往死路上逼吗?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当众以示清白,这就去黄泉地下寻我二哥。”
说着,秦璃就怒而起身,朝着秦枫的棺材就撞上去。
关键时刻,秦澜山飞扑上去,一下就抱住了欲要寻短见的秦璃,“阿璃啊,你这是在做什么?为父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若是去了,可要为父如何活下去。”
秦璃紧紧地抱着父亲,哭的伤心绝望:“父亲,是女儿不孝,但女儿实在是没了法子,今日二皇子先是当众侮辱定北侯府与您,跟着,又故意刁难伤重的大哥与惨死的二哥,他这么做,分明就是要跟定北侯府过不去,仗着身后有皇上撑腰,这时要逼死我们一家,现在可好,又要污蔑女儿与魏王之间有苟且,女儿被他这样糟践,活着也是屈辱,您还不如放手,就让女儿去了算了。”
听着女儿要死要活的话,秦澜山又气又心疼:“混账,二皇子当众污蔑你的清白,你就要一头撞死,难道你是将为父平日里对你的教导都忘了吗?我秦家的女儿,断然没有被有心之人逼迫死的道理。”
说着,秦澜山再度看向纪璋,只是这次,眼神中再无半分敬意,而是身为人父的怒色:“二皇子,今日你当众欺辱老臣的女儿,老臣可是亲眼目睹,老臣这就随着你们一同入宫面见圣上,请皇上做主,为我定北侯府,为老臣这可怜的女儿讨回公道。”
纪璋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痛快的说了几句讥讽之言,没想到就被秦璃抓住了把柄,继而将事情扩大,生生把他架在了火架子上炙烤。
在看见被秦澜山紧紧护在怀中的秦璃,纪璋就知道,自己又着了这臭娘们的道儿了。
当场他就咬牙切齿的死瞪着秦璃,你不等他说出更为过分的话,围观的百姓就再度被纪璋激怒,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