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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心灵修养  时间: 2024-04-07 17:29:19  作者: tingfeng 

方才他提剑出门时,还温声嘱她榻上去睡,实在不该在背后给他捅刀子。

  心神一晃,人便怔怔地坐了下去。

  可到底是心慌意乱,辗转不能安枕,兀自秉烛上了三层楼台,悄然推开那扇鎏金花木窗往外看去,燕宫火把通明,暗沉的宫墙被照出暖黄的颜色。

  遥遥能看见宫门内外金戈铁马,刀枪铮然,血光四溅,有人被长矛挑飞,有人被一剑刺死,有人被踩在马蹄之下。

  攻城的定是公子许牧的人马,一波波的人穿过长长的甬道,穿过宽旷的宫中大道往宫内冲去,一重重的宫门随即关得严严实实,将许牧的人马逼停在四方方的殿庭(宫殿阶前平地)。

  继而一片火箭自宫墙两侧从天而降,烟焰蔽天,公子许牧的铁甲骑兵纷纷倒地,大溃而散。

  从青瓦楼望去,燕王宫火光滔天,经久不息,燕庄王十六年春的这一场逼宫就此画上了句号。

  小琤突然明白萧翎为何住在青瓦楼,这里不止是燕国的东宫,更是燕王宫最好的瞭望塔,立在高台,宫中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小琤凝神往天边看去,此时月白风清,一天星斗。

  不知公子许牧还活着没有,但若活着,亦是死罪。

  而青瓦楼却是烛残漏断,寂无人声,唯有西林苑的青狼与猎犬发出低低的嚎叫。

  天已拂晓,长夜将尽,宫里的火光渐渐暗了下去,惟高高窜起的浓烟仍旧昭示着这一夜的惨烈。

  此时有寺人在外叩门,“姑娘,宫里来了人,说奉了大公子之命来接姑娘。”

  小琤心里欢喜,那人是夜动身之前,的确说过天明便带她进宫。

  即便时辰似乎不太对,也没有什么可疑的。

  “我梳洗一番,这就来了。”

  寺人又道,“马车就在门外,似是很急。”

  也能理解。

  萧翎数日前才受伤未愈,眼下又逢宫变,刀枪无眼,难免又要负伤。

  小琤来不及多想,只惦记着给他备下的生辰礼尚未送出去,只想着他说小鱼干极好,此番进宫又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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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忧心他等急了,赶忙取出早就备好的生辰礼便跟着寺人下了楼。

  马车端的已在府门外候着了,是普通的马车,夜色里看得并不十分仔细。

  立在一旁的是两个壮实的宫人,见她来,忙躬身引着上前,“姑娘快些吧,大公子要等得急了。”

  萧翎一向运筹帷幄,因而算是个不急不躁的人,带她入宫也并没有什么可急的事,大抵是许她天亮见上沈晏初一面,旁的也没什么更要紧的。

  小琤心里一动,便问,“公子召我有什么事,竟这么急?”

  先前说话那宫人头愈发垂得低了,压着声道,“公子牧起事,大公子受了重伤!”

第92章我的人,我来杀

  原来那人果然受了伤。

  另一个宫人已急急推着她登上马车,旋即一声“驾!”,马车立时离开兰台疾去。

  小琤是去过燕宫的,知道从兰台往燕宫该走哪条路。

  这一路跑得飞快,却不像往金马门的方向,越走小琤心里越慌,想掀开帷幔看看到底是往何处去,一掀帷幔,发现小窗竟是个假的。

  小琤这才留意这并非寻常的马车,方才天色不明看不清楚,如今才看出来除了方才进门的地方,其余四下都封得严严实实。

  小琤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这两个宫人绝非萧翎的人。

  抬手去摸长簪,脑中轰然一白。

  手便慢慢地从一头乌发上滑了下去。

  髻上空无一物。

  她连一支簪子都没有。

  就连他亲手簪的那朵木兰亦被她放在了枕边。

  是了,萧翎为防她用簪子伤人,早就不许她簪戴尖锐钗饰了。

  这才察觉出生辰那晚的不对劲来,说什么“以后”,还不是一直在防她。

  可再一想,他是什么人,怎么会不防。

  环顾车内,车内什么都没有,更不提能护身反击的利器了。

  小琤推门,门被那宫人顶得死死的。

  “两位大人要带我去哪儿?”

  那宫人也不再装了,索性露出了爪牙,“我们家公子遇上了难事,借姑娘去帮个忙。”

  小琤紧紧抱着小鱼干,“你们家公子是谁?”

  宫人冷笑,“自然是公子牧。”

  原来是假宫人,难怪比从前宫里见过的要更壮实一些。

  公子许牧便是牵扯进青瓦楼刺杀案中的人,也是今夜宫变的人。方才立在楼台见甬道内公子许牧的人马死伤殆尽,没想到正主却逃了出来。

  她心里惴惴不安,隐约知道自己要给萧翎带来麻烦,却想不出办法脱身。

  可“借”她并没有什么用,她对萧翎而言不过是个闲时拿来戏耍的战俘,“借”她并不能保住公子许牧。

  听着外头已经有了兵马铠甲的声音,忽地车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宫人闪了进来,手里拿着麻袋与绳子,一句话不说就要捆她。

  小琤从前是能一搏的,她身形娇小,沈晏初便教她杀敌时专挑要害,只使巧劲,往往能一刀毙命。

  如今她身子孱弱,又手无寸铁,连搏一搏的念头都不敢有。若惹恼了这些亡命之徒,只怕这两个壮实的假宫人必先要了她的命。

  真如萧翎所说,“弱些也好,省得杀人。”

  是省得杀人了,连自保都不能了。

  她不敢反抗,任由假宫人将她捆了,只是双手抱紧了油纸包,求道,“大人,别弄掉了我的小鱼干。”

  那人并不碰什么小鱼干,只就势将她上半边身子捆了个结实。

  不久马车七拐八拐,也不知拐到什么地方去了,霍地一下停了下来。

  那假宫人将麻袋利落地套在她身上,一把将她拽下了马车,低声催喝,“快走!”

  麻袋细密,天色未明,小琤连路都看不清楚,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

  只听见脚声杂乱,刀甲摩擦,有人低低说话,“公子快上马,现在还能出城门!”

  不见那公子说什么,她自己倒被人踢了一脚,“上马!”

  旋即便被人提上了马背,她双臂无处着力,唯有双手抓紧了鱼干。

  原以为又要似之前一样,似货物一般被人横在马背上,谁知一旁竟有人好心地将她扶起坐正了。

  呸,什么“好心”,都将她借来出城门了,怎配得上“好心”二字。

  听见胯下的马打着响鼻,身后的人双臂拽起缰绳便踢马往前疾去。

  又是七拐八绕,好似上了大道,逐渐听得人马嘶鸣,透过麻袋隐约看见火把通明,周遭密密麻麻全是黑幢幢的人影。

  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听他们方才的话,眼下大抵是在蓟城城门了。

  只闻“咻”的数声,有七八支羽箭亟亟擦过耳边,好似射在了青石板地上,继而又响起了砰砰的声响。

  许牧的人顿时勒马停了下来,一时逡巡着不敢上前。

  从高处传来断喝声,“公子牧,再往前一步,裴某手中的箭可不长眼!”

  小琤心口发紧,听出来那是裴孝廉的声音。

  裴孝廉这个人,素来下手狠辣,他说要杀就一定要杀。

  不但要杀公子牧,还定要顺手杀了她。

  身后的人高声道,“我与你一个破将军说不着,叫大公子出来说话!”

  小琤这才知道身后的人便是公子许牧,可惜被麻袋罩着,她什么都看不见。

  少顷听见有人立在高处说话,“许牧,你还有什么遗言。”

  那人依旧是惯常的冷静,好似这世间的事没有哪一样是他不能运筹帷幄的。

  许牧便笑,“做兄弟的送兄长一份大礼。”

  那人亦笑,“丧家之犬还能有什么大礼。”

  许牧与身后诸人相顾大笑,攥紧麻袋一把扯了下来。

  晨光熹微,东方既白,这突然大亮的火把刺痛了小琤的眸子,她闭紧双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这才看出来她与许牧的人马正在城门之内。

  那身量颀长的人此时正在城楼负手立着,如青山般挺拔的脊背没有一丝晃动,一双凤眸淡淡地俯视下来。

  许牧扬声道,“兄长好好看看,这算不算?”

  甚至还朝左右命道,“给大公子照亮了。”

  立时便有人点起了风灯,怼在小琤脸前,小琤被灯光刺得双目生痛,便朝一侧别过脸去。

  她别过脸,许牧偏偏掰过她的下巴,迫她正对着城楼上的人,“众将瞧个清楚,这便是我兄长的软肋!”

  她看见萧翎神色清冷疏离,半分情愫也无,开口亦是凉薄冷冽,仿佛根本不认得她,“我当是什么,一个战俘,没什么用的东西,算什么大礼?”

  城楼上诸将顿时俯仰大笑。

  小琤心下悲凉。

  虽早就猜到,但这话从萧翎口中说出来,依旧令她透骨酸心。

  一双素手下意识捏紧了,才察觉自己还牢牢地捧着小鱼干。

  又笑自己过于荒唐,钱币便能叫她放下芥蒂,刀线穿过他的皮肉,怎么就算真的杀过他了?

  就因他这几句话,就因他说“不求别的,但你得是我的人”,她还当真想要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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