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姣陆淮(白姣陆淮)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白姣陆淮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京城的高门贵女出身富贵,轻易便能草菅人命。
陆淮忍辱闭眸,没有言语,静静等着她离去,耳边却不住的回响,她方才低声在她耳边说的那番话。
因为像了他旧情人几分,才能被他看上,一夜露水情缘。
最初佛寺那晚,他原就是认错了人的。
时至今日,他看着自己这张肖似情人的脸时,究竟有那一瞬,是真的在看她自己?
陆淮没有答案,也想不出答案。
赵兮儿撒了场气后,带着下人气昂昂的离开白姣的这处私宅。
她走后有一会儿,陆淮始终跪在树下地上,忍着膝盖的疼,不曾言语,也不曾起身。
陈晋抱剑立在一旁,不敢动作。
他瞧得出陆淮的神情,不敢贸然动作,唯恐再惊了她。
一旁的嬷嬷却没有太多顾忌。
嬷嬷上前去想要扶起陆淮,擦了把方才吓出的冷汗道:
“方才姑娘受委屈了,这赵小姐是出了名的跋扈,又是主子娘亲满意的儿媳妇,姑娘日后难免和她对上,不过姑娘也别太害怕,今日是主子不在,若是主子在,断不能容许赵小姐这般羞辱姑娘的。”
陆淮心中冷笑不已,嗤道:
“他在又能如何呢,主母要打贱籍的外室,他就是在,会为我说一句话吗?
嬷嬷是忘了方才那姑娘说的话了吗?
我不过就是顶着他旧情人面皮的一具器物罢了。
只要这张脸不坏,就是旁人打死我,他也不会为我鸣半句不平。
方才那位姑娘说的对,我自己都觉得我下贱。
因为女儿的性命捏在他手上,我不得不费尽心思的讨好他。
明明在扬州时就知道他不过是把我看成旧情人的替身,也能装聋作哑的熬到如今。
倘若不是我的女儿,倘若不是他的权势,我何至于如此可悲。
嬷嬷,若是我有的选,我当真宁肯跟着沈家的人流放,也不想过这样难堪的日子。”
嬷嬷闻言吓了一跳,忙拦着陆淮话道:“哎呦,姑娘这是胡说什么,被主子听到,又是一遭麻烦事。”
嬷嬷话音刚落,带着一身风尘月色自洛阳赶来的白姣,冷脸踏进了内院。
他明明已然听到陆淮方才的话语,才冷了脸色,
此时入内,却瞧着陆淮,明知故问道:
“怎么?什么话我听不得?”
第66章你让我恶心
清辉月色,和一身的风尘仆仆交相映在他身上。
鬓边一缕从冠发玉簪下泄出的发丝,随意穿着身上的衣袍,尽显他寒夜打马而来的匆忙。
脸颊几缕浅淡的红,原是夜里阵阵冷风吹去药性后,留下的微弱痕迹。
此时,却被薄怒重又染上颜色。
他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少年老成的深沉性子,却总在陆淮跟前,藏不住本性。
那强压了几分的怒火,到底还是从脸色中泄出。
陆淮攥着滴血的手腕,膝盖仍痛得厉害,还跪在那树下地上,抬眸望向院门处。
白姣和她视线对上,嘲弄的勾起唇角,笑意里带着几分浓重的邪气。
缓步往陆淮跟前走过,捏着她下颚,将她脸蛋抬起,话音带笑的道:
“问你话呢?哑巴了还是聋了?我说,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的?”
他笑着问她,那笑意,却未及眼底,也并非真心。
陆淮清楚听得出他话音里的嘲弄,也知晓,他已然将她今晚失了理智说出的真心话听了去。
她不知道他具体听了多少,可听着他话里的嘲弄,感受他掐着自己下颚时的力道,陆淮便知晓,他动了怒。
既然被他听到,那这段时日的费心作戏暗中谋划,那刻意给他写的一封艳情诗,便全做了无用功。
陆淮心下后悔,怪自己太过莽撞,不该因为他人不在京城,就因为今日受辱之事,对嬷嬷说了那番话。
那样的话说出了,虽泄了一时的火气,却毁了她这些时日的费心作戏。
陆淮心下又悔又恨,低垂着眼帘,微微闭上了眼眸。
白姣捏着她下颚,手掌拍了拍她脸颊,见她不肯答话,见她心存躲避之心,也未曾绕过她。
反倒抚着她脸颊嗤笑了声道:
“陆淮,你说若是有的选,你宁肯跟着沈家人流放,也不愿在我身边过这样的日子,可是陆淮,我给过你选择的。
你说你要安心留在沈家,要和我断了,我应了你,可你却和你那夫君,到我的宴席上求我。
你给我记住了,是你心甘情愿卖身于我为奴的,我不曾逼你。
送上门的东西,我凭什么不要?
而今种种,你就是再觉得可悲,又能如何呢?
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白姣话语里满是嘲意,陆淮被他话里那句心甘情愿,那句自己选择,那句送上门的东西,惹得心底溢出汹涌恨意。
陆淮猛地抬眼,那眼眸里的恨意迸发而出。
明明跪在地上,明明膝盖骨头都裂断,偏生仍硬挺着脊梁,冷笑了声,反讥白姣道:
“我的选择?大人说这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您说您给了我选择,什么是您给我的选择呢?
装模作样的放过我,背地里却拿沈家满门的性命压我,拿我尚在襁褓中的女儿逼我!
这就是你说的,给我的选择吗?
刽子手把长刀架在人的脖颈上,假意慈悲的问他想不想死,得到他的点头,再斩断他的头颅,踩着满地的鲜血掉上几滴伪善的眼泪,说是那人甘愿赴死。
这样的慈悲这样鳄鱼般的眼泪,有什么意思?
你说是我夫君带我去你的宴席上求你,可你设下那鸿门宴,不就是等着我们夫妻二人吗?
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还要我说得再清楚明白吗?
我知道你瞧不上沈砚。
你觉得他懦弱无能色厉内荏,你觉得他没有担当,你觉得他献妻媚上让人不齿。
可是你,你这样的人,也未曾比他强多少。
以权谋私,逼良为娼,草菅人命。
哪一件不是你干的?
这桩桩件件,我可有半句话冤枉你!
是,沈砚的确无耻,可你,又何尝不卑鄙!”
左右是已经被白姣听到了她的真心话,就是眼下反口向他求饶重新讨好他,也不会有什么好。
陆淮索性破罐子破摔,由着自己心意,说了实话。
她说得畅快解恨,那白姣脸上的怒色,却越来越重。
一旁还有嬷嬷同陈晋在,陆淮说这话却全无半分顾忌。
那嬷嬷早吓得跪伏在地,意识到陈晋还立在那处以为他人被吓懵了,连带着把陈晋也拽着跪了下来。
白姣被陆淮一番不管不顾的话激怒,
想起自己连夜从洛阳快马赶来,只为了见她一面。
想起那怀里踹了一路的口脂和书信,都是她装模作戏不得已而为之的讨好,
便觉怒从中来,如同被人狠狠羞辱了一般。
他恼羞成怒,冷笑着从袖中掏出那口脂和混在一处的书信,砸向陆淮脸上。
口脂盒砸的陆淮额头泛红,那书信被摔在她脸上,又飘落在地。
白姣冷笑着,存心羞辱陆淮,将那书信里的字迹念出。
又道: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帷。
这样的诗,你也写得出?
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