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送鹅毛张牧川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千里送鹅毛张牧川小说免费阅读完整版_笔趣阁(千里送鹅毛张牧川)
这名皮肤黝黑、方脸阔鼻的船工便是当时爬在桅杆上帮青铜面具掩护之人,此刻他脸上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满面春风得意,斜眼看着张牧川,“你的记性不错,咱们确实见过,当时我在上面,你在下面……但就算咱们见过,勉强是半个熟人,我也不能放你走,最多答应你让那公主回去。”
这名皮肤黝黑、方脸阔鼻的船工便是当时爬在桅杆上帮青铜面具掩护之人,此刻他脸上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满面春风得意,斜眼看着张牧川,“你的记性不错,咱们确实见过,当时我在上面,你在下面……但就算咱们见过,勉强是半个熟人,我也不能放你走,最多答应你让那公主回去。”
张牧川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你肯放过公主殿下?”
“就像你刚才说的,她是圣人的女儿,在这里待得越久,我就越发麻烦,而我这个人最讨厌麻烦……杀又不敢杀,碰也不敢碰,总不能我再派人送她回长安吧!”那船工俨然是这帮贼匪的头目,双手叉腰,昂首走出,朝着还扭打在一起的白面书生和张子胄努努嘴,“何况,我答应了这水鬼,送他一份离别礼物。只是现在有点麻烦,他们穿着一样,长相也差不多,我一时竟无法分辨!”
白面书生闻言当即住手,正要高声嘶喊,方便贼匪头目辨认,可一张嘴,却被张牧川塞了枚药丸,差点没噎死。
张牧川呵呵一笑,“这个简单,刚才我给假冒的那人喂了解毒丸,现在我又给他们其中一人塞了毒药,如果是假冒的吃了毒药,因为刚吞服了解药,所以不会中毒,但如果是原先的那位水鬼先生,怕是短时间内就不能说话了!”
贼匪头目抠了抠脑门,“这般说来,他们两人之中只要谁能开口说话,谁就是假冒水鬼先生弟弟之人?”
贼匪头目抠了抠脑门,“这般说来,他们两人之中只要谁能开口说话,谁就是假冒水鬼先生弟弟之人?”
白面书生登时跳了起来,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能发声,反驳道,“中毒解毒都需要时间,这怎么能说得准……没必要这么麻烦,你们来摸一摸我的脸,真假一摸便知!”
贼匪头目扭头看了看张牧川,“他这是不是叫做欲盖弥彰?我记得水鬼先生说过,他的毒都是即时发作的,你制作的毒药想来也差不多吧?”
白面书生顿时呆住了,他的确这般吹嘘过,当初为了表明自己有利用价值,曾刻意夸大了自己制作毒药的能力。
张牧川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节,原本准备的手段都不需要了,立刻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这个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制作的毒药和解毒丸也都是即时的,不信的话,您可以亲自试一试!”
贼匪头目当然不会以身试毒,他大手一挥,立刻让人将白面书生打晕了带走,而后转向张牧川,舔了舔嘴唇,“其实真真假假的,我根本不在乎,但看在你帮了我一把的份上,你自己挑个死法吧!”
张牧川看着张子胄和高阳上了小舟,长舒了一口气,瞥了眼右侧江岸,腼腆地笑了笑,“我可以选择老死吗?”
第六十一章
西风烈,寒江霜月好杀人。
没有再多一句废话,贼匪头目不可能让张牧川真的老死在这失落峡,更不可能任由对方离开,所以只得挥了挥手,让身旁的匪众一拥而上,不用讲究什么规矩。
一时间,张牧川的四周布满了各种刀枪棍棒,斩腿的大刀,砸头的铜锤,扎心的长矛,还有造型古怪的斧钺钩叉,分别朝着他身体各处招呼而去。
若是换作常人,怕是早已吓破了胆,别说是抵抗,就连逃走的勇气都生不出,但张牧川不一样,他经历过真正的战场,也曾独闯棚匪山寨,这等江湖厮杀在他眼里只当是玩耍。
他轻巧地避开那些攻向自己身体要害的武器,猛然拔刀。
一声惨叫惊起。
手拿大刀的那名山匪捂着脸,倒地翻滚。
没有丝毫停歇,又一片飞红扬起。
举着铜锤的莽汉忽地膝盖一软,身子矮了半截,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想要挣扎着站起,但双腿就像没了知觉般,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举着铜锤的莽汉忽地膝盖一软,身子矮了半截,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想要挣扎着站起,但双腿就像没了知觉般,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紧握长矛的贼寇却是非常安静,他只是满脸疑惑地低头看着自己被扎透了的心口,不明白他的长矛是怎么落到敌人手中的。
他们几人倒下之后,惨叫声还在继续。
张牧川一步一杀,刀随身转,没有半点花哨的动作,就像是砍柴劈木一般,只是每一刀的力道和落下的位置都极为精准,不曾浪费半分气力。
然而有一点让他很是意外,这里的山匪与其他地方的贼寇似乎不同,在他砍杀这么多人之后,那些贼匪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这很不符合常理。
人力终有尽时,张牧川身上渐渐也开始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已然分不清哪些是敌寇的鲜血,哪些是自己的。
贼匪头目看着像杂草般倒在甲板上的匪众,皱了皱眉,忽地抬起了右手。
咻!一道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
下一刻张牧川的肩膀上便多了枚细如发丝的长针。
那长针通体发黑,显然是淬了某种毒液。
张牧川想起矮个子贼偷和听雨居刘富贵的死状,扯下肩膀上的长针,冷着脸看向贼匪头目右手衣袖里的竹管,“袖里针?这么说来,杀死那贼偷和洛阳县丞主仆的就是你?”
贼匪头目哈哈大笑道,“没错!你现在知道你费尽心思在楼船上散播谣言是多么可笑了吧?”
张牧川见这贼匪头目承认得如此干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歪了歪脑袋问道,“为什么呢?他们发现了你的秘密?”
贼匪头目轻轻哼了一声,“知道太多的人都得死,你也不例外!”
他这话既像是在回答张牧川的问题,又像是还有别的意思,张牧川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再细想这些,拖得越久,越是不利,遂横刀身前,对那些有着多重影子的贼匪招了招手,平静地吐出一句,“那便来试一试我的横刀锋利否!”
贼匪头目铁青着脸往地上啐了一口,摘下腰后的两把铁骨朵,带着剩余的山匪一窝蜂冲向张牧川。
便在这时,一叶小舟忽地从右侧江岸驶来。
数支羽箭从舟上极速发出,眨眼便至古船甲板上。
噗噗噗!几名贼匪应声倒地。
贼匪头目扭头看向挺立小舟前端的那名白袍青年和黑衣女子,双眼一眯,“射得准很了不起吗?飞石拍杆伺候!”
话音刚落,贼匪们立刻将一块块大石头放在舷墙下的机床上面,然后几人一队合力拉动牛筋,拉至极限时突地一松。
几块大石头瞬时飞出,在空中划过一弯弧线,扑通栽进小舟四周的江水之中。
小舟随即摇摇晃晃,险些翻个底朝天。
立在小舟前端的薛礼和刚刚被救出的孙小娘慌忙蹲了下去,艰难地稳住身形。
古船趁此机会转了方向,高举拍杆,快速朝着小舟驶去。
张牧川见此情景,立刻大喝一声,提醒薛礼和孙小娘赶快离开。
张牧川见此情景,立刻大喝一声,提醒薛礼和孙小娘赶快离开。
薛礼满脸担忧地回应了一句,“牧川兄弟,要不让孙姑娘先回去,我过来与你一同厮杀吧?”
张牧川摇了摇头,一甩横刀上的血水,面无表情地盯着甲板上的山匪,“这种情况我留下来比较划算!帮我给使团带一句话,让他们在沔阳等我……”
说着,他拎着横刀奔向了那些控制古船拍杆的山匪,又一次陷入险恶的拼杀中。
正当薛礼犹豫之时,那白面书生不知何时脱了困,表情狰狞地抱着一大坛烈酒走上甲板,将坛中最后一点酒水洒落地面之后,他摸出一个火折子,随手扔在地板上,癫狂地大笑着,“死吧!都一起去死吧!”
张牧川眼皮一跳,抽动几下鼻子,嗅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和某种呛鼻的怪味,忽地想到了什么,看着那火折子在地上烧出一条长长的火蛇,面部僵硬地望向白面书生,“你个狗驴卵蛋这是倒了多少烈酒,想升仙啊!”
贼匪头目也生出不好的预感,停了对张牧川的围杀,转向白面书生,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赶紧撒泡尿灭了那火焰,否则等下我必定要扒了你的皮!”
贼匪头目也生出不好的预感,停了对张牧川的围杀,转向白面书生,恶狠狠地说道,“你最好赶紧撒泡尿灭了那火焰,否则等下我必定要扒了你的皮!”
白面书生仿佛没有听见张牧川和贼匪头目的话一般,狞笑着用铁刃扎死一名掌舵的贼匪,控制着忽然燃烧的古船笔直地撞向前方楼船,高声吟诵着,“自古豪杰谁惧死,一束火炬终太平!”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刹那,一声轰隆巨响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