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谢琛(温素谢琛)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正版无弹窗 温素谢琛全文无弹窗阅读
疤是受他指使,加上她父亲,无论哪个意义上,李璨都是幕后真凶。
温素想起谭园刘遥被哄好的笑,刘市长是她父亲,她随李璨逃亡国外,必然要带刘市长。
可刘市长为人清廉,官声很好,这种清正的人,不会放任自己成为逃犯,背负一世污名。
这是一条线索。
还有,何文宇的伤,伤在哪,严不严重,是不是因为受她牵连。
温素心里七上八下,酸涩难安。
门开启一瞬,她立即警惕,探出一双眼睛。
时值下午两点,大部分医护都午休,特护这边儿人更少,她病房没开灯,走廊的灯竟然也关闭。
男人侧身进来,一团颀长的暗影,轮廓因模糊而柔和,显得行动轻巧,不真实。
温素没动。
眼前男人的轮廓一步一步清晰,黑衬衣黑西裤黑皮鞋,谢琛一向这个打扮。
跟霁月光风不搭边,冷峻压人,威慑于无形。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盯住他。
谢琛立定,声音沉沉哑哑,“睡不着?”
温素不言语,示意他出去。
谢琛顿一下。
温素察觉他紧绷,气息也不稳。
光线一昏沉,容易生出迷乱,对峙看不到彼此表情,眼神,又添一分不确定。
温素没把握,抬手开了床头灯。
灯光只投射床头,其余地方还黯淡。
男人的脸却看清了。
温素愣怔。
一个鲜红的手掌印,在他左脸颊肿起半尺高。
与季淑华打她那巴掌,更狠,范围更大。
她心里有猜测,原先的驱赶,换了方式,“外面是不是轩然大波?”
谢琛垂眸,轮廓清晰的松缓,“是。”
“你压力很大吧。”温素示意他脸,“你家,季家,还有谢氏。”
谢琛凑近一步,“还好。”
“那你去忙,不要天天在医院。”温素仰起头,“医药费我也给的起。”
谢琛沉默望她,缓和的眉眼沉了几分,“不用你给。”
他身影笼罩下来,雄浑的威武,一双眼睛幽深发亮,惊人的逼射。
压抑的危险,喷发时致命。
温素后退。
她吸取教训,不打算在出院前刺激他。
嘴里准备的话,不能讲了。
她找理由,搪塞他走。
“你的伤该去上药,最好检查一下。”
“嗯。”男人垂下的眼睫,掩盖不住柔软,“很疼。”
温素不接腔,到如今她心如止水。
只是tຊ没想到钢筋铁骨的男人,也会卖惨。
“你皮肤娇嫩,当时只会更疼。”
温素心口一窒。
忍不住避开他目光。
“我认识到这个错误。”
房间清静,情绪听见他的呼吸。
起起伏伏,潮起潮落。
温素察觉他的喘息声在逼近自己,下意识抬头,他眼睛近在迟尺。
眼下青黑,眼球血丝,瞳孔里她的倒影。
纤毫毕现。
“弥补这个错误,你耳朵的伤,警局正式立案,不止钟普言诉讼,走司法程序。”
温素退到床另一边儿,她以为能平静理智。
未曾想心底仍旧像野草疯长。
不是感动,是说不出的悲怆。
“不用弥补,我现在对你没有这个期待。”
第167章 纯情少男
男人的面目呈现在灯光下,上一秒柔和温缓,下一秒僵硬深沉,眼中亮光也隐晦了。
有情才有期盼。
走到他们这步,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嫌多余。
“我知道谢家和季家交好几十年,清楚你处置季淑华要付出很大代价。”温素嗓子受限,说这两句,犹如吞针。
谢琛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纸和笔,抬手递给她。
温素没接,她又后退,离开床边,“这或许就是你的诚意,可谢琛,你错了。”
隔着一张床,她停在足够反应的安全距离,“我不知道你们那个圈子看待女人,是不是都是小意依附,没有自我,如同宠物玩物。”
“男人的雷霆雨露皆是恩泽,不管多利用,多践踏,多无视,只要你们悔过挽回,女人不原谅,天打雷劈。”
“你应该没有听过一句话。”温素扶住嗓子,舒缓火热的刺烫感。““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上床休息,别再出声。”谢琛绕过床尾,面容从光亮走向晦暗,健壮体廓携带阴影的不确定,双倍的压迫。
温素察觉到他刻意压制的惊涛骇浪。
踉跄着继续后退,“别过来,听我说。”
她在剧烈颤抖,如临大敌望着他。
如此深重的防备,谢琛伫立在床尾,沉默陷入更深的晦暗里。
温素心惊肉跳,可话出口了,没道理害怕,就半途而废。
她挺直背,“女人天生感性,有情有爱,再大风浪,怯弱的女人也能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可前提是男人坦诚,尊重,是伙伴,是战友,不是棋子,不是工具。”
“你有苦衷,能从始至终选择利用我,我失去很多,太痛苦,也能选择不原谅。”
她吐一个字,床尾坚阔的身影冷一分,直至整个轮廓结出寒霜。
温素心里发毛,缓了声,“你脸上的伤应该是你家人打的,你针对季淑华,你家人护着她,众叛亲离似得,不值得。为了一段孽缘,更不值得。”
“你付出许多,我未必接受,既然如此,不如到此为止。”
谢琛不知道女人的决绝,还能讲的如此温柔体贴,仿佛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又不出意外,确实是她的风格。
她的怨怼从不会出口,不会声嘶力竭指责诘问。
“因为孩子?”
谢琛靠近,他动作太快,上一秒还在床头阴影,下一秒堵在眼前。
温素只觉一阵风扑面,醇厚的侵略气息顷刻淹没她。
“别提孩子。”
她身后沙发,斜对窗户,风掀起窗帘一角,金亮亮的阳光照亮沙发。
男人臂弯紧密护她后脑和脊背,直挺挺压进沙发,“那也是我的孩子,温素。”
温温热热的水迹划过颈窝,在衣领濡湿成一片冰凉。
温素没见过谢琛的眼泪,他最多红过眼眶,十分克制内敛。
“你瞒着我,跟其余人一起瞒着我。”
温素觉察身上力量在坍塌,脊梁下坠,铺盖在她身上。
她皮肤冰凉,男人也失了滚烫。
“你觉得我们是孽缘,我不认同。”谢琛抬起头,盯着温素,眼睛水洗过,泛起黑色席卷的浪,是她从未见过的执着海啸。
“我不认同。”他又重复一遍,“我认为是命运,只是把一生坎坷集中到开头。”
温素理解,他是在保证以后。
一生跌宕在开头经过,余生剩下顺畅福气。
用几个月的创伤,换取大几十年的风光享福。
从利益长远看,太划算了。
只要谢琛往后不变心,她会飞跃阶层,拥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做任何想做的事,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毕竟他一向大方,在昌州她吃穿行用,从未拉胯过,未发布的时装,全球限量的包具,上亿的耳坠,成批的珠宝。
温素出身普通,长大后甚至贫困,一度饥寒交加,一床棉被买不起,冬天还要蹭别人的被窝。
可世事无解就在这儿,倘若她贪财好享,趋炎附势,以谢琛的性情,不会多看她一眼,遑论这句承诺。
她伸手抵在男人肩膀,“那你可以认为,我在坎坷中死——”
谢琛俯首吻咬,起初凶悍。
温素一动不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