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傅寒铮(她最后的遗产,只有一根偷来的红绳)全文免费阅读_沈雀傅寒铮(她最后的遗产,只有一根偷来的红绳在线小说免费阅读)
“希望你以后能遇到合适的人。”
而他觉得合适的人,已经长眠于地下。
傅寒铮这些天,耳边总会响起沈雀的声音。
她的大学舍友说:“我问沈雀,为什么上了大学还这么拼命学习。她回答——”
傅寒铮想起沈雀的笑脸,耳边是她轻松却坚定的语气。
“因为我有一个想并肩的人。”
第18章
吴子湫发现傅寒铮的游戏风格和沈雀越来越像。
以前的傅寒铮是一把直接出击的利刃,现在更擅长蛰伏打出致命一击。
吴子湫时常会有种沈雀还在身旁的错觉。
傅寒铮愈发沉默,闲下来就看沈雀的赛场视频、直播视频,听她爱的歌。
吴子湫有时候看着他的脸,觉得都有些陌生。
从前傅寒铮那种风发的少年意气好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黑更沉的东西。
GIM最终取得了春季赛的冠军,也获得了代表本国出去对战别国选手的机会。
吴子湫觉得这样挺好,至少对傅寒铮来说是一种散心。
七月,海城机场。
傅寒铮到咖啡店买咖啡。
他正站在柜台前,低着头看手机。
“俞小姐,您的咖啡好了。”
余光间,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清浅的女声说道:“谢谢你。”
这声音有些太像沈雀了。
傅寒铮回过神,回头只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背影。
这身影也很像。
他立马追出去,女人却已经消失在人海中,好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傅寒铮有些无措地呆站在咖啡店门口。
咖啡厅的服务生在他身后喊道:“傅先生!您的咖啡!”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回去,接过咖啡。
傅寒铮又想到什么似的,问服务生:“你知道刚刚那位客人叫什么吗?”
服务生无奈地一笑:“不好意思先生,这属于顾客隐私了,我们也不知道。”
“抱歉。”
傅寒铮出了店子,有些自嘲地笑起来。
GIM一队人到达洛杉矶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刚放完行李,就被美国NC俱乐部的老朋友安德森约去酒馆喝酒。
两队因为前几个赛季的事情,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友谊。
傅寒铮没几个可以聊起沈雀的人,安德森可以算是一个。
外国友人很热情,安德森属意沈雀,更想把她挖去自己战队。
每次见面沈雀都惊慌的,像被他撵着跑,看见傅寒铮像看到了救星。
她躲到傅寒铮身后,听他替自己拒绝安德森的邀请。
“嗨,兄弟,感觉这次见你变化很大!”
安德森拍拍傅寒铮的肩膀,又和GIM里的其他人打了招呼。
他张望了一下,问道:“Que呢?”
空气好像都静了一下,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傅寒铮一眼。
傅寒铮浑然未觉似的,轻轻扯了下嘴角:“去世了。”
安德森呆滞片刻,难得对气氛有了察觉,没再多嘴,愧疚地表示了惋惜。
然后赶紧转移话题:“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
他大笑着带过这阵尴尬:“我们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安德森揽着傅寒铮的肩膀先走了。
杨春天看着两人的背影,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唐迪:“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铮哥,总觉得有一种鳏夫的疯魔感。”
唐迪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你不打游戏的时候能别看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吗?小雀不是铮哥的妹妹吗,少在这乱说话。”
然后唐迪撇下他,也跟上队伍走了。
杨春天在身后嘀咕了句:“又不是亲的。”
然后他除了对队友的惋惜以外,又深有一种自己磕的cp还没有开始就be了的感觉。
酒馆里营造了一种昏暗的氛围。
安德森、吴子湫和傅寒铮坐在一桌。
安德森有些醉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开始嚎啕大哭:“我从来没有像欣赏沈雀一样,欣赏过任何一个选手。”
傅寒铮和吴子湫只沉默地喝酒。
安德森泪眼朦胧地攀着傅寒铮的肩膀:“Fu,怎么这么冷漠,难道你都没有爱过什么人吗?”
傅寒铮手指间的烟明明暗暗,他垂着眼,眼里的光也跟着明明暗暗。
静默良久,他才自嘲一笑:“没有爱过,是一直爱着。”
第19章
她的意识一直沉沉浮浮,一会好像在海上漂流,一会又在漆黑的房中。
然后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声响。
她最终在病房醒来。
她茫然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耳边是各种医疗仪器的滴滴声。
下一秒是医生护士推门而入。
“病人恢复意识了!”
她懵懵懂懂地任他们摆弄。
一番检查后。
“病人的各项指标基本正常。”
她想问这是怎么了,自己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却发不出声音。
他们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然后一个漂亮的女人坐在她的病床前哭。
“我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苦。”
然后又庆幸地摸她的脸:“妈妈在这里,以后都没事了啊。”
她冲女人微笑,发不出声音,用嘴型叫她“妈妈”。
女人情绪更加激动,想抱她,但被旁边的医生制止了。
“病人还在恢复时期,暂时不能被这么触碰。”
女人起身,轻柔又爱怜地摸摸她的额头:“妈妈明天再来看你。”
她笑,看着女人拢起围脖走了,留下一丝好闻的香味。
不久后,她可以下床,开始康复训练。
据医生说,她在床上躺了快两个月。
康复训练让她苦不堪言,心情也变得相当差劲。
肌肉萎缩酸痛,难以支撑她的行走,只能重复练习走路的过程。
她脑袋里也没有记忆,像一张模糊的白纸,看不清任何东西。
她开始焦躁不安,经常不受自己控制地大哭,严重时会难受地使劲用头撞墙。
甚至开始过敏,身上被自己挠出一道道红痕,异常的触目惊心。
女人也跟着她一起哭,手牢牢地抱住她,嘴里轻轻说着:“妈妈在这呢,不要怕,妈妈陪着你一起。”
她在妈妈的陪伴下终于度过了一个月难捱的康复时间。
却又开始每天吃一堆花花绿绿的药,她瘪着嘴,被女人哄着吃下去。
经常还有另一个女人出入病房照看自己,妈妈说她是姐姐,叫俞玫。
第一回听到时,她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用嘴型问到。
“那我呢?”
女人微笑起来,捧住她的脸,十分亲昵地说:“你是俞栀,是妈妈的小栀。”
俞栀懵懂地点头,也跟着微笑起来。
五月初,俞栀终于出院了。
俞玫和俞母带她回了家,是环境很好的别墅区,她的房间也是装潢华丽的公主房。
可她始终没有真实感。
她惧怕生人,惧怕陌生事物,和熟悉的人在一块才能感到安全。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好陌生,很长一段时间她又只能一个人待着。
俞栀的情绪也很差,她始终不肯吃药,假装吃了其实捏在手里,最后都收集到瓶子里。
家里的佣人每隔几天总是翻出装着药片的瓶子。
俞栀经常站在房间里的窗台上,看着远处发呆。
俞母每一次都大惊失色,生怕她一个松手跳下去。
俞母特意找了心理医生来,可记忆一片空白的俞栀根本说不出所以然。
她也根本不愿意说话。
医生说她有严重的心理障碍。
她浑浑噩噩着,像一只游荡的孤魂野鬼。
直到有一天,她摔碎了盘子,又被陶瓷碎片割伤了手腕。
虽然有她自己故意的成分。
晚上的时候,俞栀听见俞母在和姐姐哭:“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孩子,怎么总是想轻生,到底该怎么办?”
俞玫也有些哽咽:“没关系的,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