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裴若泱在哪免费看 季宴礼裴若泱结局是什么(季宴礼裴若泱)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不曾感受过的感觉。
这就是,心疼的感觉吗?
“你对我,真就这么狠心吗?”
因为太过悲伤,季宴礼竟然对着我直接问了出来。
季宴礼染着猩红的眼尾,盯着我不放。
此刻,我全身已经泛起,千百个虫子在皮肤上啃咬的疼痛,而且还咬破皮肤,全部钻进了皮肉里去,啃咬着我的血肉。
我留在原地,身体虚弱到已经不能动作。
晕厥或者摔倒,说不定都会在下一秒发生。
但是绝不是此刻,在季宴礼面前。
在季宴礼面前,我的自尊被放大了一万倍。
我死咬住牙关,脖间青筋毕露,我都死命忍住,强装出一幅决绝的样子。
我看着季宴礼,一字一句开口。
“你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第34章
对于我的回答,季宴礼的心彻底破碎。
对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两人的关系,一点一点的摘干净,而且一点空隙也不愿留下的行为,他隐约浮上一层郁气。
意识到,是我完全和他的生活沾一点边。
季宴礼眼中怒火腾升。
要是放在以前,他的骄傲早就让他已经夺门而出。
这次,他竟然还停在原地没走。
我心中一动。
他到底想干嘛?
但我望过去,只见他将眼底受伤的神情收了起来,眼底全是狠戾。
怎么会是?
还不等我细想,就听到季宴礼冷声开口。
“你说不是,就会不是吗?”
“什么?”
我疼痛难忍的身体,听到他那句冰冷得像是从地底传来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他好像又变回了当初那个,铁面无情的季宴礼。
而且,他眼底还升起一抹他看不懂的狠厉。
不等我想明白,就听到季宴礼薄唇亲启。
夹杂着冰粒般的声音,缓缓开口:“裴若泱,我们还是夫妻,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脱掉关系。”
轰隆——
我脑中白光一闪,瞬间连我灵魂都要空了。
季宴礼在说什么?
他们还是夫妻,他们这辈子都不能脱掉干系。
一句话,让我花了五年时间才有所好转的病情,再次山崩地裂般卷土而来。
完全不受我的自主意识控制,我脑子里是有一个思想。
讨厌,好讨厌。
讨厌自己的身体,讨厌自己不受控制的思想,讨厌这世间的一切。
可最讨厌的,是我自己,讨厌到感觉恶心想吐。
我全身暴起,情绪也跟着猛的奔溃。
我望着季宴礼,眼角似乎痛苦得快要滴出血泪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但是季宴礼说完那句话,已经不想再和我交谈。
他直接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他的决绝,令我瞬间想起五年前,两人最后决裂的一面。
季宴礼也是这般,他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丢到我面前。
但是我当时,只是红着眼睛,死死的望着季宴礼,说自己不会签。
之后,我就意外失明,陷入被病痛折磨的生活中。
那一封季宴礼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去哪里呢?
不知道,无论我在记忆深处各处搜寻,都找不到那份他签过字的离婚协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最不想的,就是和季宴礼扯上关系,被他拖进痛苦的地狱。
可现在,这个地狱却亲自来到我耳边,悄声告诉我。
季宴礼,我一辈子都逃不掉,脱不开。
他会是我裴若泱一辈子的桎梏。
猛的,脑中一阵疼痛骤然拔起。
还不等我反应,早已不堪忍疼痛的身体,四肢一软直接往前栽倒下去。
第35章
我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的内容非常熟悉,是我在国外那几年,每天都会做的。
在梦里,我回到了当初和季宴礼结婚时的新房。
刚开始,我还很欣喜的打开房门。
房间里面,一室通亮,无比温馨。
我笑着,将手中的包放下,随后提着手里刚才超市买的菜,住进厨房,戴上围裙,边择菜边和一旁的男人说着什么。
大多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说,那个男人没有转过身来,一直保持沉默。
后面,情况发生转变。
我进门,房间里面一室昏暗,不仅没有灯光,家具上面还全部布满灰尘。
我想打开灯,但是恐怖的是,墙上根本没有开关。
手里的菜,被我当做唯一护身的东西,紧紧的拥在怀里。
我摩挲着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突然,脚下一痛。
我看去,只见自己的脚底正被一块异物扎中肉里,鲜血直流。
我忍着疼,将脚底板的异物拔了出来。
“嘶——”
竟然是一块碎瓷片。
这不正是我家里的饭碗,怎么会碎在地上。
我心中很是惊讶,随即睁大眼睛放眼看去。
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满地都是碎瓷片,还有一地的菜汤油渍,泼洒得满地都是。
一时间,我受伤的脚,都不会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我垫着脚,想小心避开,移到沙发的位置。
突然,腰后猛的一股推力,我猝不及防,直接被推倒在地。
瞬间,我全身的皮肤在扎在一地的碎瓷片上。
回头,看到的竟然是季宴礼。
震惊的我,已经顾不上责问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推进碎瓷片中。
因为我的脸上,手上,包括有衣服隔档的腰上,腿上,全都被锋利的碎瓷片划伤皮肤。
一时间,地上流淌的全是我的鲜血。
很痛很疼,但是这些都被惊慌取代。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多血。
一股股的血,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淌着往外流,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鲜血还混合着地上的汤水,夹杂着各种饭菜,还有油腻腻的油渍,全部漂浮在上面。
血腥味和饭菜混合的馊味,交杂重叠,鼓出一个又一个黏腻的血泡,恶心得我胃里翻涌呕吐。
可这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那摊越流越多的血迹此刻已经变成汹涌奔流的浪潮,涨到我的胸口上,还快要淹没我的鼻息。
一个铺满血腥味的浪头打过来,我全身沾满黏腻。
我受伤的伤口,更是全都浸泡在血水里,传来灼疼。
我站起来,想要逃离。
一浪接着一浪,让我寸步难行。
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先痛死,还是被血水淹死,还是流干血而死。
不行,我拼命抵死往外走。
门口,地上还有我刚刚从超市买来的蔬菜,我还要给季宴礼做饭。
季宴礼有厌食症,只能吃进自己做的饭菜。
抱着这股信念,我终于往前迈出了一步。
但下一瞬,我脚下一僵。
我迈不动了,抬头看去,血河竟然形成了一个正方体的牢笼,将我锁在笼中。
而更惊悚的,外面赫然站着季宴礼。
我向他呼喊救命,拼命挣扎向他的方向求救,拍打。
但季宴礼只是冷着脸,看着牢笼中的我完全不为所动。
眼里不带一丝爱意和怜悯,冷漠,只有没有感情的冷漠。
我困在血色牢笼中,一时间,震惊痛心悲伤,窒息得似乎要一把夺去我的性命。
啊——
我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不过看过去是满眼的白。
我在医院。
额头上满是冷汗,我病情稳定好,已经好久没有做这个噩梦。
又开始了,这说明我的病真的已经复发了。
我心不禁变沉变冷。
我的病,难道这辈子,都要因为季宴礼好不了吗?
这时,助理走了进来。
我坐起病态的身躯,嗓音喑哑开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