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兮容墨小说执意爱你在哪里可以看-主角是阮沅兮容墨的小说执意爱你
么一问其他人才发觉季云笙不知何时消失了,先前混乱的间隙,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容璟身上。
容墨眸色骤冷,当即冲出了会议室。
走廊上,两部电梯的层数都还停留在顶层,没有往下动过。
许是出于直觉,容墨脚下一旋,直接往走廊尽头的楼梯而去,那里是通往楼顶天台的方向。
紧闭的铁门被几脚踹开,空旷的四周风声大作,一袭红裙的身影站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
听到动静,季云笙回过头,拨开遮挡在脸上的发丝。
她的表情很平静,唯有眼中流露着深浓的歉意与愧疚。
她不惜毒害容敬尧,以身举报容璟入狱,不仅是为了复仇,更因为她从没打算好好活下去。
只是又一次的,她选择抛弃了容墨。
容墨停在离季云笙数米开外的地方,那双和她相似的眼眸冷漠至极。
他说,“你还是一样的自私。”
季云笙温柔地笑着,没有否认,“阿墨,我活不了多久的,我每天和容敬尧生活在一起,下在他食物里的慢性毒药,我怎么可能完全避开。与其苟延残喘地多活些时日,不如用体面的方式离开。”
容墨闭了下眼,声线低沉喑哑,“从这里跳下去就是体面了?季云笙,你还想让我再帮你收尸?”
这个称呼让季云笙晃了晃神。
上一次听到容墨喊自己母亲是什么时候了呢?太久了,久到她已经记不得了。
“阿墨,这条裙子是我出嫁时亲手缝制的,当年我作为季云蘅的替身,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嫁妆,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嫁给了喜欢的男人。”
季云笙看着万丈高楼之下的风景,声音轻快,“现在想想,真是太天真,如果有机会重来,我一定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容墨眉眼沉冷地不语,他知道,季云笙回不了头了。
“我知道你会恨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我了。这样也好,我没尽过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把我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抹去,才是最好的结果。”
从此他会开启不一样的人生,光芒万丈,无可匹敌。
她的阿墨啊,已经没有什么让她不放心的了。
季云笙扬起唇角,美丽的面庞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下一秒,她纵身跃起,红色的裙摆在阳光下翩飞,划出一道弧线。
容墨连裙摆都没来得及抓住,扑到天台边缘,眼睁睁看着季云笙如断线的风筝,在视线中迅速坠落。
这原本是她二十多年前就该踏上的归途,迟到许久,错位的人生终于拨乱反正。
血债血偿,那就用她的死来偿还季云蘅和容敬尧的命。
阿墨,对不起。
既然我已经自私过一次,那不妨就再多一次吧。
人生苦短,趁早的解脱何尝不是苦尽甘来。
庆幸的是你找到了属于你的光亮,往后漫漫长路,不会再孤身一人。
阿墨,若有来世,愿你我都出生平凡,没有跌宕波折,只为自己而活。
……
天台的风不知不觉停了,突如其来的寂静如同跌入无止境的深渊。
容墨的手紧紧抠在天台边缘,力道之大,指甲渗出了血丝。
他隐约听到了重物落地的闷响,路人惊恐的尖叫,以及脑海中归于原点的死寂。
片刻,容墨猛地转身奔向电梯。
中午时分,公司里往来的员工不少,凡是听到外面异响的,都出去看了个究竟。
容墨迈着急迫的步伐,还没走出大门,边上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在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他看也不看地推开,却被反抓住了手腕,随即,容墨直接钳住对方的胳膊,施力就要将人甩出去。
“阿墨,是我。”
熟悉的嗓音顷刻唤回了容墨的理智,他低眸,看到阮沅兮扑在自己身上,神色难掩担忧。
“你怎么来了?”容墨松开手,揉着阮沅兮被他捏红的臂弯。
上午的时候,阮沅兮照例回公馆送药,谁知季云笙并不在房间里,询问过后才得知是去了容氏集团。
结果她刚赶到,就目睹了极其惨烈的一幕。
阮沅兮用力抱住男人,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去看,阿墨,别去。”
六十多层的高度,摔下来的尸体已经不能称作为尸体,是血淋淋的残肢碎块。
她不是担心容墨看了害怕,而是七岁时最残忍的记忆,不该再让他重新体会一次。
容墨明白阮沅兮的所想,他望向外面聚集的人群,幽沉的黑眸无光无亮,“兮儿,总要有人帮她收尸。”
同样的事再做一遍,没什么大不了,如今的他也已不是那个没钱安葬,还要受尽羞辱的孩子。
阮沅兮默然抿唇,像是下了决定,牵住容墨的手,“我陪你去。”
“好。”容墨握紧她温暖的掌心。
路边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黄色的警戒被拉起来,禁止旁人靠近。
鲜血在灰色的水泥地面到处流淌,那具四分五裂的躯体上,红色的长裙远比血色更刺目。
这一天,京城的第一世家沉溺在了轩然大波中。
家主容敬尧突发恶疾猝死,家主夫人季云笙跳楼自尽,风头正盛的容二爷涉du被捕,再难重见天日。
一场争斗的结束,一代权势的更迭。
第154章 想与她天长地久的心愿
由于季云笙的遗体过于惨烈,连有经验的入殓师都做不到复原,简单地处理后,当晚便直接在殡仪馆进行了火化。
容家连番经历变故和打击,又曝出见不得人的丑闻,眼下也不能高调地举行吊唁仪式。
整个下午,阮沅兮始终寸步不离地陪着容墨。
她知道他不是脆弱的人,可越是这样,越觉得心疼。
这场权利之争他看似赢了,为之付出及失去的代价却万般沉重。
傍晚,带着季云笙的骨灰盒,容墨和阮沅兮回到了公馆。
两个人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没了繁琐的工作,空闲下来的容墨将阮沅兮抱坐在腿上,翻看各种旅行攻略。
“想去哪里玩?”他柔声问道。
阮沅兮戳着平板,凝神认真地思考。
她顶多只有一周的假期,而国外那些热门的景点路线,动辄半月起步。
好不容易出趟远门,没玩尽兴岂不是太可惜?
见阮沅兮犹豫不决的样子难得可爱,容墨轻笑着,含住她的耳垂吮吻,“不急,慢慢想。”
往后他会有很多的时间陪她,只要她愿意,就算想去月球,他都会坐上火箭带她私奔。
……
许是日有所想,容墨在深夜少见地做了噩梦,清醒时,额角沁出了冷汗。
他梦见季云笙了,白天穿着一袭红裙的季云笙。
她微笑望着自己,用近乎小心翼翼的语气恳求,“阿墨,好久没听你叫我妈妈了,可以再叫一遍吗?”
而他的回应,是分外冷淡的沉默。
渐渐的,季云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