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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十四,比你小三岁。”白陆说着,似想起什么般,咧开嘴一乐,“阿娘说了,女大三抱金砖,阿姐与我还真是天定良缘。”
姬宴容猝不及防被白陆的笑,晃了下眼,她看着白陆高高瘦瘦的身形,这面容,竟然才十四岁,她看着他似与乾宁侯一般的年岁。
“你为何说我解了金蚕蛊,害你丢了个媳妇儿?”
姬宴容说起那金蚕蛊,也是恨得牙痒痒,早晓得会招惹上南疆之人,她死都不会给楚大公子解蛊的,这一切的恩恩怨怨,皆祸起于金蚕蛊。
“明筝姐姐赠过我衣裳,我瞧上她给我做媳妇儿。”白陆嘴角一扯,“结果她一声不吭嫁给了楚南盛,我想着把姓楚的给杀了,明筝姐姐自然就是我的。谁料到,全镇七日内没人解得了的蛊毒,却被阿tຊ姐给解了。”
姬宴容抿着唇,不晓得该劝还是该骂。救人救出祸事,如今这个南疆少年因强取豪夺不成,瞧上了解他蛊的罪魁祸首?
“白陆,你年岁还小,其实不着急成亲的。”她叹息道,脑子转得飞快,“阿姐纵然做错了事,如今我同你说声抱歉,可好?”
“不用抱歉,眼下我瞧上了阿姐,阿姐趁早与我洞房,才是要事。”白陆桃花眼弯弯,亮得灼人眼。
姬宴容心头一颤,干涩劝道:“白陆,你现在还小,你不晓得成亲是什么,也不晓得夫妻是什么……”
“我晓得。”白陆一脸正经,“成亲就是……”
白陆双手抱着自己的身子,解释道:“你和我,可以这样子抱在一起睡。”
“夫妻就是这样……”白陆双手曲起食指,缓缓靠近碰在一处,“啵,可以嘴对嘴亲一下。”
“……”姬宴容看着白陆极尽所能的手语解释,无语凝噎。
这到底是谁家教出的不正经娃娃?
白陆瞧着她满脸郁闷的模样,哈哈大笑。姬宴容看他这模样,便知晓被他骗了,这个南疆少年看着极是不普通,拥有着同年岁不符的惊人相貌,看似单纯又似不单纯的性子,她有些拿不准,只能沉默以对,以不变应万变。
“阿姐放心,洞房我虽没经验,可我看过书,熟得很。”白陆贴近她耳畔,轻声呢喃,似勾魂的妖精一般。
“白陆,你想娶我吗?”她突然问道。
“想!”
“那你便放开我。想娶我,便拿真心来换。”她咬牙怒斥,眸中含着犀利,“我们才初次见面,没有情意,如何做夫妻?”
白陆心思纯透,惯会看人脸色,知晓她生气了,他也极是委屈:“阿姐莫当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你我同感蛊虫反噬之痛,你叫我如何信你?”
姬宴容一惊,蛊虫的谜底已经呼之欲出,下意识问道:“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蛊?”
“什么蛊?”白陆呵呵一笑,笑容渗人,解释道:“天下至绝的千丝蛊,此蛊本应下给相爱之人,谁叫阿姐是我抢来的媳妇儿呢,你背驰此蛊爱别人一分,我们便同受此蛊反噬十分。
你顺从于我,千丝蛊可以温顺至极,你悖逆于我,这就是你催心折肝的断肠之毒。”
姬宴容气得脸都白了,白陆抱着她,脸搁在她颈窝处,低声轻哄:“阿姐,曾有人万金索求千丝蛊,这都是我耗费不少心血养成,自然最好的得留给你啊。”
“……”半晌,她欲哭无泪,哑着嗓子,极其不甘心劝道:“白陆,你不是喜欢许明筝吗?我帮你抢人,可好?”
白陆低低一笑,看出她满心的抗拒与不愿。
但那又如何?千丝蛊之下,蚀骨锥心断肠之痛,早晚有一日能叫人屈服。
“不喜欢了,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子,不及阿姐的淡定从容。况且,感受过阿姐对别人那般浓烈的情意,我渴求至极,也想要阿姐那样的爱。”
白陆想起当时日日蹲守在楚府门前,就等着楚府挂白帆,谁承想他蹲坐在食肆角落假寐一会儿,解了金蚕蛊的阿姐将他当成乞丐,施舍了一个包子和一碗粥。
他当时看着摆在面前的包子和粥,舔着干涩的嘴唇,看着阿姐离去的身影,脑中唯有一个念头:
给她种蛊,抢回南疆,当媳妇儿!
第119章 相约上京
“白陆,你是南疆人,我虽不知晓南疆的婚嫁规矩,但你既然想娶我,便要守我归离的婚嫁之约,三媒六聘一样都不能少,你双亲需得上门提亲……“姬宴容坚持道。
白陆听着,脑中迷糊,眼中迷离,半晌下定决心:“那不成亲了,我们直接洞房吧!”
姬宴容压着心中的仓惶,缓声道:”洞房,自然得等我们有了情意,成了亲才可以的。”
白陆忍不住捏着她的脸颊,恨声道:“阿姐又想骗我?那你守宫砂如何没的?”
姬宴容一噎,感觉有些解释不清,恼怒道:“人家是禽兽,你是吗?”
白陆思忖着,摇摇头诚实道:“我不是!”
“那你放开我,想娶我,我们便好好相处。”姬宴容看着白陆似在认真思考,松了口气,轻声道:“你不是给我下了蛊吗?你怕什么,即便我跑了,你也能寻到我,不是吗?阿陆!”
她嘴角忍不住抽抽,叫得自己都直泛恶心,但显然白陆很受用,听得双眼都亮晶晶地看着她,桃花眼弯弯形成醉人的弧度,叫人一不小心便会跌进坑里。
白陆开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拧开盖子放在她鼻尖,一股浓重的刺鼻味传来,她忍不住蹙眉,身子慢慢恢复了些许知觉,半刻钟后,手脚渐渐开始能动了。
她下床抻了抻酸麻的胳膊腿,一旁的白陆开心地凑过来,她目光一凝,反手捏着白陆的手腕,左脚抵住他腿窝,俯身右手扣住白陆的脖颈,将他制住。
白陆侧过脸来,满眼凌乱:“阿姐,你骗我?”
半刻钟后,白陆被反手绑在椅子上,眼神哀怨地看着坐在面前喝茶的姬宴容,她放下茶杯,侧过脸看着他,问道:“白陆,你可能将我身上的蛊解掉?”
白陆轻哼。
姬宴容叹了口气,“我还有事要做,顾不得儿女情长,你若要寻个好媳妇儿,阿姐帮你另外寻个好的,成不成?”
白陆依旧不吭声。
姬宴容深吸一口气,不知到底该如何拿捏这个少年,她虽绑着他,可她身上有他的蛊,即便是跑都跑不了,他又不肯帮她解蛊,只要蛊虫在她身上一日,她们之间便牵扯不断,解蛊才是唯一的法子。
她将白陆身上的绳子解开,白陆揉着手腕,看着她坐回桌前继续喝茶,他以为她会跑,结果没有,还将他给放了。
“阿姐,为何不跑?”白陆惊疑着问道。
“为何要跑?”姬宴容反问道,“我跑了,你也并非寻不到我。”
虽然白陆初见给她的震撼有些大,与他在一处总归有些犯怵,但她本就是要去南疆寻他解蛊的,她不能怵他,得想法子叫他解了蛊虫才好。
“阿姐倒是聪慧,千丝蛊既是我养的,我自有法子能寻到。”
姬宴容未理会白陆的狂傲,只莫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段时日寻不着我?”
白陆狂傲的笑意微微一僵,蛊虫确实有段时日失去踪迹,他那会急得四处乱窜,然后碰着来寻他的人,将他绑回南疆,蛊虫没几日又莫名有了踪迹,蛊虫指引他来寻她,他便从南疆逃出来寻她。
失去踪迹那段时日,是千丝蛊完全失控蛰伏才会有的情况,姬宴容不提,他都快忘了这茬儿。
“阿姐那段时日去做了什么?”白陆勾着笑,探问道。一边凑上前来靠在她颈窝蹭,一副软萌小狗的可欺模样。
姬宴容僵直着身子,这少年可不似表面般单纯无害,他可是成日与虫虫毒毒打交道,她伸出两根手指,将颈窝处的少年推开一臂距离,“别靠我太近,我怕虫也怕毒,这两样你都沾了,我犯怵。”
白陆轻笑一声,保证道:“我不会再给阿姐下蛊的。”
姬宴容明眸善睐,趁机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