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沐岑浩)殷沐岑浩小说免费殷沐岑浩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殷沐岑浩)
一步耐不住性子,有几个远远喊了岑浩,问道:“世子爷,您摆宴席请我们来,是为着何时啊?若是喝酒,怎么眼下,这么多人来了,也不见您吩咐开席啊?”
问话声落进岑浩耳中,他抬眼看向下头人场,目光低寒,淡声道:“今日摆宴,原是为着请诸位来,瞧一场好戏,眼下角儿还没来,怎么能开席。”
“看戏?酒楼里怎么看戏?此处又没有戏台子。”下头的人挠头不解,只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岑浩摇着手中杯盏,眼眸薄凉。
此时,那外头的护卫刚好引着殷沐和沈砚两人,踏进了酒楼厅堂。
岑浩抬眼远远瞧见她们二人,视线落在殷沐身上,笑意薄冷,淡声道:“瞧,角儿来了,好戏,也该开场了。”
远处的殷沐和沈砚一前一后踏进酒楼,那沈砚瞧见满屋子自己的旧相识,又见岑浩高坐上首,本就青白交加的脸色,登时更加难看。
这满酒楼里,都是男客在席,只殷沐一个女眷踏进了屋内。
毕竟是开在花柳巷头的酒楼,毕竟和后头扬州的花楼是交相连接的产业,谁家正经的妇人会来此处。
而岑浩,却命手下人,光明正大的,让沈砚带殷沐到此。
殷沐来的匆忙,并未梳妆,衣衫也有些狼狈,连鬓发都散乱,步摇也歪了些。
她这模样很不体面,却添了几分旁的意趣儿。
生得绝艳的脸蛋,那在沈府里刚哭过的眼,端的是可人怜爱至极,惹得这满座的男客瞧见,都被晃了下神。
那些色欲垂涎的视线,远远落在殷沐身上。
殷沐咬了下唇,昂首看向远处的岑浩,眉眼微弯,遥遥一笑。
如果这就是他给她的羞辱,那他真是低估了她。
岑浩瞧见她唇边笑意,自然也知晓那周遭男人,垂涎色欲的视线,殷沐笑意如常,岑浩却稳不住心绪,猛然将手边杯盏,砸在了瓷砖地上。
杯盏碎裂的瓷块儿崩开,那里头的酒水溅了一地。
满室的人都被岑浩身上霎时的威压给惊得神色剧变,安静了瞬。
下一刻,内室却响起岑浩的笑声。
那笑,薄冷轻嘲,好似这满座的人,都是死物。
下头众人不敢答话,唯有殷沐,迎着他满是威压的目光,无视他冰冷的笑意。
岑浩同她视线相撞,压不住她目光。
嗤笑了声,扬手道:“开宴!”
下人忙过来引着殷沐和沈砚二人入席,席上只有岑浩身侧的地方空着。
那满屋的纨绔们,目露不解的瞧着沈砚和殷沐二人,也有人认得殷沐是沈砚夫人,心道这沈砚真是个糊涂蛋,怎么把家里的正头娘子带到这花楼前头的酒馆里耍乐。
待会儿若是寻了妓子来耍玩,当着沈夫人的面,岂不为难。
殷沐同沈砚行过众人,停步到岑浩身侧。
岑浩眼瞧着殷沐走近自己,也看着她和沈砚并肩而立在跟前。
沈砚生得是桃花像,虽风流浪荡,为人不堪,面皮却也着实不错,在扬州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公子哥,
殷沐呢,艳若桃李,漂亮的真似娇花坠水一般惹人心怜。
若是旁人瞧见,端看外貌,她与沈砚,倒也称得上是一对壁人。
可在岑浩眼里,他们夫妻并肩而立的姿态,却着实刺眼。
他目光冷得厉害,笑眼微弯,在沈砚带着殷沐落座那刻。
突然瞧着沈砚道:“这楼里奴才伺候的不尽心,我倒是缺个伺候酒水的女奴,沈兄,可舍得让嫂夫人,暂且做一做这活计。”
沈延庆都还在大牢里呆着,官兵还将沈府围的水泄不同,岑浩的屠刀就架在沈砚和沈家所有人脖子上,落不落,何时落,全在他一念之间。
如此情形,岑浩问沈砚舍不舍得让殷沐做女奴活计伺候他,沈砚哪里敢说个不字。
岑浩话音不低,这话语也落在了周遭人耳中,众人视线来回在岑浩殷沐身上打量,那目光,全是不怀好意的探究。
沈砚不敢置喙,闻言讪笑的点头:“世子爷尽管使唤贱内,我哪有什么舍不得的。”
殷沐白着脸看向沈砚,听着他的话,终是狠狠闭了闭眸。
沈砚见状,唯恐她这时候闹起来,忙低声警告她道:“你别忘了女儿!”
话落,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岑浩身侧。
岑浩好整以暇的瞧着她的狼狈模样,笑容满是嘲弄。
好像在说:
瞧,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结发数载同气连枝的夫君。
殷沐脸色苍白,咬着唇撑在砖石地上,缓缓起身,低垂眼帘,避开席上众人,不怀好意的探究视线。
她只是坐在岑浩身侧,却不肯看他,也不愿动作。
岑浩失笑,嘲弄道:“嫂夫人哑巴了?话也不会说,伺候人活计也不会做,怎么?沈兄平日,什么都不教你吗?”
这话一出,殷沐倒是未有反应,那沈砚却被吓得惊惶。
咬牙忙斥道:“殷沐!来之前跟你说的什么!全忘了不成!世子爷让你如何伺候就如何伺候,你耍什么性子!”
耍性子?
多可笑。
她只是觉得屈辱,觉得难堪而已。
听着自己的丈夫,如此急切的催促着自己讨好伺候另一个男人,受着满堂陌生之人,或鄙夷,或嘲讽,或猎奇的眼神。
殷沐眼酸的厉害,咬得唇瓣渗血,方才强压下几分心头满满的屈辱难堪。
她神情悲愤的瞧了沈砚一样,攥紧了掌心,侧首,望向岑浩。
勉强扬起笑眼,唤了声:“世子爷,要妾如何伺候您?”
岑浩听着她带颤的话音,瞧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心头同样不畅快。
她是当真好本事,惯来是能气死人的倔脾气,偏生就了这副惹人怜的模样。
岑浩瞧着她这模样,心知她这脾性傲骨,不好生挫一挫锐气,驯服了她的性子,往后怕还有的磨。
索性压下心头那点微弱升起的怜惜之情。
厅堂里时不时响起些低声的议论声,岑浩听得烦躁,垂眸瞧见自己手上那砸了酒盏时,不小心染上的酒污。
从袖子取出帕子,扔在殷沐脸上。
又把自己的手递到她前头,沉声吩咐道:“把这酒污,好生擦净了。”
殷沐被帕子砸在脸上,那粗硬的帕子,划过她眼尾,惹得殷沐眼眸更红。
殷沐疼得眨眼,却也强忍着,没掉泪。
她知道岑浩是存了心羞辱她,也清楚自己若是掉眼泪,才是遂了他的意。
铁心不肯让他如愿,只咬着下唇,拿过帕子捏在手中,垂眸给他擦着那酒污。
粗硬的帕子轻易能将殷沐生嫩的脸蛋砸伤,擦在岑浩手上却是什么都留不下,反倒磨得他心头发痒。
殷沐抵着头垂眸给他擦着,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正好在岑浩眼前。
他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脖颈上,流连忘返。
岑浩比殷沐身量高上许多,眼下又坐在高位,目光顺着她脖颈微动,轻易就瞧见了她里头半个浑圆白嫩。
他目光微暗,视线沉沉。
殷沐将他手上酒污擦净,正要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