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南屏韩望书(折桂为妻)全文免费完结版阅读_(折桂为妻)桂南屏韩望书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我也总不好意思上赶着问。再者说,我也不是十分关心,非要弄个水落石出才行。”
“这话不假,你之前就同我这么说过。可是,我还是得提点你一声,我原以为是你那个公爹给这个梅落繁施压,但听我家大人说这幕后的人倒是个大人物。”
“哪个大人物?夫人,南屏不是恭维您,您就是我能够见到的最大的人物了。”南屏本就爱说俏皮话,现在,和阎氏越发熟悉,也就越发放得开了。
“我算哪门子的大人物?在殊地还有三分薄面,若是到了京都便名不见经传,恐怕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
“夫人的意思是京都的大人物?可是南屏并不认识呀!”
“南屏你还不知道呢么,你如今在京都可是赫赫有名了!”阎氏笑着,手中不住地把玩南屏从烟城带回来的万花筒。
“夫人您又说笑,父亲从小就同我们说,商人是末技,是不入流的。他老人家在京都也不一定能排上号,更何况是我一介女流。虽说骠骑大将军的名头响亮些,可是赫赫有名的也是那些上阵杀敌的。他人哪会知道我是哪个?”
“我这才说上一句,你这就口若悬河起来,你家那个闷葫芦在你面前只怕是有一言都插不上吧。”
南屏听了这话,倒是没了劲头,从过去到如今,她哪里在韩望书面前说过这许多话,过去是总看他的脸色,怕他不喜,如今,是再没了这份想诉说的心情。
阎氏续道:“我别卖官司了,这便与你讲讲,你是如何轰动京都的。原本,梅家小姐私自跑来殊地已经是坊间热闻,京都的茶肆、酒楼的说书先生编排了不少话本子,将名字隐去,讲得不亦乐乎!京都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凡夫俗子,都在好奇这梅小姐到了将军府,这二少夫人会如何如何?”
“他们当真如此?”
“可不是么,他们有的说这二少夫人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着相公将这梅小姐送走,有的说这二少夫人会请父亲前来调停,还有那等粗俗人说,这二少夫人花钱如流水,说不定会买个几十房侍妾,让夫君没空再去想这梅小姐了。”
“这班人还真是能编排人。”南屏听到这荒唐事,笑着摇了摇头,“夫人,后来如何?”
“后来?那梅小姐扬言甘做妾室的豪言壮语就传了回来,这下,热闹更大了!”
第121章 幕后(二)
“热闹大了?夫人,大家等着看我的决断?”南屏笑说。
“岂止是决断?”阎氏道,“他们纷纷下注,如同玩博戏一样热闹。可你真是出人意表,竟然不吵不闹,同意纳妾还不算,竟还直接回了娘家,倒像是巴不得人家快些进门一样。真是贤惠的典范。”
阎氏续道:“事情很快传到了宫里,连圣上都说正妻自当如是,这话他便是说与皇后听的。皇后年纪尚幼,却是怀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心思,讲话从不刻意迎合,她听了这话,当即就说,正妻做到这份上已是不易,正因为如此,男子才应该敬之怜之惜之,不该叫人家寒心。”
“怎么这话就这么原样不动传出来了,倒是有人亲耳听见一样?”南屏不禁问道。
“宫闱私话若真是传出来了,那必是有人授意,若不如此,谁又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夫人,您是说,公爹听得这样的话就设法让相公出了韩府?”
阎氏道:“少不得还是老生常谈,天家还图你家的银子,自觉也不能做的忒不像了。”
“我就说么,若是皇后说话竟如此管用,怎么前两年的锋芒还被梅妃抢了去。”
“说句玩笑话,这梅家的女儿也当真是喜欢为人妾室,想那梅妃梅若兰当年是要到蔽日国做王后的。只因见了圣上一眼,便生生是要留下来。圣上当时大婚将至,皇后姜门一家倒是几代的功勋,太后本就不同意梅妃这时候进宫。可圣上架不住那情思婉转的梅妃时不时红叶传诗,暗度款曲。终于,在圣上大婚的前一天,这梅氏进了宫,虽说花轿只能侧门进来,可她倒是如愿以偿了。”
这段缘故,南屏原是知道些许,可不那么清晰,她说道:“这和亲自古以来都是苦差事,虽说这遮天国富庶,可想这梅妃也不愿意千里迢迢,拜别父兄。”
“南屏你竟然不知,她远嫁不假,可却不是奔着和亲,原是那遮天国的小皇帝来京都游历,在集市见到她,便不惜以托国之富,非要娶到她。任是谁也知,哪头才是好日子。”
南屏心想,千金也好,托国也好,也难买到真心实意。可是,你倾心的人与你两情相悦便好,如果那方只是被动地接受你的好,不珍惜不回报,久而久之,一腔热情也会熄灭了。
阎氏一直在讲着话,南屏早就把算盘放置一边,可仍旧也是心焦。这也是她自小跟在父亲身边落下的毛病,一文钱对不上账,她全身都不舒服,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
可是阎氏谈性正浓,况且都讲的是她的事情,她怎好意思浇熄人家这一腔热情?
想到此处,她心中有了主意:“夫人,若是方便,我便留在您府上几日,直至将这账目梳理明白再回去,可妥当?”
阎氏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原来就想留你,一直在迟疑如何开口呢。我差人去你府上支会一声,免得你家那闷葫芦心焦。”
“那倒是也不必麻烦了。”南屏轻声道。
第122章 幕后(三)
军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
每次韩望书回来都不觉要这样想,这一日又是一大摊烦乱事。
一大早,火头军陈定和孔全因为做稠菜粥和糜子饼各执一词。陈定说又不是行军打仗,做糜子饼做什么,孔全说糜子易得,小米却是稀罕物,能省便省些。
本来这种小事,不应该到这边,可火头军都是粗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孔繁露像是得了令,忙把这件事汇报给了韩望书。
韩望书根本没心思听他详述,他心细如发,怎么不知那个执意要做糜子饼的孔全便是孔繁露的远房侄儿,他们叔侄两个巴不得寻出个什么错处,好将陈定趁机打压,一家独大。
想到此处,韩望书道:“说到底也都是为了军中的事宜,若是惩罚得太重,怕是要寒了辛苦做事人的心,各打十军棍,引以为戒吧。”
“这话倒是不假,大将军曾言明,最忌讳军中打架互殴。先动手的更是罪加一等,校尉莫不如好好彻查一番,也当是正正风气。”孔繁露朗声道。
韩望书冷笑了一下,心道:“那起人都是你们的人,纵是问了一遍,谁能说出孔全什么错处?”
“原也不必麻烦。”韩望书冷着脸道。
孔繁露自持资格老,却也是个聪明之人,他深知这个二公子自是另一路劲头,和他那个喜欢听恭维话的父亲不一样,翻起脸来却是油盐不进。于是,他只能先告退,也不再争执什么。
谁知,那个陈定却是个死心眼的,他领了军棍要受罚,却是老大不情愿,说自己毫无错处,说本来就是稠粥和糜子饼轮换着吃的,这倒是半月连着吃糜子了,哪里说的过去?不仅如此,他还一路吵嚷着:“霸着粳米不吃,不知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你?”
他的声音镇山响,旁人听起来,也不知他是在骂孔全,还是骂孔繁露,抑或是骂韩望书,甚至是骂韩长亭极有可能。
韩望书也不禁苦笑,不知这帮粗人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他知道,孔繁露见状怎么会不兴高采烈?那个人一向都是如此对他并不服气,若是他真有一腔抱负,怎会不爱惜名声,纵容自己犯错?既然犯错,就必须要付出代价,听从别人发号施令。
带着一股子气回家的韩望书又瞧不见南屏了,连他身边的垂杨、烟轻也都不知所踪。小厮东海、西洲也更是凭空消失。
若不是看见桂晚钟和韩阑珊在不远处比比划划,韩望书竟会以为桂南屏又回烟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