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余周思扬全文免费在线阅读-朱清余周思扬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那天晚上,他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回家。秦云问起时,他谎称是学校为了备考,给高三学生多加了一节晚自习。秦云不疑有他,还再三嘱咐他回家时要注意安全,他自然是满口答应。
就这样,一整个寒假,除了春节放假那几天,他天天都跟在她的身后。她去奶茶店打工,他就进面馆吃面,她下班离开,他就远远地送她回家。两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可她却始终没发现过他的存在。
直到后来两人分开,他也没有向她提起过,在那些寒冷的冬夜里,他曾踏着星光跟在一个女孩的身后,风静悄无声,拂过她的发,吹过他的心,只留下一地少年情思。
21、“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半夜时,朱清余突然发起高热,牙齿咬得咯噔作响。
周思扬从睡梦中惊醒,一瞧她满是冷汗的额头,来不及多想,一个电话,又把宋捷急召过来。
宋捷来得匆忙,脚上还穿着拖鞋,头发像鸡窝一样顶在脑袋上,一边拿着手电拨拉朱清余的眼皮,一边抱怨:“这要是搁古代,我就是做太医的命啊。”仔细检查过后,他松了口气:“没啥大事,可能是着凉了,先别急着喂药,物理降温为主,观察一下再说。”
见周思扬还是站着不动,宋捷忍不住推他一把,“傻站着干嘛,去找温水和毛巾啊,难不成让我给你媳妇擦身?”说完,他打着哈欠转身,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躺,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周思扬如梦方醒,按照宋捷的吩咐拿来温水和毛巾,又把卧室的门关上,这才小心翼翼地去解朱清余身上的衬衫扣子。黑色的棉质衬衫皱巴巴地贴在她的身上,拉开衣襟后,两团白嫩浑圆半遮半掩地藏在胸衣里,她侧躺着,更显得饱满圆润。可周思扬现在却没空想那些绮念,他半抱半搂地抬起她的上半身,把衬衣剥了下来。
朱清余呓语不断,伏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颤抖。
周思扬把毛巾浸水打湿,再拧到半干,轻柔地顺着她的脊背擦拭。慢慢地,朱清余放松下来,他把她轻轻放平,举起她的胳膊去擦腋窝和肘窝。擦完上半身,他用被子掩住她的腰腹,又去脱她的裤子。
睡梦中的朱清余紧张起来,来回翻滚着不肯配合。周思扬没法子,只好强压在她身上,略一用力,便把她那薄薄的裤子扯了下来,用湿毛tຊ巾去擦她的腹股沟处。柔软的毛巾带着湿意贴在肌肤上,朱清余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抬脚就去蹬他。周思扬躲闪不及,被她一脚踢到鼻梁,铁锈般的血腥味漫了上来,他一摸,手上一抹刺眼血迹。
他仰着头去抽纸巾,止住血后转身再一瞧,罪魁祸首却再次沉沉入睡。她侧身歪在床上,曲线连绵,白皙的胴体在灯下被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周思扬只觉得鼻腔再次一热,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滴滴答答地顺着下巴淌了下来。
这一觉,朱清余睡了很久。
在梦中,她再次回到了朱家在农村的老房子。
那是一个小院子,坐北朝南盖着三间低矮的平房。奶奶住左边那间,她们一家人住右边那间,中间的屋子堆放着杂物。房子是几十年前太爷爷在世的时候盖的,后来也没有重新修过,一到刮风下雨,整面墙都在跟着颤抖。朱清余在那里生活了十余年,一砖一瓦都有她留下的痕迹。即便后来迁居到城市,她依旧常常想起那个狭窄的小院子,和院子里那颗瘦弱矮小只能结出苦果的杏树。
睁开眼时,朱清余还有些恍然,不明白自己明明上一刻还在被奶奶喝骂,怎么下一刻就身在他处。
她喉咙渴得快要冒烟,可偏偏浑身酸困无力,勉强撑起身子想要下床,掀开被子一瞧,却发现自己浑身光裸,只穿着内衣内裤,之前身上穿着的衬衫西裤像抹布似的团成一团扔在床脚。
朱清余吓了一跳,又跌回床上。
这时,玄关处传来动静,周思扬一边打电话一边进了家门,似乎是工作上出了什么岔子,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焦躁。
“这么大的事,你不提前告诉我,现在出了问题,要我去擦屁股?好了好了,我会尽快去趟省城。我告诉你,陈鑫,你最好祈祷单子没什么问题,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周思扬挂了电话,又轻声骂了句,“王八蛋!”
朱清余听见他的脚步声朝着卧室而来,又看看自己几乎全裸的身体,赶忙钻回被窝,眼睛一闭,又装起了睡。
周思扬打开门,走到床前,伸手探探她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已经降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他朝床上一倒,隔着被子搂住朱清余。朱清余浑身一僵,连呼吸也停了几瞬。她死死地闭着眼睛,生怕让他觉察出不对劲。也不知过了多久,周思扬的呼吸逐渐绵长,朱清余这才悄悄睁开双眼,轻声喊道:“周思扬?”
身后的男人没有动静,只是在睡梦中含混地应了一声。
朱清余悄悄钻出他的怀抱,转身一瞧,却发现他看起来分外憔悴,眼下带着乌青,下巴胡子拉碴的,像个没睡饱的流浪汉。她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又从地上捡起衬衫裹在身上,赤着脚走出卧室。
她从沙发垫的缝隙里找到自己的手机,低头思忖片刻,给林慧发去一条信息。
“你可以去农村老房子碰碰运气。”
不一会儿,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朱清余没有接,片刻后震动停止,叮地一声,林慧发来一条语音。朱清余不想听她的声音,把语音转成文字:是妈联系过你吗?她怎么说的,是不是真的要和爸爸离婚。清余,你要劝劝她,让她别这么冲动……
长长一大段文字,看得朱清余一阵心烦,她把手机扣过去,不再理会。
不远处的餐桌上传来饭菜香气,应该是周思扬刚刚从餐馆打包回来的。朱清余连续两天没怎么吃饭,又大病一场,此刻腹中饥肠辘辘,循着香味便坐到桌前。
海鲜粥还冒着热气,她浅浅尝了一口,米香四溢,熨贴心肠。或许是考虑到她在生病,周思扬点的饭菜都清淡易消化,白灼蔬菜,清蒸鱼,营养搭配十分均衡。
朱清余正端着碗喝粥时,周思扬从房里出来,打着哈欠坐到她身边。他看了看桌上,蔬菜吃了几口,鱼却一口没动。
“怎么不叫我?”他夹了一块鱼腹上的嫩肉放到她的勺子里,“吃这个,有营养。”
朱清余抿抿唇,闭着眼把鱼肉送进嘴里。小时候她家里穷,一条草鱼就算是大餐。可草鱼刺多,一不小心就会卡在嗓子。九岁时,她曾被一根细刺卡住,那种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一动还隐隐作痛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受,所以打那以后,朱清余就不再吃鱼。
周思扬也端起碗来吃饭,边吃边说:“感觉好些了么?爸妈上午打来电话,让我们晚上回家吃饭。如果你还不舒服,我就回绝他们。”
“我好多了,可以陪你回去。”
其实朱清余身上还是不大爽利,但婚礼那天闹出那么大的乱子,她总不能一直躲在周思扬身后装聋作哑,总要亲自上门向两位长辈致歉。
周思扬倒没有想那么多,他喝了几口粥,又拉着朱清余扑回到床上。
“再睡会儿。”他一夜没睡,刚刚坐着都快要睡着。
朱清余大病初愈,身上也乏得厉害。头沾到枕头上没一会儿,眼皮子又重起来。
两人睡梦中搂到一起,直到夕阳西下,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来不及洗澡收拾,两人换了身干净衣服就急匆匆出门。临进小区前,朱清余让周思扬在精品水果店前停车。她没有提前备礼,只能拎些贵价水果聊表心意。
礼轻情意重。
礼数到了,秦云也不挑刺。她对这个儿媳妇还算满意,一进门,便笑眯眯地拉住朱清余的手:“还是你贴心。思扬长这么大,也没主动给我和他爸爸买点什么。”
“妈,你讲讲道理,你脖子上的那条项链难道不是我买给你的?”周思扬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递给保姆刘姐,大剌剌地走进客厅,端起茶壶咕噜咕噜牛饮。周永文从书房里出来,正巧撞见周思扬对着壶嘴灌茶,他嫌弃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