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陈庭州(沈宴卿陈庭州)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沈宴卿陈庭州全文免费阅读(沈宴卿陈庭州)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从昨夜就一直翻涌的不安在此刻达到顶峰。
她摸着冰凉的手心,余光瞥见枕头旁边的墨琅箫,她惆怅地拿起却又烦躁地放下,微微急促的喘息下她心绪不宁地抿起嘴巴。
“沈姑娘?”
忽地,门口伸进来半个身子,正是满脸讨好意味的怜芝。
“昨晚实在对不住,是我一时不知好歹。要怪就怪我在那里煎熬了半年,终于看见生的希望难免有些失控。还望沈姑娘能不计较我的过失,让你我做个过命的姐妹。”
她试探地跪在床边,谄媚地缩着脖子笑了笑。
沈宴卿看也不看她,摆弄着墨琅箫的箫穗淡淡道:“我不怪你为了活命不择手段,你分明可以抛下累赘的我们直接走,但你偏偏要坑害我。自己种的因,结的果再苦也要咽下去。”
“如果再有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同样做法。”怜芝干脆也不装了,她跪坐在地上直勾勾盯着沈宴卿,“我来跟你谈个条件,你保我活命,我助你平步青云。”
“口气不小。”
“就凭我在血莲tຊ谷活了半年,我就有底气和你谈判。为了活命我不惜任何手段,同样只要是我们的共同利益,我都能尽心竭力夺取。”
怜芝轻笑一声,“我虽浪荡但我自认聪慧果断,你太过容易轻信他人,跟在你身边那个蠢小子又是个耳朵软的家伙,我只随便说了几句他就要和屠夫拼命。”
“在母家我是个任人欺辱的庶女,本以为少主三书六聘带我出府是我苦尽甘来,哪知其实不过是从火坑踏入棺材罢了。他娶妾室从不是为了鱼水之欢,他的血莲他的新药,都是要精挑细选的少女做原料。或许是我侍奉起来还算舒服,他才肯留了我的命。若我没有与人厮混,想来如今也是秦家半个少夫人了。”
她嘲弄地摇摇头,“但我不悔,如果要我守寡半生和死了没什么分别。这个男人的滋味我尝过了,日后我还要试试其他的。沈姑娘,我肯为你表忠心说过往,虽然实话来说只是为了活命,但是你若好处给足了,我给谁卖命都是一样的。”
“不用担心我会因此反叛,我自己会从长远来权衡。”
沈宴卿饶有兴致地看着怜芝,这样不掩饰自己野心的人她一直都很欣赏。
“说说你的价值,你的从前又和我没关系。”
怜芝勾起唇角,那伤痕遍布的手卷着干燥的发丝,“我敢肯定,从你们进入秦家之前就已经被盯上了。少主很明显对你感兴趣,估计院外的机关也只寥寥几发攻击,而谷里不仅毒气全无,屠夫还不敢对你下死手。这样做不就是为了让你既不起疑心又能因此受伤,他好借着这个理由接近你。”
“不知你在少主眼里算哪种女人,是要明媒正娶的妻还是资质上好的原料。但看样子或许是前者,因为往常少主娶妾只需花点钱财即可,从来没花过心思。敢问沈姑娘家世如何,我觉得少主又许是在顾虑什么。”
这些事情沈宴卿不是没想过,只是明知陷阱也不得不跳,这就是引她来鬼市的又一目的吗。
她平静回答:“我爹在朝做官,我是他最近寻回家的庶女。”
“难怪...”怜芝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少主明面上从不与官家有过多牵扯,不管他是对你爱慕还是想把你当作原料,官家儿女生死事后总归要麻烦些。所以往常他迎娶妾室都是些小门小户又不受宠的,这样的死了如有追究随便一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
沈宴卿没再说话,低头静静思索前后所有事情。
既然秦家生意横遍满京,背后势力定是盘根错节,只怕已是权势滔天,怎么可能如外面所说不愿与官家牵扯。当初郑柏说血莲是痛恨朝廷才迁至鬼市,可现在想来只怕是秦家一个说辞。
从半路山匪打劫奕元负伤,驿站里得知尚有亲人在世,到鬼市里见到至亲之物,再到夜闯秦宅,恐怕每一步都在那些人的计划之中。
唯一矛盾的就是究竟是谁安排的山匪打劫,又是谁想让她知道皇兄的消息。显然有人已经知道她过往的身份,莫非是皇帝?
可她又想不通这样做对皇帝有什么好处,思来想去又回到起点。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各种事情,就连怜芝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沈姑娘,只要你在少主面前保下我,这份恩情足以我帮持你一阵子。要是后续我觉得跟在你身边是个不错的选择,那我们就能再多走一段路。”
对怜芝的提议,沈宴卿不可否置地笑笑,她勾起手指招怜芝过来,“我不信你,但是我又想用你。”
听出沈宴卿的言外之意,怜芝乖乖地委身行礼,“我自愿服毒,只求姑娘安心用我。”
“记住,耍小心思对你我都没好处。”
“怜芝,得令。”
忽然,外面乱哄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隐隐还能听见有人惊慌的叫喊。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
第45章 少主挑逗
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听得人心里发毛。
“说来也怪,如若不是我逃跑时恰巧被头顶掉下来的石子噎到嗓子,慌乱之中又左脚拌了右脚摔倒昏迷,恐怕你我之间只能是再无瓜葛。”
怜芝自嘲地叹了口气,抬头见沈宴卿始终面色凝重地望着窗外,她自知是表现的机会到了。
“姑娘,容怜芝前去打探外面情况。”
得到沈宴卿的眼神示意,她领命起身。
才出房门,就见到几个浑身是血的家仆战战兢兢地抱成一团,几个人还惊恐地捂着身上的伤口,嘴上纷纷埋怨:“总管就知道躲在少主身后指挥咱们,一个月挣那点银子还不够总管一顿酒饭,咱们卖命是供人家潇洒。”
怜芝眸光忽动,她不动声色地沿着地上的血迹走过去。后院外围堵了一堆拿着棍棒的家仆,她踩着箩筐小心地爬上墙头往人群中看去。
血色浅淡的水池里,躺着个闭目的男人。俊朗硬挺的脸上缓缓落着水珠,几绺发丝随意地搭在额间颈前,霜色的衣裳浸透了水紧紧贴在那起伏强烈的胸膛,离了老远也能看见那满怀春色格外诱人。
水池外的地上蜷缩着不少身受重伤个个哀嚎的家仆,站在最前面的是戏谑轻笑的秦元承,他边拨弄着腰间剑穗边静静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众人。
“殿下还真是一如当年英勇,杀我家仆如杀山匪般利索。”秦元承缓缓抽出剑,手腕一转就把男人手中的剑挑开。
不知他蹲下身子说了什么,就见男人冷冷盯着他,看似毫无波澜的眼中汹涌着浓浓杀气。
秦元承玩味地勾起唇角,“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