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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里不惜抛却宫中优渥生活追随顾景谌去北地的江心白,而今竟然是背刺顾景谌最利的一把刀。
难道因为自己没死,所以这轻轻扇动的翅膀,化为了而今的飓风海啸?
她眼中的惊诧被江心白捕捉,江心白远远的冲她行礼,口唇的形状却是“废材”。
林稚月想要上前问个明白,却被搀扶着自己的宫女暗暗扯住。
江丞相开始宣读顾景谌的罪孽,这个环节极为冗长。
林稚月听的几乎困了,直到最后一锤定音,便是复林南王朝,灭顾南伪朝。
第三十八章
就在林稚月昏昏欲睡时,忽然一道闷雷般的鼓声将她惊醒。
她抬起迷蒙的眼,天已经彻底亮了。
江丞相牵着一个身穿皇袍头戴冕旒的小男孩,一步步登上承乾宫高高的台阶。
男孩还太小,他艰难的迈着步子,努力的跟上江丞相的步伐。
林稚月细细端详着男孩的脸,许久,她才想起这孩子是林氏皇族的远亲。
有多远呢?
远到林稚月不知道该喊这个孩子什么。
男孩爬上冰冷的皇坐之时,努力蹬着双腿,一双小脸憋得通红,可没人敢嘲笑他。
因为他的南渝国的新君,是林氏皇族最后的血脉。
他终于坐上了那宽大的皇位,各位大臣纷纷跪下,连林稚月也被身旁的宫女压着跪下:“吾皇万岁!”
孩童的奶音回荡在偌大的承乾宫:“众爱卿平生。”
“谢陛下。”
及此,两个禁锢着林稚月的宫女又将她扶起。
即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江氏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扶持新帝、把持朝政,接着恐怕整个南渝国就不再姓林,而是改姓江了。
江心白站在江丞相身旁,一脸的风发意气。
仿佛整个南渝国已是掌中之物。
到这里,林稚月的全部作用似乎结束了。
她被请回了邀月宫,再度软禁在小小的寝宫里。
这期间,她平时的吃穿用度一样不少,甚至连日日喝的汤药也没有短缺。
只是困在匣子一样的屋子里,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把耳朵贴在窗纸上,听一听外头的动静。
可是外面总是安静的要命。
林稚月颓然坐到桌前,百无聊赖的翻动着眼前的书。
忽然,她感到地面在微微震动。
她用心凝神感受着脚下的震动,愈来愈烈,越来越响。
是马蹄声,是千军万马的声音。
顾景谌回来了!
她攥紧了手中的书页,心中不安。
以她的经验来看,这种政变到最后免不了流血。
就在此时,嘭得一声门忽然洞开,林稚月扭过头,两个士兵冲进来将她押走。
林稚月挣扎着:“你们放开我!”
邀月宫外,热闹非常,举着旗子的士兵来回奔忙,宫女太监们的影子却一点不见。
雪白的月亮摄出寒凉的光,林稚月被押送至城楼上。
城楼之下,密密的兵马,他们的铁甲闪着冷光。
顾景谌一身玄甲,颇有些千里奔袭的狼狈。
他抬起头,看着城楼上的林稚月,二人遥遥相对。
林稚月的心有一刹的空白,她本以为顾景谌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复国另立之事她是主使。
可顾景谌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怀疑和责备。
他的瞳子被猎猎火光照的闪闪发光。
江心白鬼魅般出现在林稚月的身后,她的声音犹如嘶嘶的毒蛇。
“顾景谌,你敢用林稚月的命来赌吗?”
说着,她把林稚月往前推了半步,城楼上细碎的沙砾簌簌落下,林稚月半个脚掌都悬在了城楼外。
顾景谌紧了紧手中的缰绳。
他阴沉的目光就像捕猎的鹰隼般锐利。
第三十九章
林稚月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颤抖,可是心中却没有多恐惧。
慢慢的抬起头,看向无尽的黑夜的远方。
星月交辉,夏日晴朗的夜晚多么惬意。
凉风吹散了白日的暑气,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独有的气息。
可现在林稚月鼻尖闻到的,是皮革和铁甲的气温,还有灼烧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血腥气,这都是她不喜欢的。
两军对峙的时间很长,大概顾景谌和江丞相都想兵不血刃的将此事解决。
在林稚月看来,虽然顾景谌数万士兵围城,但毕竟千里奔袭,恐怕人和马都早已困乏不堪。
城墙坚不可摧,若等不到援兵,顾景谌的兵恐怕会活活拖死在这里。
她微微叹息着。
江心白凑近她耳边:“你若敢耍什么花招,我便将你扔下去!”
这里的城墙有五六丈高,仅仅的往下看去,林稚月便觉得晕眩。
她当然相信江心白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于是赶忙站直了身子不敢再动。
城墙下的马儿们焦躁的踏着蹄子,连日的奔波令这些马儿急需休整,正如马背上疲惫的士兵们一样。
江丞相身旁一个武官打扮的臣子嘟囔着:“不能再拖下去了,等顾景谌的后续部队赶来,就迟了。”
江丞相沉默的立在城楼之上,眯着眼看向自己亲手扶上帝位的顾景谌。
“没有江氏,顾景谌真以为自己有帝王之材?”
江丞相冷笑着,有如黑夜中的毒蛇,在暗处观察着猎物。
林稚月对眼前的局势洞若观火,江丞相和顾景谌一人把持朝政,一人把握兵权。
虽然各不相干,但实则势均力敌。
他们都在等着对方犯错误,抑或是——奇迹。
晚风刮起城楼下写着“顾”的大旗,林稚月眯起眼,凭借着火把勉强看出那是一张暗红色的沉重旗帜。
天空中的星辉渐渐隐去,月亮落下,晨光乍现。
天际忽然出现一丝白线,那是顾景谌麾下的铁骑。
那些骑兵身下的每一匹马都披了沉重的战甲,随着奔动发出沉重的铁石之声。
林稚月早就站的累了,她坐在城墙边缘,两只脚挂在城墙外,随着长长的衣袂慢慢晃动着。
顾景谌没有回头,他紧盯着城楼的方向,右手放在离刀柄最近的腰间,一整晚都没动。
黑压压的铁骑渐渐奔来,他们的脚下升腾起白雾样的尘沙,看起来像是踏云而来。
林稚月看着这些玄甲的士兵,他们的数量并不很多,可是因为身披重甲的缘故,马踏在地上,便是实打实一个小坑,比最大的鼓声还要沉重。
“只有一千余人,不足为惧。”
江丞相觑着眼,看清人数后,镇定的说到。
唯有他身侧那个武官,已是两股战战:“玄铁甲顾景谌竟然还有千人?!”
江丞相没上过战场,他不知道一队哪怕只有百余人的玄铁甲,便能瞬间扭转战局。
再锋利的箭,也透不穿玄铁甲兵的甲胄,再快的刀,也划不开玄铁甲兵的甲胄。
只有北蛮极为霸道的重剑,能与玄铁甲兵打个来回。
第四十章
就在那上千人的玄铁甲兵涌来时,顾景谌的军队自发让出一条大道。
顾景谌猛然拔起腰间佩剑:“杀!”
喊杀声登时震天响起。
林稚月紧紧攀着城墙突起的石块,才没被直接挤下去。
她灵巧的避开城楼上的士兵,想要乘乱逃走,却被江心白一把抓住。
“我要你看着顾景谌是怎么死的。”
林稚月莫名其妙的看了江心白一眼:“他怎么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昨天晚上在城楼上耗了一夜,她还想回去补觉了。
密密麻麻的箭矢铺天盖地的落下。
可是这些箭矢对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玄铁甲来说,就像脆弱易折的木棍,落在身上不痛不痒。
林稚月被江心白强行按在原地,血腥味渐渐弥漫开来,她看着那些惨死的士兵,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是林稚月第一次看见战争。
江心白则显得从容许多,她拿出匕首抵着林稚月的脖子,冷静的不像曾经锦衣玉食的小姐和娘娘,更像是战场上磨砺出来的士兵。
没人比顾景谌更清楚,国都里的兵力有多少。
他选择用玄铁甲,就是为了打消耗战。
等国都内的兵力匮乏,他们自然也就怕了。
江丞相冷眼看着不断上前又不断被杀死的士兵,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而且错得离谱。
江氏的优势在朝堂,在世家、在文臣,而自己竟然傻到要用顾景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