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愿邵琅(尤愿邵琅)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正版无弹窗_尤愿邵琅完结免费阅读无弹窗_笔趣阁
太阳就在屋里休息,最多就是去食堂吃饭,当然了,是程父叫她的。
邵琅在脸上涂了消炎镇定的药膏,就关灯睡觉了。
她也不知道,尤愿这会在楼下院子杵着抽烟,他就站在大树边上,火光一燃一灭的,很快又消失,他自己都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看到楼上窗户的灯关了,他才离开。
程父打电话找他,让他过去一趟。
见了面,程父给他泡茶,说:“这都是我从你们孟参长那要来的茶具和茶叶,是你孟参长的珍藏,你尝尝味。”
孟参长不是北屿人,祖籍是南方的一座小城市,那座城市以茶闻名,所以孟参长也爱喝茶。
程父受不了太浓的茶,尤其晚上喝茶,就泡了一点点,并不多。
尤愿没有搭腔,他把玩手机,等程父的下文。
“孟参长是州城人,州城当地人从小喝茶喝到大的,我退役之后去过州城,他们当地人聊天谈生意都是喝茶,我那会跟当地人谈生意,从早上就开始喝茶,喝到晚上,后来胃实在受不了了,跟你孟参长吐槽了几句,他笑了我好几年。”
尤愿表情淡淡的,虽然说不上没有感情,但也是没有任何波动,他跟程父以前没有共同话题,所以这会坐在一起,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程父自顾自说自己的,尤愿不感兴趣,偶尔回应一两句,最后把程父惹急了,朝着他腿来了一脚,说:“别跟哑巴似的,跟你说话呢。”
尤愿终于有了反应,说:“说什么?我听您说就行了。”
“敢情你来我这听单口相声呢。”
尤愿勾了勾嘴角。
“跟爸说实话,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打算什么时候领证,你爷爷那边催的急,尽快把这事确定,你爷爷才放心。”
尤愿抻了下腿,皱了眉头。
程父看他表情就懂了,说:“长这么大连个女孩子都搞不定,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尤愿瞥了程父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顶嘴。
程父说:“你也是,很早之前就让你跟邵琅接触,你自己说什么都不要,这会怪谁。”
尤愿自个也烦躁,抓了一把头发,说:“你也帮不上忙,还不如早点回去。”
程父正端起杯子喝茶呢,差点被呛到,咳了咳,“这就赶人了?白养你了。”
……
晚上,邵琅半梦半醒间被电话吵醒,她眯着眼睛摸到枕头边的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软绵绵的喂了一句,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笑了一声。
“才十一点半就睡觉了?辛辛。”
睡意立刻消散,她听到这道声音,立刻清醒,甚至坐了起来,脊背都爬上了冷汗,她想挂断,贺承的声音跟鬼魅一样,又传了过来。
“辛辛,你要是再挂我电话,我明天就到你家去。”
邵琅抓紧被子,靠着墙坐着,喊了句他名字,带着几分的警告意味:“贺承,你想做什么?”
贺承旁若无人似的跟她聊天:“这么快睡觉了?”
“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就说吧。”
邵琅听到他那边有打火机的声音,除了打火机的声音,没其他声音了,仿佛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这么晚了,还给她打电话,而且是换了号码打,让她毫无防备。
贺承不着急,慢条斯理问她:“你猜猜我在哪里?”
“猜不到。”
“你家楼下,辛姨刚才出来倒垃圾,我看到你房间的灯亮了又关了,辛辛,你在哪里?”
邵琅感觉他是故意问的,抿了下唇角,说:“我不在家,你别去我家。”
“那你在哪?”
“……”邵琅呼吸渐渐不平稳,她顿了顿,说,“在北屿。”
“跑那么远的地方干嘛?”
“找人。”
“什么人?”
“贺承,这个跟你没关系。”
贺承故意的口吻问:“什么人我不能知道?”
邵琅握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感觉到疼痛,又松开手,说:“我未婚夫,这样可以吗?”
“尤愿是吧。”
“是。”
贺承咬了后牙槽,说:“你不辞而别回国也是因为他?”
邵琅说:“这个跟你真没有关系。”
“辛辛,嘴这么硬,是因为找到可以帮你撑腰的靠山了?”
邵琅不想跟他说话,可又不能挂断电话,她怕他去家里捣乱,贺承这个人,一旦疯起来跟疯子没区别,他太极端,她当初就是败在他的极端里。
邵琅起身开灯,然后走到客厅喝水,这才说:“贺承,就当是我求你,你放过我,可以吗?”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辛辛,你回来,别去北屿,别去找尤愿,你回来墉城,我们一起回伦墩,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叫我去学校我就去学校,你不让我跟其他女孩子来往我也不来往了,跟我走。”
邵琅沉默着,一杯水下肚,放下杯子,“不要。”
“为什么不要?”
“没有为什么,贺承,你别犯浑了。”邵琅每次和他说话,心力交瘁,说,“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你也赶紧回家吧,先挂了。”
她说着就挂了电话,然后关机,就怕贺承再打过来。
贺承被挂断了电话,也没脾气,远远盯着楼上看,她不在家,他知道,他是不会去她家折腾的,这是他们之间的事。
贺承半夜喝了酒又开车回到家里,贺夫人还在家等着他,看到他踉跄走进家门,一身酒气,忍不住教育他几句,他立刻摆脸色,贺夫人赶紧换了口吻,说:“老二我也是为了你好,说你这些,都是担心你,你以后喝酒就不要开车了,万一出事你让家里人怎么办?”
贺承瘫在沙发上躺着,不耐烦挥开端水过来的贺夫人。
贺夫人没脾气,好声好气哄着他,“你今天又怎么了,心情不好?谁惹你了?你告诉妈妈。”
贺承一听这语气立刻来了火气:“别用哄小孩的口气跟我说话,我不是三岁小孩。”
贺夫人百感交错,说:“可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孩子。”
“别说这些恶心我,滚,吵死了。”
贺夫人被吼了句,不知所措站在一边。
保姆阿姨走过来,连忙扶着贺夫人走到楼上坐着,贺夫人泣不成声,拿着手帕擦眼泪,跟保姆倾诉:“为什么老二会变成今天这样,我掏心掏肺对他好,背着他爸爸给他零花钱,从来不敢亏待他,我就连对老大都没这么好过,他怎么就不知道我们的好呢?把我们当仇人一样对待。”
保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轻轻拍着贺夫人的肩膀。
……
贺川这会在家,听到楼下动静就下楼了,看到贺承瘫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就问了句:“妈呢?”
“不知道。”贺承没彻底昏睡过去,不耐烦回了句。
贺川倒是不怕贺承,走过去,踢了踢他伸出来的脚,说:“把腿收回去,挡道了。”
贺承烦躁吼他:“你不会从另一边走吗?”
贺川看着他冷笑:“怎么,又喝酒了,又要耍酒疯了?你当着我的面凶个什么劲,你以为我是咱妈会哄着你?”
贺承对贺川有些怵,从小两兄弟不合就打架,打到大的,贺川大他好几岁,个子和体能都比他强,他不是对手,在这个家,他多少是不敢跟贺川叫板,于是这会被警告了,老老实实把脚缩回去。
贺川拿水杯倒了杯水,说:“又去哪里鬼混了,一身臭味,别躺在这,回房间躺去。”
贺承忽然坐起来,抬头盯着他看,问了句:“你和尤愿关系很好?”
贺川狐疑道:“有事?”
“有。”贺承说。
“我和他关系好,你不知道?”
贺承一脸阴霾,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更烦躁,他一直都知道邵琅是有婚约在身的,但不知道那个人是尤愿,也是几年前一个暑假,他回家来听长辈聊天的时候提起这件事。
贺承抓头发,问:“尤愿以前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你关心这个干嘛?”
“不说算了。”
贺川了然一笑:“贺承,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说,尤愿是我朋友,邵琅是我朋友的未婚妻,我不会让我亲弟弟破坏我朋友的感情,他们俩是两家长辈亲自敲定的婚事,我不想你搞个男小三做,给我们家丢人。”
贺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反而低着头,自言自语:“到底谁是小三还不一定。”
……
贺川走进餐厅,看到贺夫人在擦眼泪,皱了下眉,说:“妈,你又何必呢。”
贺夫人听到贺川声音,更是无地自容了,又问:“贺承呢?”
“上楼回房间了。”
“还是你说话管用,我这个当母亲的,说什么都不管用。”
贺川耸了耸肩:“好了,你别跟他较真,他这性格还不是你宠坏的,我都没这待遇。”
说起这事,贺夫人心里更惭愧了,“是妈对不起你们兄弟俩。”
“好了,别说这事了,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