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棠萧臣桀小说(赵西棠萧臣桀)全文免费阅读_(赵西棠萧臣桀)小说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赵西棠萧臣桀)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再沉迷于有赵西棠的过去。
他每天都奔走在各个边关要塞之地,将赵西棠写在手稿上的想法一一实现,
有时他也会在手稿旁的空白处写上边关现在的变化,和赵西棠想法的实现进度,以及他能想到的完善措施。
仿佛这样也算是他和赵西棠一次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对话。
现在的萧臣桀少了许多少年意气,以前并肩作战的将领看到他都难免说他两句。
“少将军,哎不,侯爷,你是封了侯爷不是当了爷爷,怎么老气横秋的?”
每每这时,他总是摇头笑笑并不说话。
萧臣桀觉得自己或许早就已经死掉了,死在了邺城城外,死在了大漠边塞。
可他又想活着,连带赵西棠的那份一起,好好活着。
他摩挲着手里的短刀,望向天边的星星,喃喃发问:
“西棠,你在那边还好吗?”
第20章
赵西棠的小腿满是藤条留下的红痕。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因为做错动作被教她们跳舞的阿姑抽了多少次了。
此时的她和一群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站在一起,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伤痕。
“像你们这样的,送出去只会给我们赤狄丢人!继续跳!”
无一例外,她们都是被赤狄部落抓回来的女奴,只等调教好了,就会被当作礼物送给其他部落。
赵西棠跟随阿姑摆动着身体,虽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也将和那些女孩一样,但还是在用心地学习。
大元与北狄的纷争从太祖时期已经开始了,太祖曾几次带兵讨伐北狄,皆因不熟悉地形而难以深入。
若是自己能掌握各个部落的位置,再把消息传递出去……
“嘶……”
沾水的藤条抽在身上顿时一片火辣辣地疼,赵西棠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阿姑阴鸷的目光锁死在赵西棠身上,“你不用心,站到外面去!”
赵西棠放下高抬的腿,默不作声地走到了太阳底下。
晒会儿就晒会儿吧。
可谁知阿姑竟跟她一起走了出来,她指向营地中间的空地,“去那里,把今天学过的都跳一遍,不准停!”
重伤昏迷数月,方才醒来不久。
赵西棠的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在毒辣的太阳底下,赵西棠只觉得头晕目眩。
舞蹈动作走样换来的是更多的鞭笞,原本来来往往的赤狄族人和巡逻卫兵都向着她围了过来。
他们肆无忌惮地调笑着她,说着一些粗鄙不堪的话语。
若是曾经的赵西棠,只怕早就冲上去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了。
可她现在是元奴。
终于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了斛律流光大步走来。
主帐中,赵西棠悠悠转醒。
发现斛律流光正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赵西棠迅速起身,佯装局促地拉过熊皮毯子裹紧身体,“首领……”
“你刚刚说梦话了。”
“什么?”赵西棠一头雾水。
斛律流光似乎是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继续说道:“我今天见了一个人,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将军在公主死后发现自己痛失所爱悲痛欲绝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和你刚才的梦话里的名字一样。”
赵西棠藏在被子下面的手骤然收紧,死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斛律流光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死死盯着赵西棠,一字一顿道:“楚、凌、风。”
纵然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赵西棠面上还是一片波澜不惊,她微微蹙起眉头,满脸的不解与疑问,“首领是很喜欢这个故事吗?能不能讲给元奴听?”
斛律流光观察半天,发现她的表情不似作伪,顿觉无趣,但还是不死心地再次试探道:
“他们今天这么对你觉得很丢脸吧?是不是特别羞耻?”
闻言,赵西棠面带委屈地垂下了头,绞着手指,瓮声瓮气地回答:“是元奴太笨了,没有学好阿姑的舞。”
“呵”斛律流光轻蔑一笑,单手掐住赵西棠的两只手腕讥讽道:
“要是这双握剑的手没有被废,你兴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赵西棠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被斛律流光禁锢得动弹不得,斛律流光掐着赵西棠的脖子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刚抓来的野猫总是想要伤人,得拔了她的爪牙才能安心。”
第21章
萧臣桀从梦中惊醒。
他刚刚梦到了赵西棠,梦到她被人按着挑断了手脚筋,她在呼救可自己却怎么也到不了她身旁。
萧臣桀喘着粗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甚至不敢深想,如果赵西棠当初没有战死邺城,而是真的到了北狄和亲又该是怎么的光景。
北狄真的会放过一个在战场上斩杀了数千北狄军士的公主吗?
月光下,萧臣桀再次吹起那首赵西棠常吹的叶子曲。
这次他已熟练了许多。
“西棠,我一定会守护好这片土地的。”
赤狄部落,主帐。
赵西棠蹲坐在地上远望京都的方向。
她的脖子上拴着一条长长的锁链,另一端链接在斛律流光的手腕上。
锁链很短,最长的距离也只够赵西棠看看月亮,
即便赵西棠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但斛律流光好像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别说是探查地形了,就连如厕都躲不开人。
斛律流光白天的话,让赵西棠久久不能释怀。
她望着月光静静地想:
“父皇和母妃现在在做什么呢?收到我的死讯应该会很难过吧,也不知道我几时才能逃出去和他们团聚。”
“阿愿他们怎么样了?我给他们留了田产和庄子,应该够他们维持生活吧。”
“萧臣桀……”
赵西棠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若不是今天斛律流光提起,她几乎从没有主动想起过他。
可能是失望攒够了吧,等不到他的爱,于是释怀。
赵西棠振作起来,总不能死了一次还一点长进都没有吧,更何况他现在应该已经和顾惜云成亲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正想着,赵西棠脖子上的项圈忽然收紧,直勒着她的脖子向后拖行,直到她的身体狠狠撞在床榻上。
原来,斛律流光不知在何时醒来盯着她看了半晌。
斛律流光勒紧了套在赵西棠脖子上的项圈,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这么晚了不睡觉,是在想家吗?”
赵西棠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红眼角溢出泪水,只能挣扎着向后用力去抓他的手。
斛律流光反手将她摔在地上。
“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牵着你经常去外面溜溜,或者干脆把你拴在外头,让他们为所欲为。”
赵西棠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地应了声:“元奴知错。”
很快就到了斛律流光宴请各族部落首领的日子。
赵西棠和那些训练多日的女奴被安排在场中献舞。
那些黏腻又放肆的视线从赵西棠进场开始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赵西棠强忍着恶心保持镇定。
可变故总来得那样快。
一个酒醉的部落首领晃晃悠悠地起身朝着赵西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