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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面不改色:“嫌不嫌弃的,现在也轮不到我,在我前边不还有个凌小姐嘛,这枚宝石送给她最为合适,至于我的生日礼物……”
“江宁,别这么别扭。”
他每次这么说话时,大多数是在提醒对方。
她顿时识趣的噤声。
“收起来。”
他命令道。
江宁依旧没动作。
周敬生吞咽几口烟,烟雾在嘴边来回的升腾,他气息喘得沉了些许,扬声道:“别让我开口说第二遍。”
她这才不情不愿的把东西塞进口袋。
刚塞进去,身后的门板被人推开了。
秦姣走进来,看到她跟周敬生面对面落座,他脸色还不太好,秦姣问:“阿生,爸刚才也是一时冲动,你说话别总是这么呛他。”
听似一句简单的话,实则暗藏玄机。
“大嫂,我不怪爸。”
周敬生回复得很自然坦荡。
至于怪不怪的,在场的江宁跟秦姣自然心里有数。
谁也不是傻子。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这种事情摊在自己身上,她们不一定做得比周敬生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人,反正江宁她做不到。
她很小的时候,刚进周家,就听过不少关于周敬生的事。
他跪着求周洪祖给他母亲一个名分,周洪祖只是甩给他一句冷冰冰的:“你妈名声不好,往后你跟我回周家,你妈断然不能进周家大门。”
其实吧!
所有人都看得懂,那年的周敬生已经懂事了。
放他在外漂泊,难免影响周洪祖这一辈子的英明,把周敬生带回周家养着,不光是博得个好名头,还能时时刻刻拿捏他那张嘴。
只是谁也没想到,当年的狼崽子,如今真的养成了恶犬。
周敬生掐灭烟,起身:“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他很识趣,把空间让给秦姣跟江宁。
许如宜在楼道口抽烟,女人本就生得妖娆多姿的,加上那驾轻就熟的抽烟姿势,更是看得勾人心魄。
她能勾得动任何男人,唯独勾不动这个曾经为了她要死要活的周敬生。
见他下来,许如宜哼笑一声:“真打算娶个戏子进门?”
她不是吃味,是恨了。
江宁暂且能忍,凌玲她是半点忍不得。
“戏子不是人?”
周敬生嗓音冷冷淡淡的,连点温度都没带。
许如宜有些翻脸的意味:“周敬生,这周家真是什么烂人都能进得来门了吗?你忘了当年爸说的什么话?能做周家女人的人,都得家门清白……”
这话无疑是直接戳在他肺管子上。
他一双鹰眼,猛地扫向她,眼底都是锋芒跟刺:“谁是烂人?谁又家底不清白了?”
许如宜后知后觉。
想到了周敬生当年那个不清不白跟周洪祖睡过的妈。
她头皮一阵发麻。
从头到脚的神经都绷紧了。
周敬生看人的眼神,特别的吓人,里边血腥气很重。
许如宜哆嗦着唇瓣,眼里都是恐慌:“我……我没那个意思。”
“下次说话前,先想想这话该不该说。”
他绕过她,径直往楼下走了。
第93章
佣人在收拾行李。
江宁坐在阳台抽烟,烟雾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吐。
浓烈得迷人眼睛。
不多时,她眼眶发红发热。
佣人来敲阳台门,恭恭敬敬:“江小姐,行李都收拾妥当了,需要帮忙拖下去吗?”
闻声回眸。
一个黑色的中型号皮箱,静静的摆放在床角旁。
安静得就像她现在的性子。
“好,谢谢了。”
觉得讽刺的是,她在周家住了十几年,能收拾走的行李并不多,一个皮箱满满当当,除了她工作后自己买的那些衣服,周敬生送她的东西一样也没带。
看着那些金贵的首饰,觉得可惜,佣人又问:“这些首饰您还要吗?”
在没有跟周敬生闹掰之前。
江宁一直都很整细他送的金银珠宝。
他出手阔绰,很多首饰都是花高昂价格买下的。
有很长一阵子,她喜欢得恨不能晚上抱着睡觉,如今再看来时,心生可笑。
“人都没了,留着东西有什么用,你们拿去分了吧!”
“谢谢江小姐。”
佣人上下好几次,分批把行李箱跟首饰衣物类的,尽数搬走。
偌大的闺房之中,顿时变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江宁抽在嘴里的烟,满是苦涩。
手指稍加用力,她掐灭扔掉,起身时难免会看到楼下,周敬生站在院落里那颗桂花树下,年纪相当他风华正茂,身形笔挺。
他在跟周正卿说话。
距离太远,说的什么没传到楼上来。
江宁手肘撑着栏杆,看了许久,看得眼睛都干涩发酸,她收回视线下楼。
沈慧心私下给她点拨:“宁宁,去了国外别委屈自己,有什么事要先跟妈说,知道吗?”
秦姣夫妻两再是对她好,可毕竟人家先是周巡的父母。
这人心隔着肚皮。
万一周巡在国外有个三长两短的不测,外人会怎么想?
江宁忍着酸涩不已的眼睛:“妈,我知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沈慧心环顾圈四周。
见没人在,她伸手塞了张银行卡给她,银行卡的背面还覆着一张名片:“这是妈在国外的朋友,跟你爸当年有恩情在,有事你找他。”
“妈,我……”
“宁宁,别推迟,妈没用不能给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还要让你嫁进周家,妈能给你的就这么……”
江宁怕自己一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一把抱住沈慧心:“你说什么呢。”
沈慧心这些年从牙缝里左挤右挤的,也存下一笔钱。
本来也是打算留给江宁做嫁妆的,早晚要给。
母女两聊心一番,沈慧心送她上车。
两人眼里的雾气都不浅。
江宁还没顾得上心里难受,周敬生上前,拉门上车,周正卿一家三口在后边的车里,她自然得跟他坐在一辆车上,顿时空气都变密了。
她微微把头侧回去。
动作轻细无意。
男人坐姿优雅,后背懒懒靠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薄唇轻抿,浓密的睫底是两堵漆黑。
刚上车不到五分钟左右,周敬生的手机一直响。
但他未有半点接听的意思。
本身车厢里空间就不算宽裕,两边车窗还严实紧闭。
聒噪的手机铃声吵闹得江宁耳膜疼。
她没看人,看着他手里的手机,眼神尖锐伶俐,口齿很冷:“凌小姐的电话,你确定不接吗?”
周敬生手抬起去看。
江宁本以为他是要接电话。
结果是,下一刻他直接按了挂断键。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接?
后半句,她没直白的说出来。
周敬生扭头,他那双眼漆黑得像是鹰眼,声音不辨喜怒,像是教她道理:“喜欢不表示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对方的脾气。”
这话很符合眼前男人的风格。
“你这话是在点拨我吗?”
“想多了。”
车一路开到机场,两人都相安无话。
周敬生拉开车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