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辞沈明昙小说好看吗 楚君辞沈明昙热门推荐小说(楚君辞沈明昙)全章节阅读_笔趣阁
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将军在公主死后发现自己痛失所爱悲痛欲绝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和你刚才的梦话里的名字一样。”
沈明昙藏在被子下面的手骤然收紧,死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斛律流光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死死盯着沈明昙,一字一顿道:“楚、凌、风。”
纵然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沈明昙面上还是一片波澜不惊,她微微蹙起眉头,满脸的不解与疑问,“首领是很喜欢这个故事吗?能不能讲给元奴听?”
斛律流光观察半天,发现她的表情不似作伪,顿觉无趣,但还是不死心地再次试探道:
“他们今天这么对你觉得很丢脸吧?是不是特别羞耻?”
闻言,沈明昙面带委屈地垂下了头,绞着手指,瓮声瓮气地回答:“是元奴太笨了,没有学好阿姑的舞。”
“呵”斛律流光轻蔑一笑,单手掐住沈明昙的两只手腕讥讽道:
“要是这双握剑的手没有被废,你兴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沈明昙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被斛律流光禁锢得动弹不得,斛律流光掐着沈明昙的脖子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刚抓来的野猫总是想要伤人,得拔了她的爪牙才能安心。”
第21章
楚君辞从梦中惊醒。
他刚刚梦到了沈明昙,梦到她被人按着挑断了手脚筋,她在呼救可自己却怎么也到不了她身旁。
楚君辞喘着粗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甚至不敢深想,如果沈明昙当初没有战死邺城,而是真的到了北狄和亲又该是怎么的光景。
北狄真的会放过一个在战场上斩杀了数千北狄军士的公主吗?
月光下,楚君辞再次吹起那首沈明昙常吹的叶子曲。
这次他已熟练了许多。
“明昙,我一定会守护好这片土地的。”
赤狄部落,主帐。
沈明昙蹲坐在地上远望京都的方向。
她的脖子上拴着一条长长的锁链,另一端链接在斛律流光的手腕上。
锁链很短,最长的距离也只够沈明昙看看月亮,
即便沈明昙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但斛律流光好像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别说是探查地形了,就连如厕都躲不开人。
斛律流光白天的话,让沈明昙久久不能释怀。
她望着月光静静地想:
“父皇和母妃现在在做什么呢?收到我的死讯应该会很难过吧,也不知道我几时才能逃出去和他们团聚。”
“阿愿他们怎么样了?我给他们留了田产和庄子,应该够他们维持生活吧。”
“楚君辞……”
沈明昙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若不是今天斛律流光提起,她几乎从没有主动想起过他。
可能是失望攒够了吧,等不到他的爱,于是释怀。
沈明昙振作起来,总不能死了一次还一点长进都没有吧,更何况他现在应该已经和顾惜云成亲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正想着,沈明昙脖子上的项圈忽然收紧,直勒着她的脖子向后拖行,直到她的身体狠狠撞在床榻上。
原来,斛律流光不知在何时醒来盯着她看了半晌。
斛律流光勒紧了套在沈明昙脖子上的项圈,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这么晚了不睡觉,是在想家吗?”
沈明昙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红眼角溢出泪水,只能挣扎着向后用力去抓他的手。
斛律流光反手将她摔在地上。
“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牵着你经常去外面溜溜,或者干脆把你拴在外头,让他们为所欲为。”
沈明昙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地应了声:“元奴知错。”
很快就到了斛律流光宴请各族部落首领的日子。
沈明昙和那些训练多日的女奴被安排在场中献舞。
那些黏腻又放肆的视线从沈明昙进场开始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沈明昙强忍着恶心保持镇定。
可变故总来得那样快。
一个酒醉的部落首领晃晃悠悠地起身朝着沈明昙走了过来,她躲闪不及被人一把扯入怀中。
霎时间一股浓烈的膻腥气扑面而来。
沾满油腻污垢的大手卡在沈明昙腰间不安分地上下摩挲,根本无视了她的挣扎。
“这个女奴就送给叔父吧!”
斛律流光坐在上首喝着酒,看着这一幕似笑非笑。
“阿达叔父,您喝醉了。”
“什么?”阿达皱起眉头,忽然松开了禁锢沈明昙的手,痛苦地捂住腹部,颤抖着指向斛律流光,“你、你在酒里下毒!”
一时间,各部落首领纷纷反应过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场面登时乱作一团。
沈明昙立即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她本想借机杀了斛律流光,但如果……他能引起北狄的内乱呢?
正想着,一支冷箭直奔斛律流光而去,沈明昙大喊一声:“首领小心!”
下一刻,沈明昙挡在了斛律流光身前,冷箭穿胸而入。
第22章
躺在床上养伤时,沈明昙不由得感慨。
“我真是太会帮人挡箭了。”
她望着顶棚的花纹,思索自己一会儿见到斛律流光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是楚楚可怜还是大义凛然?
这一刻,沈明昙从心底里佩服那些能在敌营里虚与委蛇还能混得顺风顺水的细作们。
可惜沈明昙想了半天也没等到斛律流光,他只是命人送来了汤药和晚饭。
就在沈明昙以为他已经放下戒心,不再盯着自己了的时候,斛律流光又来了。
他身上隐隐有些酒气,一看见沈明昙就问:“喂,你经常帮人挡箭吗?”
沈明昙被问得头脑发蒙?
怎么?难道是自己的动作过于熟练了?
但她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懵懂地回答:“首领,元奴不明白。”
这时斛律流光脑海中不由得升起一个念头,要是沈明昙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她会不会也像对待楚君辞一样对待自己?
斛律流光回过神清了清嗓子,语气有些不自然。
“虽然你很难杀,但是你也很难救,我自己能应付。”
末了,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才不是楚君辞那种打仗还要躲在女人身后的废物。
这一晚,斛律流光没有再回营帐,沈明昙脖颈上的项圈也被取了下来。
斛律流光提着几壶酒,纵马来到营地不远处的小山坡上。
他和楚君辞仿佛生来就是宿敌,战场相遇从不留手。
明明都是无父无母,一路摸爬滚打,可他总觉得楚君辞比他幸运了太多。
楚君辞越幸运,他就越想让赤狄的铁蹄踏上大元的土地,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差异,才能在相似的身份背景下造就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第一次与楚君辞在战场上相遇,他就注意到了沈明昙,她是楚君辞的副将,有她在身后楚君辞几乎可以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斛律流光痛饮一口,可自己身后从来空无一人。
草原上的法则是胜者为王,他不光要应对敌军的正面攻击,还要防着背后自己人的偷袭。
毕竟谁杀了首领,谁就是新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