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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唯美短句  时间: 2024-05-07 11:02:06  作者: qingyu 

  算了,我累了,不想折腾了。

  小四川写信给我说别老想着赚钱的事,等他出来了,他会有办法挣钱的。

  那就先混着吧。

  好在下了班后,我还能有一点自己的时间,偶尔投投稿什么的,日子也还挺充实的。只是,我是个野路子写手,给一些杂志写一些小稿子,能过稿的机率也不高,并不能多为我带来很多的效益。

  出来打工快三年了, 我一直穷。

  我都很久没去看小四川了,因为我穷。

  期间二姐嫁人了,她结婚我都没回去,因为我穷。

  妈妈写信告诉我说女儿有次耳朵流脓,去看了医生也不见好。有一个老中医告诉我妈,说是往耳朵里滴野生黄鳝血就行了。为了弄到野生黄鳝,二姐愣是大冬天跳进冰冷刺骨的冬水田里,双脚冻得通红才翻到了一条小小的黄鳝。好在,有了黄鳝血,女儿的耳朵好了。

  读着妈妈的来信,我只能望着天上的云发呆。我好想回家看看女儿,可却只是想想,因为我穷。

  二姐嫁人后,其实我挺担心我妈的,我妈有老寒腿,万一女儿人有个什么三病两痛,带着女儿也还是挺辛苦的。我妈让我放心,她说我嫂子也会帮忙的。有一回女儿发烧,都是嫂子带着去看医生的。

  那一刻,我泪流满面。

  小四川不止一次给我写信说他那么倒霉,就是因为他被嫂子推到水塘里,让他陷入泥沼爬不起来的,这辈子和她不共戴天。

  我知道这个事是小四川自己犯法了,他应该承担后果。可在情感上,是我心里对嫂子也是充满恨意的。

  可当我们真的落难了,嫂子还是对我们伸出了援手。

  血缘亲情,真的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不管怎么样,我不瞎跑了,我得先稳定下来,过年我得回家。

  在广州新村这个小工艺品厂里,我有幸有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徐凤霞。

  徐凤霞和我一样是个倒霉蛋,所以我们俩更能惺惺相惜。

  徐凤霞是邯郸人。

  本来她是邯郸纺织厂的工人,有一个男朋友,准备结婚的时候,却发现男朋友劈腿了,不得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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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朋友劈腿分手,这多么正常的事。可是家人却不同意,因为徐凤霞那时都快29岁了。哪怕是今天,29岁也算是大龄姑娘了。那个时候就不更不用说了,家里人都催促她结婚。

  劈腿在大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这就是很多老一辈人的观念。

  徐凤霞不愿意!

  换我也不愿意!

  纺织工人的生活本就单调,加上男朋友劈腿这破事,压力铺天盖地。一怒之下,徐凤霞来南方了,她想换一种活法,南方温润,徐凤霞挺是喜欢。

  但是南方似乎也并不是很欢迎她,经历了很多波折,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广州的吞金能力比邯郸可强太多了,徐凤霞带的盘缠很快见了底。无奈之下,她变成了我的同事。

  于是,做这种最简单的工艺品厂里,有了两个高中生。那个时候的高中生不是很普遍,很多的高中生,至少也可以混个文员啥的。我和徐凤霞,混成了做简单工艺品的工人。

  这种简单工艺品和我之前所在的电子厂不一样,对工人的要求就是手脚麻利,对脑子是没有任何要求的。想挣钱,手脚放快点就行了。

  这样的小作坊,虽没有什么前途,但让我遇上一个知己,给我灰暗的生活,平添了几缕色彩。

  和徐凤霞在一起,我们也会聊聊人生,聊聊文学,憧憬一下未来。闲暇,我们也会去外面兜兜风。

  有一回,在一个公园里,徐凤霞看到一丛盛开的映山红,很是欣喜,问我:“这花儿好漂亮啊,这是映山红吗?”

  “是的啊,你没见过?”我很是纳闷。

  “电视里见过,南方真的是好啊,这个季节居然有那么漂亮的花儿。”

  我这才想起徐凤霞是北方姑娘。

  “要是有哪个男生手捧一束映山红来向我求婚,我肯定嫁给他。”徐凤霞闻着手里的一朵映山红说。

  笑得我花枝乱颤,“你就那么嫁不出去了吗?”

  徐凤霞真的是挺好的一姑娘,近29岁的她已不再迷恋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她只想找一个温暖的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好过日子。

  这个世上大多数的女人,想过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么?

  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对我和徐凤霞来说,都不容易。

  我们的社交圈子很小,就这么十几个人的小作坊,能认识多少人呢?我们的同事,和我们也差不了多少,甚至比我们还没文化。

  有一回就发生了一件又可悲又可笑的事:

  王芙和王芜俩人是隔壁邻居,她们俩一直在一起打工。

  有一天,王芙收到一封电报:王芜,母亲病逝,速归。

  收到电报的王芙,哭得撕心裂肺。好好的妈妈突然没有了,换谁不哭呢?

  因为那封电报,空气里都是伤悲的味道。

  王芜一边安慰王芙,一边收拾俩人的东西,出了这样的事儿,她得陪王芙一起回家。

  我们也都只能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安慰王芙。

  “你们到底是谁的妈妈过世了啊,这电报上写的是王芜。”徐凤霞的这一提问,集体懵逼。

  王芜把电报抢过来一看,没错,写的是王芜。

  原来是王芙看错了,误以为是自己的妈妈病死了。

  这回画面颠倒了,王芜“哇”地哭了,比王芙还撕心裂肺。王芙一边擦自己的眼泪一边安慰王芜。

  王芙和王芜走了,空气里的伤悲弥漫开去。

  再说起这个事,却成了一个笑话。说俩人隔那么近,父母咋给她们取那么相近的名字;说王芙都没闹懂谁的妈妈死了,就瞎哭;说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都会说安慰话……

  “这有啥好笑的呢?这都很正常的啊。”徐凤霞对我说。

  我也觉得没啥好笑的。

  徐凤霞却很想逃离了。

第55章 久别后的重逢

  那个工艺品厂的老板,人其实也挺好的。但因为做的工艺品销路越来越不好,厂里的活也越来越少了。

  快过年的时候,老板说想离开的,他不留;留下来的,他也尽力让大家有活干。

  徐凤霞忙着想找新工作,她说她不知道回家干什么。我却想要回家了,我想要回家看女儿,也看爸妈。

  那个年变成了我和徐凤霞的分水岭,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我和徐凤霞之后再没见过。

  感谢她那一年的相伴,如果有幸让她看到我写的这个故事,希望她能联系我。我用的是徐凤霞的真名。

  旧历的新年一步步向我们走近了,我终于又一次踏上了返乡的归途。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妈妈带着女儿早在大门口等我了。我嫁人的那天是个细雨纷飞的日子,这次回来又是细雨纷飞。但我还是透过这层如纱如雾的天色,看到了妈妈领着女儿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的身影。

  顶着寒风,我在这眉毛细雨中三步并作两步,气喘吁吁着奔了过去。

  三年了,妈妈的两鬓又增添了几缕白发。一声“妈”,之后,我的喉咙像是有什么锁住了似的,再也不能开口说第二个字,只有眼泪却像决堤的河。我妈也是泪眼婆娑,对我女儿说,“欢欢,叫妈妈。”

  出来差不多三年,女儿都三岁多了,早就会说话会走路会唱歌了。如果不是她站在我妈身边,我估计我都认不出她了,尽管我妈说她长得很像小时候的我。

  欢欢看到我向她伸出了双手,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不一会儿,整个小身体都退到我妈身后,可她又忍不住好奇,一双小手拽着我妈的衣角探出一个头来,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看得我又好笑又难过。

  “欢欢,叫妈妈呀,你不是常闹着要叫妈妈吗?你这个夹尾巴。”我妈一边说一边解开欢欢的小手。

  欢欢就杵着,低头咬着她的小指头不哭也不闹。

  我一把抱过她,支给她拿我买的礼物。拿过我递给她的小毛毛狗,她好开心,终于说话了,“妈妈,是给我的吗?”

  我内心的柔软一下子就崩溃了,欢欢叫我妈妈了。她不是不想叫,只是她需要时间消化。三年了,妈妈在她眼里,只是一个代号,接受一个具体的妈妈,她一下子怎么可能适应呢?

  “是的是的,是给你的,还有这小衣服也是给你的。”我忙不迭地讨好着她。

  血缘真是的太神奇了,没过多久,欢欢就非常乐意粘着我了。

  那天,我爸也回来得特别早。

  我爸一回来,欢欢就迎接了上去,得意地叫:“外公,我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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