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战北望(宋惜惜战北望)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宋惜惜战北望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宋惜惜战北望)
宝珠真是,若要置气,不知道要跟多少人置气呢。
“姑娘,”明珠在廊下急匆匆地走来,"丹神医请您去一趟,他在偏厅等着您。"
宋惜惜问道:“今日是丹神医来么?不是他的弟子红雀?”
最近针灸,都是丹神医的弟子红雀来的,丹神医就是偶尔过来把脉,看看解毒的进度。
“是,今日是丹神医亲自来的,他刚给小公子检查过,便说请您到偏厅去。”明珠被派去近身伺候瑞儿,她办事稳重周全,宋惜惜也很放心她。
“行,我马上去。”宋惜惜想着或许是要治腿的事了,昨日红雀说解毒进行得很顺利,且瑞儿调养得也不错,肉眼可见地一日比一日好。
到了偏厅,丹神医和红雀已经在等着了,宋惜惜连忙行礼,“伯父好,今日怎劳伯父您亲自来?”
丹神医坐在椅子上,他今日穿了件窄袖的长衫,黑色云纹团花薄袄,前两日下过雨,温度已经降了不少。
他抬头打量宋惜惜,脸上露出了微笑,“嗯,你最近也养得不错,比上一次气色要好很多了。”
“日日药膳,能不好么?”宋惜惜笑着道,对红雀也行了个礼,“辛苦红雀大夫了。”
“姑娘哪里的话。”红雀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中等身材,圆脸,圆眼睛,甚是和善。
宋惜惜坐下之后问道:“伯父,是瑞儿要治腿了么?”
第263章
丹神医点点头,“一个是他解毒的情况与你说一说,经过这段日子的治疗,今日我给他搭脉诊断了下,比预料中的要好,且他喉咙的肿块也消了不少。”
“真的?”宋惜惜虽然昨日听红雀说过进展相当可以,但是丹神医亲自搭脉诊断过,也是这样说,宋惜惜便更高兴,“那太好了,真真是辛苦了红雀大夫。”
红雀大夫微微笑着,也不谦虚了,最近隔日来,确实也有苦劳的。
丹神医呷了一口茶,继续道:“第二个嘛,也就是你方才说的,如今身子养得差不多,是该治腿了,之前与你说过的,治腿需要断骨重接。”
宋惜惜心头发紧,“知道,会很痛。”
“痛是必定痛的,你要与他说说,跟他做好心理准备,我这里也是有些止痛药的,但是对断骨的痛来说,止痛的药效果不甚明显,我建议封穴止疼。”
“封穴止痛?可以吗?”宋惜惜有些疑虑,“您原先也没说过这个止痛法子,是不是这法子有什么后遗症?”
丹神医道:“需要特别的精准,时间也需要控制得刚刚好,若穴封久了血脉不通,他双脚缺血过久,便接了好了骨头,以后走路也有不便。”
宋惜惜连忙问道:“点穴我也是会的,只是不知道您说的精准,需要如何精准。”
丹神医看着她,摇摇头,“点穴与金针封穴也是一样的,不需要你来,但问题就是,这时间上不好拿捏,孩子小,与成人不能比的,稍有差池,那就是无法弥补了。”
宋惜惜也不懂得医术,但连丹神医都觉得封穴止痛并非万无一失,那这个事情的危险性就高了。
本来治腿就是为了以后能正常走路,如果接了骨头,走路还是跛脚,岂不是等同没治?
宋惜惜一时犹豫。
是咬牙承受了断骨之痛,还是金针封穴止痛?
“您建议呢?”宋惜惜想了想问道。
丹神医斟酌了片刻,“若是成人,我建议是吃一碗止痛的汤药便是,成人的忍耐力总是比小孩子好的,至于我为何会提出金针刺穴,也是怕他断骨之后痛极挣扎,这就于治疗有碍了。”
红雀在一旁说:“宋姑娘,师父的意思,两种法子都是有利有弊的,端看您舍得不舍得孩子受苦了。”
宋惜惜肯定舍不得瑞儿受苦的,但是更怕连累他日后走路不便。
她想了想,问道:“丹伯父,若是金针刺穴,您有几分把握能在精准的时间里把他治好?”
丹神医叹气一声,“主要是这腿伤日子久了,说把握的话,那就是五成,毕竟可能耗费的时间要长些,可刺穴最好不要超过一盏茶的功夫。”
一盏茶的功夫要敲断骨头再重接,这确实有些太紧凑了。
红雀再补充,“还有,断骨重接之后,撤了金针,也还是会很痛,这起码要痛上几日。”
宋惜惜轻蹙眉头。
丹神医道:“这件事你与孔家商量商量,虽然说瑞儿是国公府的人,但孔家甚是关心紧张,你要与他们商量,让他们知道情况,日后有什么也不至于迁怒于你。”
宋惜惜明白,自己到底是个即将外嫁的女儿,瑞儿的事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孔家的人隔天便来,如果治腿也不与他们说一声,他们确实会怪罪。
丹神医道:“商量商量吧,定在后日,不难治,不危险,就是疼了些。”
第264章
丹神医走后,宋惜惜先与瑞儿说一说,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他也可以给意见。
自然不是他拿主意,只是他有了意见,她到孔府去就好说些。
瑞儿听了姑姑的话,靠在姑姑的怀中笑了笑,然后在她手掌心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其实红雀大夫都与侄儿说过了,那疼痛很是难忍,当初被敲断了腿,我觉得自己都要痛死过去了。”
宋惜惜让他重写了一遍,有些字没感受清楚,等他再写了一遍之后,她看明白了,问道:“所以,你想刺穴止痛,对吗?”
瑞儿却摇头,继续写道:“但是,如果有一定的危险,以后治了还可能是个瘸子,那怎么成?日后我长大是要掌家,国公府的掌家人怎么能是个瘸子呢?”
他抬起头,尖尖的小脸蛋现在是有点肉了,手指继续在小姑姑手心上写着,“父亲上战场的时候总是受伤,皮肉之伤,骨头的伤,他都受过,我想他也是不怕疼的。”
宋惜惜柔声道:“没有人不怕疼,你父亲也怕疼啊,只他是大人,能不能忍都必须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