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鸳卫砚礼(抄家流放后,搬空金库养病弱世子)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抄家流放后,搬空金库养病弱世子_笔趣阁
人我也不为难公公,只需要你将太后每日都做了什么,飞鸽传书告知于我就行,到时候解药自然奉上。”
任公公被捏着脸颊生疼,嘴里呜咽什么都听不清,只能不停地点头。
这时,门口传来敲地砖的声音,姜鸳斜眼望过去,迎着阳光,眼睛微眯了一下,看见她的便宜夫君倚着门,而刚刚的声音就是用手边的木棍敲打的。
姜鸳心中讶异,一把推开了任公公,站起身来到卫砚礼的身边,“你怎么过来的?”
卫砚礼没做声,瞥了眼地上蠕动的任公公,强忍着恶心,“滚!”
任公公立马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姜鸳见卫砚礼的脸色十分苍白,刚刚包好的腿又渗出大片的血迹,脚腕处还沾染了不少野草。
心思一动,这人是爬过来的么,为什么,担心自己?
她蹲下身,想仔细看一下他的伤口,但卫砚礼十分警觉,躲着不让她动。
姜鸳不免有些气笑,“你若是想一辈子都这样,大可以一直躲着不让人看。”
卫砚礼皱了皱眉,一声不吭,但也不是那么抗拒了,姜鸳扶着他坐了下来,蹲下身为他清理腿上的伤。
血肉粘连着衣料,撕下来难免有些疼痛,但卫砚礼就跟没事人一般,垂着眸,连躲闪都没有。
“你我成婚非我所愿,我那书房的盒子备着一纸休书,你现在就可以拿着这休书,归家去。”
姜鸳径直的看向他的眼底,想从中看出些端倪。
“我爹为了攀附你们侯府,将我嫁给了你,这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你觉得我从你这离开后,姜家还能留我?”
“再说,姜家与侯府联姻,众人皆知,如今就算你拿出休书来,你觉得太后会因为你写的休书而放过我?”
卫砚礼皱了皱眉,提及太后,眉间阴郁丛生。
姜鸳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如你我合作,我助你重回京都,夺回你失去的一切!而你只需要在事成之后许我家财万贯,放我自由即可,到时候我再开家医馆,够我逍遥即可!”
“就凭你?”卫砚礼的眼神里写满了不信任和嗤之以鼻。
“就凭我,你信不信,我能治好你的腿!”
二人视线交错,姜鸳的气定神闲让卫砚礼心中蓦然一沉,之前从未听说,姜家有学医之才,可看这女子的样子分明是会医术的。
两人彼此不信任,剑拔弩张之际,门口传来一太监怯生生的说道,“任,任公公说,该上路了。”
来到门口,侯府的亲眷都一字排开,面露哀伤,哭哭啼啼的,身上的衣衫也都是破破烂烂的,想来之前也都被搜过一遍了。
卫砚礼是侯府世子,腿断了也没法动,刚刚强行爬过来,身上的伤早就崩开了,如今也只能让人抬着走了,好在侯府还有两个签了死契的侍从,可以随他们一起走。
在迈出侯府大门的一瞬,卫砚礼抬头看着御赐的牌匾,嗤笑一声。
而后用一个石子将靖伯侯府的牌匾打落下来,沉重的匾摔落在地,四分五裂,他的眼睛里仿佛能滴出血泪一般。
第三章
一行人被押解出京,行至东街口时,两侧百姓皆站立在旁,看着他们窃窃私语,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神情中的鄙夷也是溢于言表。
卫砚礼别过脸,不去看那些人的面孔,他怕自己忍不住,但他现在不过一介废人,纵使再恨,也无济于事。
押解他们的官差,出了城门,一路北上,在半路与另外一个流放的队伍汇合,与卫家不一样的是,他们多面黄肌瘦,衣衫破烂,面如枯槁,一看就是走了很久。
队伍停在一处荒野,暂时歇歇脚,那些个官差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拿出行囊里的馒头或是大饼子,大快朵颐,引得那些犯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二娘,我饿……”
到底是孩子先忍不住哭喊了起来,柳二娘急忙捂住卫砚仪的嘴,生怕声音太大引来官差打人。
这时,队伍有个骨瘦嶙峋的男人,似是饿急了,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官差的前面,
“几位官爷,我等饿了好几天了,实在是不行了,求求官爷行行好,赏几口吃的吧!”
“这大人尚且能忍,可这几个小娃娃,何其无辜,我家那娃儿还在襁褓之中呢,求官爷怜悯啊!”
想当初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如今为了妻儿活命,佝偻着背,哭哭啼啼的,让人好不唏嘘。
谁料官差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用沾满泥土的长靴狠狠踩在他的侧脸上,反复碾压,
“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呢!我呸,就是个阶下囚,一条没人要的贱狗,还配跟爷爷我这叫嚣!”
男子强忍着痛意,被人狠踹了一脚滚到了旁边,他的夫人连忙去搀扶。
“夫人,我实在没用,那官差手里握着我们好几天的粮食,可是我却无能为力,连累你和麟儿跟我受苦了。”
两个人头抵着头,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而他们身边的也不外乎是如此,姜鸳看着他们,又扭头看向正在一旁谈笑风生的官差。
眼珠子一转,手指藏在身侧,微微一动,空间里立马又多了十几斤的馒头,她去空间看了一眼,虽然卖相不太好,但对于这些流民来说,便已足够。
这些举动被躺在一旁的卫砚礼收尽眼底,只是他看不见空间,只觉得姜鸳的动作有些诡异。
柳二娘的孩子们哭着脸通红,也是累急了,她走上前,悄悄将馒头塞进柳二娘的手中,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食物,柳二娘心下一惊,“你这是……”
“嘘,孩子饿了,先给孩子吃吧,小心点。”
而后又装作不小心被卫砚礼的担架撞到,一个馒头刚好滚到了那对夫妇的脚边,那男子刚想出声,姜鸳却是赶忙走开了。
男子看了看已经饿了好久的妻儿,又看了看姜鸳的侧脸,他心中大为感动,但碍于官差在此,自己也没办法表示什么,只能将馒头悄悄塞进夫人的手中。
之后又如法炮制了一般,好在那些人饿急眼了,也并未引起什么骚乱,要不然还真是不好解释。
而目睹这一切的卫砚礼,看着姜鸳,眼中晦暗不明,“我竟不知,夫人还有如此好心。”
姜鸳丝毫不将他的嘲讽放在眼里,伸手就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块糕点,与旁人那馒头截然不同,甜滋滋的。
指间轻划过他的唇畔,以至于她碰触过的肌肤都灼热的厉害。
“身上有伤,就别那么多话了,到时候死在路上,可没人给你收尸。”
卫砚礼愣了半晌,后轻撇过眼,也没再言语了。
到了晚上,他们行至到凉州驿站,这里是专门为过往官差准备的,为的就是能让他们休息好,次日继续押解犯人。
而他们这些犯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地方了,大多都是挤在仓库柴房里,有的驿站特别小,环境差,他们就只能挤在猪圈里。
还好,这家驿站有个足够容纳他们的柴房,勉强有了栖息之地,为了不让他们饿死,晚上驿站还准备了粥来供他们填饱肚子,说是粥,不过就几粒米加上水而已。
夜里,四周都静悄悄的,而卫砚礼突然发起高热来,姜鸳坐在他身旁,背靠着墙壁,是第一个发现的。
她被卫砚礼的呢喃声惊醒,瞥见他,双目紧闭,脸色涨红,额间细汗密布,她附耳凑了过去,
“父亲…母亲…别杀他们…别…你们去死吧…”
一声声的惊呼,充满了跌宕起伏。姜鸳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到底,这个人也不过是个少年罢了。
她蹲下身去看他腿部的伤口,应该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热,给卫砚礼清洗了一下伤口,重新换药包扎后,又从空间里掏出一板退烧药,给他喂了进去。
做好这一切后,刚准备歇下,就看见柳二娘那略带惊恐的眼神,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微妙,眼神也太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