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温热暧昧的气息。
姜琪缓了好久，那乱跳的心脏才平复了一些。
她一双眼眸水光波澜，看得顾司砚实在是想再亲一口。
但再亲……她回过神了，说不定就要生气了。
想是这样想，可顾司砚的身子还是没离开姜琪半分。
姜琪动了动：“你松开我。”
明明是埋怨的话，然而刚刚亲过，那放软的语气和声音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顾司砚听了，小腹一热。
他的声音微哑：“别乱动了西西，再这样，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姜琪顿了顿，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就真的没有再动。
过了半晌，顾司砚才放开她，只是眼眸里的深邃没有减轻些许。
他看着姜琪，勾起嘴角：“虽然很不舍的，但真的得放你回去了，不然再继续下去，你恐怕真的会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
姜琪的心跳随声停了一拍。
她假装听不懂，连忙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进屋子之前，她还欲盖弥彰地丢下句：“晚安！”
才将门关上。
看着姜琪害羞的样子，顾司砚失笑，又在楼道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回自己的家。
瞧着有些清冷的屋子，他心里想：迟早这里会有个女主人，到时候就把两个公寓打通，让姜琪再也没地方逃。
正准备去洗澡，顾司砚的手机却响了。
他随意瞥了眼，屏幕上闪着的却是傅郁骁的名字。
他蹙了下眉，还是接起：“有事？”
傅郁骁咳了两声，听起来像是有些虚弱：“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顾司砚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讥讽：“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那如果是关于姜琪的呢？”傅郁骁淡淡道。
顾司砚眸色一沉，沉默了片刻：“你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可以出院？”
傅郁骁却没有说话。
顾司砚哼笑一声：“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连关门的声音都尽量发到了最轻。
见姜琪没发现，顾司砚才走下楼。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现在了傅郁骁的病房里。
门锁咔哒一声锁好，顾司砚抱着双臂倚在门板上，对傅郁骁抬了抬下巴：“说吧，你想说什么？”
傅郁骁直直地盯着他，开口便说：“你和姜琪没有在一起。”
顾司砚怔了怔，随后笑了笑：“我们在没在一起，你好像比我还确定？”
“姜琪撒谎的时候会攥手，在我问她你们是不是在一起的时候，她回答了是，但她也攥手了。”傅郁骁不慌不忙地说着，像是胜券在握。
听着他谈起姜琪的小习惯，顾司砚心底浮上一抹浮躁。
“如果你是来给我炫耀这个的，那么大可不必。而且，用以前的习惯来判定现在的她，你觉得合适吗？”
傅郁骁嗓音微凉，没有回答，却是问：“你喜欢姜琪什么？”
顾司砚顿了下，这个问题就在不久前姜琪刚问过。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再说什么不记得了，而是神色认真地回答：“她很善良，也很优秀，努力又认真，开朗活泼，为什么不喜欢？”
闻言，傅郁骁眼睫一颤。
是啊，原来的姜琪就是这样的。
“你喜欢了她十二年，又为什么？”
顾司砚却没回答，而是冷笑：“怎么，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这么专一，而你不能？”
傅郁骁缓缓攥紧了手：“七年之痒，十年之痛，你能保证你和她在一起之后，就不会变成和我一样吗？”
“我当然不会。”顾司砚眸光极冷，“对我来说，她就是最好的，得到了最好的，我为什么还要去看其他人？”
“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试探我有多喜欢姜琪，相信你也吗，看到了，我喜欢她十二年，期间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更没有移情别恋，我对她才是真心的。”
说完，顾司砚再没了跟他周旋的心思，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而病房中的傅郁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口处越来越疼。
他自顾自地呢喃了一句。
“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坚定地相信自己永远不会伤害她，可到底……还是变成了这样。
你呢，顾司砚，你真的可以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