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下。
有什么在莫如笙的脑中炸开。
她也是下意识说了那话，更是从来没料到周谨沉现在的官职竟也会变。
登时，莫如笙僵住，眼底的慌意一闪而过。
周谨沉的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痛意袭来，让她眉头蹙起。
“莫如笙！你该给我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谨沉咬牙，狠狠盯着她。
周遭的李氏和管家试图上前来阻拦。
“周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再胡来，我们就要报官了！”李氏冷脸呵斥。
可周谨沉的神色冷得几乎要吃人，无人敢动。
莫如笙对上他的视线，情绪一点点平缓下来。
她给李氏一个安抚的眼神，“无妨，我来跟周大人好好谈谈便是。”
此话一出。
周谨沉眸色微沉，紧紧盯着她。
莫如笙也不再掩饰，神色冷静：“我们谈谈。”
李氏和管家欲言又止半晌
“那如笙，若有什么事你可记得喊人，我们就在外面守着。”
“好。”4
最终李氏还是在莫如笙的示意下离开带着人离开。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莫如笙和周谨沉两人。
莫如笙的神色冷了下来，她眉梢低垂看了一眼肩上的手，眉头皱起：“放开我。”
周谨沉眉头微蹙，似乎对她的漠然感到有些陌生，但手还是如她所愿松开。
他紧紧盯着她，眼底透着无尽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梦境，也没有什么误会，如你所见，现在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莫如笙冷冰冰望着他，神色毫无波澜。
可这话落在周谨沉耳里，却显然不对味，他眉头紧紧锁着，透着烦躁：“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分明前一刻你还在跟我提和离，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我们之间毫无关系？”
莫如笙眼底浮现出一抹复杂，她沉沉望着面前的男人，缓缓启唇：“那该感谢十七岁的你，可惜，你不是他。”
一句话，让周谨沉整个人彻底打蒙。
他不明白，却也无从问起。
莫如笙已经透出不耐烦来，她端正身形，告诉周谨沉：“总之，如今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今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走一方，再无干系。”
“那我呢？”周谨沉脸色阴沉望过来，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把我的人生搞得天翻地覆，如今却要劝我接受，莫如笙，你莫要太过分。”
“我何时将你的人生搞乱了？你从前是大理寺卿，乃正三品，如今是刑部尚书，乃是正二品，你升了官！”
莫如笙神色间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她停顿了下，似乎想起什么来，勾起一抹笑来，“至于你说的家，你不是正想立苏思晴为正妻吗？这下，你该如愿了，你正好可以去寻她，去明媒正娶她为正妻。”
“一切，都是你从前求之不得的，不是吗？”
莫如笙每说一句，周谨沉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她说的每句话都将他堵得死死的。
周谨沉一时无话可说，他看向面前的莫如笙，第一次发现原来她是这么能言善辩。
莫如笙没有丝毫退怯之意，只直勾勾盯着他。
“周大人，你可还有别的话问？”
这一刻，周谨沉的心陡然哽住，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见状。
莫如笙下巴轻挑，朝外面高声呼道：“既然周大人无话可说了，管家！送客！”
下一瞬，管家当即跑进院子里，朝周谨沉做出请的手势。
周谨沉站在原地，目光沉沉望着莫如笙。
“莫如笙，我会将一切找清楚的。”
莫如笙神色未变，没有任何反应。
周谨沉转身踏步离去。
回到周府。
周谨沉看着偌大的周府，这跟他记忆中并无太大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不管是正院还是侧院，都空落寂寥，毫无一人。
他从身边亲侍口中得知，如今的他，自十年前去莫家退婚后，便再无婚配。
周谨沉眸色一沉，再度动身。
“来人，备马！去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