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
统帅坐在中间，周忌野与将军分坐两旁。
面前已经放好光脑，这场发布会全程直播，将于中央广场投屏播放。
沈星繁身侧突然有人站过来，沈星繁看去——是韩舒。
韩舒是与将军一起来的。
她调入将军办后，一直被冷落怀疑。今天这场发布会，本轮不到她，但是当值的几位秘书请假的请假生病的生病，只有她无事。
周忌野的目光看向韩舒，韩舒一抖，她想到那天周忌野掐着她的脖子，恍若阎罗索命，如今还有阴影。
沈星繁注意到周忌野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
今天人来得太齐了，沈星繁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周忌野开口，她不妙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经城防所查实，盗取血清的人，就在发布会现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中央广场一阵骚乱，群情激奋，每个人都期待地看着荧幕。
“早就说是政府监守自盗，果然！”
“还得是审判长厉害，这一下就查到了！”
“谁，是谁？快说啊！谁把我救命的东西拿走了？”
沈星繁眸光一闪，周忌野什么时候调查了？
她与周忌野同进同出，这几天她从没看见周忌野为血清失窃之事动一下手指，怎么现在突然说查到了？
统帅推了推眼镜，问到：“审判长既然已经查到，不然就直说吧。”
周忌野轻轻摇摇头，“在此之前，我想问问将军，将沈星繁带去地下三层做实验，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将军身上。
闫部长一愣，询问道：“审判长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周忌野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等待着将军的回答。
将军没想到周忌野会提到自己，他神情僵硬，辩解道：“审判长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周忌野轻点光脑，韩舒的声音回荡在基地上空：“我，我只是传达而已。”
“这是您的助理韩舒亲口说的，将军想抵赖吗？”
韩舒神色一变。
怪不得今天只有她有空来参加发布会，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韩舒闭了闭眼，当时她爱周忌野，根本没想到周忌野竟然会录音，而且，这话毕竟是她去亲口说的，连模糊的余地都无。
众人猜测目光聚集在韩舒身上。
当时她是城防所的副队长，怎么会听从将军的命令？
怪不得韩舒后来转去将军秘书办，原来是早就与将军暗中勾结。
将军目光一沉，回答道：“将沈星繁推出确实是我的授意，当时并未想到，沈星繁会死，不过，之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还提她做什么？”
沈星繁看着周忌野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神情跃跃欲试，心下一阵慌乱。
他这是，要做什么？
周忌野下一句话仿佛一颗炸弹，将还算平静的氛围打破：
“因为，血，没了。”
向来情绪不外露的统帅听到这话都被震惊到嘴张大，他目光焦灼看着周忌野：“阿野，你说的是真的？”
群众呼吸都停滞一瞬，接着爆发出更嘈杂的声音：
“什么？血没了？”
“之前想着没有血清也没事，还有血可以研制，没想到现在血都没了！我就说当时不应该把沈星繁推出去！”
“没听审判长说吗，是将军的错！我就说当时怎么我什么都没做，请愿书上竟然还有我的名字！”
周忌野点点头：“实验室今早传来的消息，说是血库失窃，剩余的血液也被偷走，我封锁消息，暗中追踪，倒是将血清失窃的凶手一起找出了。”
他转头，勾起唇角看着将军，笑道：“将军可知，小偷是谁？”
将军神色冰冷，他心如一团乱麻，此刻身影都有些僵硬，强撑着回答道：“审判长还真是会卖关子，我连血库失窃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小偷是谁。”
周忌野摆了摆手，“将军，偷走血清，盗空血库的，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