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她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照片上的人是谁？”

柳涵不是傻子，当然不敢说真话。

若纪斯年知道是她泄露的秘密，她还有活路么？

她拍下照片只是身体的条件反射，没想过要传给别人。

可霍松年一点儿都不着急，让几个保镖找了流浪汉来玷污她的身体。

在辱骂和威胁当中，理智被完全摧垮。

现在看到霍松年，她已经没了想反抗的心思，反而想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他脚边。

她知道自己犯了病，大概是斯德哥摩尔综合症，受害者对加害者唯命是从，产生依赖心理。

她的浑身依旧止不住的抖，直到嘴里的布条再次被人拿掉。

霍松年用手机拍拍她的脸颊，“你说照片上的人是阮好和纪斯年？”

柳涵忙不迭的点头，“是，是他们，我亲眼所见。”

“要是能把你这双眼睛挖下来就好了。”

他笑着说出这句话，语气遗憾，“照片拍得不太清晰，这样的照片就算到了老爷子手里，他也不会相信。”

柳涵将头低在地板上，额头都是血迹。

“我把你放了，你找个机会去接近阮好，拍到更清晰的照片，如何？”

柳涵浑身瑟缩了一下，点头，“好，好，我一定拍到更好的照片给你。”

霍松年笑了一下，掐住她的下巴，“你要记住，你经历这一切都是因为阮好，能把她拉下来，你应该也很高兴吧？”

柳涵的眼里出现了一抹怨恨，点头，“是，我恨不得她去死。”

霍松年满意放开，“你知道就好，不枉费我让人调教你，去吧，只要你能完成任务，我答应你，把阮好交给你处置。”

柳涵的眼里一亮，他现在十分相信霍松年，将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了阮好的身上。

她必须让阮好也经历这些！

霍松年轻笑，若不是这个女人还有用，他也不会留着。

如今打草惊蛇，倒是他的不对了，纪斯年那边肯定发现了什么。

照片已经到了老爷子的手上，他也事先让人做过暗示，可老爷子竟然直接去了壹号院，而不是将纪斯年叫去祖屋。

这两件事的差别是很大的。

至少犯了错被叫去祖屋，那就是老爷子信任崩盘的开始。

可老爷子选择的却是去壹号院守株待兔，看样子他对纪斯年的容忍远比其他人高得多。

霍松年冷笑，多年隐忍功亏一篑，索性纪斯年没有抓到把柄，也许只在猜测这一切是他在主使。

他低头，手里捻着两颗珠子，而他身后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年轻男人站了出来，“爸，忙完了么？”

霍松年点头，让人给柳涵松绑。

年轻男人走到她面前，“柳涵妹妹，我送你出去。”

柳涵瑟缩了一下，慌乱点头。

他们一点儿都不担心柳涵对其他人说什么，她不敢，也不愿意。

第197章

而壹号院内，纪斯年踏进客厅，手肘间还挂着西装外套。

佣人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

老爷子就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双眸炯炯有神，“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纪斯年将手腕间的袖扣解下，随手抛给了佣人，接着走向沙发，“与聂衍在外面喝酒。”

他的身上确实带着酒味儿，而茶几上摆着几张照片，正是霍松年手里的那几张。

纪斯年也不着急，指尖拿过照片，仔细端详了片刻，才评价了一句，“拍得不错。”

“荒唐！”

两个字一出来，周围的佣人瞬间低下头，神色惊慌的退了出去。

“照片上的人是阮好？”

纪斯年轻笑，在一旁坐下，“从哪里看出来是阮好？”

霍老爷子也有些不确定，又看到他神色如此镇定，眉宇皱紧。

“那是谁？这些照片要是传到靳家去，你让你靳伯伯怎么想，宴州，你别学你二哥那一套，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但你不行。”

“你的未来妻子是明月，那丫头也是认定你的，现在靳家和霍家只差没有对外公布这件事了，其实我们心里都是默认的，你明白的吧？”

知道这个人不是阮好后，霍老爷子的语气没有那么严肃了。

“宴州，你母亲那里......”

霍老爷子说着，叹了口气，“她的情况一直都不好，也希望你早点定下来，明月那丫头每个月都会给她打电话，我不希望你们之间出差错。”

霍家的情况复杂，纪斯年这个最小的儿子，与老爷子的其他子女并不是同一个母亲。

在老爷子那个年代，民法上依旧采用大清律例，可以纳妾。

纪斯年的母亲是最后一任正妻，但一直都没在祖屋，而是在国外养病，所在的疗养机构距离靳明月的研究院很近。

霍老爷子浪荡了一辈子，在最后这一位正妻的身上算是倾注了全部的感情。

就连对方生的儿子纪斯年，也是他最得意的儿子。

可惜生下纪斯年之后，因为一场大病，精神状态不太好。

“父亲，母亲那里我一直都有派人照料，至于照片上的女人，就算是阮好，又如何呢。”

他从小做事就有主张，哪怕不是出身在霍家，也能依靠自己踏进权贵阶层。

没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霍老爷子被这句话气得心头一梗，也就只有纪斯年敢在他的面前这么说，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是阮好又如何？

他这是什么意思？

霍老爷子对霍家其他人都狠，唯独不敢太过压迫这个小儿子。

如今纪斯年的手上有霍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又不知道这些年在国外狂揽了多少国外资本。

除开霍氏财产，他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公司，没人清楚。

霍老爷子当年能用霍氏去压江坛良，却不敢用霍氏来压纪斯年。

老爷子只觉得脑袋当头一棒，许久都没说话。

倒是纪斯年给他端了一杯茶，“父亲，喝茶。”

霍老爷子气得浑身哆嗦，许久才咬牙，“所以照片真是你，女方是阮好？你们什么时候......”

纪斯年轻笑，“我说的是，就算是阮好又如何，我有挑选妻子的权利不是么？没有喜欢的人之前，我与谁结婚都无所谓，可若有了喜欢的人，我就非她莫属。”

老爷子松了口气，气恼的接过茶，“你真是要气死我。”

他喝了几口茶降火，试探的问，“所以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么？”

纪斯年的指尖一顿，眉心皱紧，“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第198章

听到这个回答，霍老爷子彻底放下心，视线看向了茶几，“不知道这照片是谁拍的，仔细一看，上面的人也不像是你。”

场景太过模糊，而且也没有一张清晰的正脸，说上面的是谁都行。

但那条匿名短信先入为主的告诉了他上面是纪斯年与阮好，他便越看越像。

现在听到纪斯年如此回答，霍老爷子彻底放下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知道也好，那就和明月结婚，你还年轻，以后就明白了。”

纪斯年盯着杯子里清亮的茶水，嘴唇淡淡的抿了一下，“下次再有这样的照片，父亲不用管，我也不希望自己变成第二个霍菱。”

霍老爷子当初对江坛良有多狠，霍家的人可都知道。

强势到连一个月多少次房事都要规定清清楚楚，哪怕一次没有完成任务，霍菱就会哭哭啼啼的来告状。

“哼，那你就别弄出小菱那种丢脸的事儿，她是女儿家，被儿女情长困扰我能理解，但霍家的男儿，绝不能被这个因素影响，你看看你大哥，看看你二哥，还有明朝那小子，霍家男儿从来不出痴情种。”

包括霍老爷子自己，有过的女人也太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