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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的无非是让顾呈沦陷在你手里,对你死心塌地。”
“我刚刚让你弄他,往死里弄,就是这个意思。你别想歪了。”欧鸥煞有介事地强调了一嘴,让气氛更轻松活跃一些。
沈言宁察觉得出来她的意图。
聊自己和顾呈这件事的过程中,她好像总算从郑洋的死带来的阴影中挣脱出来了。欧鸥希望她继续保持下去。
可沈言宁的思绪还是有被拉扯回到郑洋这边。甚至有更浓烈的罪恶感,郑洋尸骨未寒,她却有心情关注自己的情感。
揉揉太阳穴,沈言宁很遗憾地告诉欧鸥:“我想的是……和顾呈断了。”
“别告诉我是因为郑洋啊?”欧鸥深深拧眉,“我的傻姑娘喂,你想和顾呈断,我不作干涉,是你的私生活,你做主,但你如果是因为郑洋,我必须制止你。你都被郑洋耽误八年了,凭什么他死了还要继续影响你的生活?”
“我前面说过了,你现在思想意识正薄弱。这种时候钻起牛角尖很可怕的。所以你最近不许轻易做出改变你自己生活的决定。过了这阵子,你恢复理智了再说。”
欧鸥异常地严肃,非要得到她的应承不可:“听到没有?”
沈言宁无力地捱到欧鸥的肩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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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沈言宁由欧鸥陪着拼乐高。
当然,说实话,与其说是欧鸥陪她拼,莫若说是她陪欧鸥拼。她提不起兴致。
晚上沈言宁依旧睡不着觉。
欧鸥给她泡来一杯牛奶。
沈言宁想到昨天晚上顾呈泡的,她猜测:“有没有放安眠药?”
是放了吧?否则她怎么能睡得沉?
欧鸥承认:“嗯,顾呈给的。我原本也有点担心,多问了一嘴。他说他以前在澳洲时认识的一位医生开的,他正好还有剩。副作用很小,你只吃两三天,不会有问题。”
澳洲?医生?沈言宁狐疑。他开安眠药干什么?他吃吗?还是其他什么人?
无论如何,在安眠药的帮助下,沈言宁又顺利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面对的是更为巨大的空虚感。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站在阳台上放眼望去灰蒙蒙的,好似在酝酿一场大暴雨。
欧鸥摆好刚送来的外卖餐盒,出来带沈言宁进去:“风那么大,你也不怕吹病了。”
沈言宁被按在餐桌前。看着丰盛的饭菜,她问欧鸥:“郑洋的葬礼什么时候?”
欧鸥明显被交待过:“乔乔,他的葬礼和我们没关系。他妈妈和许哲也不会欢迎我们的。”
沈言宁又问:“顾呈呢?他去了吗?”
“不清楚。”欧鸥没撒谎,她和顾呈的话题仅限于沈言宁,不谈其他。
“乖,我们吃饭。”欧鸥把筷子塞到她手里。
沈言宁低垂眼帘:“欧鸥……”
“别说了。”欧鸥很无奈地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知道嘛?”
“什么意思?”
“顾呈觉得我看不住你。”欧鸥叹息,“是的,你话都没讲完,光听见你喊我的名字,我就心软了。”
沈言宁:“……”
“他很了解你啊。”欧鸥笑了笑,“所以,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去。”
想到昨天顾呈撂过狠话,说她走不出这里,但他还是在明知欧鸥会对她心软的情况下,让欧鸥继续陪着她……沈言宁眼波微动。
事情发生三天以来,她终于第一次迈出公寓的门。
沈言宁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都有点陌生。
欧鸥今天换回了她之前的车子,不再是红色跑车,明显是考虑到一会儿要去陵园。
而且欧鸥开得很慢,还先绕去了其他地方,美其名曰带她兜兜风。
沈言宁从欧鸥一直留意手机消息的状态,猜到她是在等伍碧琴、许哲等人全离开了,再过去。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抵达陵园,沈言宁没去到殡仪馆,直接被欧鸥送到郑洋的墓碑前。
雨在她们过来的半途就下起来了。
沈言宁和欧鸥一身黑色的裙子,一人一把透明的雨伞,各自抱着一束花。
花束是在沈言宁小区楼下的花店里买的。
花店老板娘没看热搜,不了解沈言宁身上发生的事,只根据沈言宁之前在这里买过给已故之人的花束,误以为沈言宁又去祭拜父母,所以给沈言宁加了几支康乃馨。
沈言宁才说:“不用康乃馨,我是去参加我前男友的葬礼。”
陪在她身旁的欧鸥都替花店老板娘捏把冷汗,因为彼时沈言宁的表情和语气实在一言难尽。
欧鸥先上前把花束放在郑洋的墓碑前。
沈言宁抱着花束迟迟不动弹,只目不转睛盯着墓碑上郑洋的照片。
照片她认得,是郑洋大学毕业那年拍的。
他的笑容灿烂又飞扬。
想一想,那一年也确实是郑洋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他还没正式毕业出去工作,他和许哲的游戏公司就打响了名气。
毕业时他作为优秀毕业生,在台上对着所有的老师和同学们发表演讲,她因为课业而没能到现场,一直很遗憾……
欧鸥这时轻轻拉一下沈言宁的衣角,提醒她什么。
沈言宁转头。
……看见了许哲。
第142章 哗
他撑着一柄黑色的伞,与他身上的衣服浑然成一体,雨雾将他周身的轮廓氤氲得模糊,也沾染得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镜片朦着水汽,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但沈言宁隔空都感觉得到比今天的雨水更冰冷的温度。
踏着地面飞溅的雨水,许哲朝她们走过来。
欧鸥下意识地护着沈言宁往后退一步。
许哲并未靠近她们,停在郑洋的墓碑前,因为欧鸥这个充满警惕的动作,嘴角流露出清晰可见的嘲意。
“我就知道你会来。”他说。
对着沈言宁说的。
沈言宁从欧鸥身后绕回到前面,这才沉默地弯身将花束放下去。
然而下一秒就被许哲捡起来,丢了出去。
“你别太过分了!”欧鸥的爆脾气根本忍不住。
沈言宁直起身体,落入布满水雾的镜片后许哲如死水般毫无波澜的眸子。
“过分的是你。”许哲对沈言宁说,“这里不欢迎你。”
雨越下越大,无情地冲刷着世间万物,阴沉沉的天空越来越暗,似很快将压下来。
许哲的半边肩膀因为没有在伞下而迅速被雨水浸湿,他毫无察觉一般,只是看着沈言宁。
沈言宁看到他握在伞柄处的手指过度用力骨节泛白,也看得出来他紧绷的身体微微颤动,像在强行隐忍。
隐忍着什么?毋庸置疑,隐忍郑洋过世的悲恸,隐忍对她的仇恨。
即便他不隐忍,和伍碧琴一样直接打她、骂她,沈言宁都不意外。
沈言宁没说话,走过去把花束捡回来,重新放到墓碑前。
许哲又一次捡起花束丢出去,丢得比方才更远。
欧鸥也又一次忍不住出声:“乔乔是来看郑洋的!你没权利替郑洋赶人!”
“这不是已经看到了?看到就走,东西就别留下来了。”许哲面无表情地说,“虽然阿洋连写给我的遗书里都叮嘱我不要怪罪你,但我能做到只有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沈言宁的睫羽轻颤:“他让你不要怪罪我吗……”
许哲苍白的下巴亦有些抖:“沈言宁,我知道阿洋在你心里的形象是负面的,欺骗你多年。可你如果一味地抹杀掉过去八年他对你的感情,你的良心该受到谴责。也许他下定不了决心和你分手、和我在一起,他也从没想故意伤害你。”
有细微的雨珠飘到沈言宁睫毛上,沈言宁眨了眨眼,眼睛便充满潮意。
许哲背过身去,整理郑洋墓碑前的其他花束:“你可以离开了。”
沈言宁没动。
“我们回去吧乔乔。”欧鸥拉走沈言宁,怕许哲再讲出更多插刀的话。特意等到没人了过来,谁知道竟然还是撞上许哲了。
沈言宁未反抗,却也未主动迈步,又变成游魂一般,在欧鸥的牵引下跌跌撞撞,险些连伞都拿不稳。
出来陵园的停车场,沈言宁就见到顾呈了。
开的是他那辆不怎么经常用的奥迪,降下半扇车窗,等在欧鸥的车子旁边。
欧鸥知道顾呈这会儿在,直接送沈言宁上了顾呈的车。
沈言宁没有拒绝,坐进车子里后就阖上眼皮靠着车窗,安全带都是顾呈伸过手来帮她系的。
车子开了不知多久,沈言宁被顾呈从车里抱出来,她才睁开眼,发现来的是之前那家私人医院。
“干什么?”沈言宁费解。
顾呈大步朝里走,看也没看她,留给她的只是他线条利落的下巴:“你需要见一下医生。”
“什么医生?”沈言宁挣扎,“我又没病。”
顾呈箍紧她:“再这么下去就难说有没有病了。”
很快沈言宁见到了杭菀。
见到了杭菀,顾呈才将沈言宁放下来。
“别怕,”杭菀立刻安抚沈言宁,“只是让你和我的一位朋友聊一聊。”
沈言宁瞥一眼门口的标识,写着“心理咨询”四个字。
杭菀问顾呈:“你也不提前和她沟通好?”
顾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