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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取记录关键信息的笔记本,没想到遭到这样蓄谋已久的“羞辱”。
“让开。”南温幽黑的眸子里燃起熊熊火光,他看见了自己心爱的笔记本被江渡踩在脚下。
当一个人站在足够高的位置时,他会觉得所有比自己差的人都是懦夫,都是蝼蚁。
南温想说,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区区一个副主席的头衔,就能让他放荡癫狂至此。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让开。”南温加重了声音,原本眼中的火光已经变成了恶兽的凶光。
“想要我让开?”江渡恶劣勾唇,“可以啊,跪下来喊我爸爸,我就考虑把本子还给你。”
南温垂在身侧的拳头捏成了石子,双眼赤红,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再说一遍,还给我。”
江渡神色冷下来,王晨看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哼笑道:“你小子胆子还真够肥呢,居然敢这么对江哥说话,你今天还想不想活着走出西中了?”
南温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不耐烦听王晨这等江渡的走狗说什么有的没的,更没心思等一个丧心病狂、以捉弄别人为乐的人突然有一日大发慈悲、回心转意。
他的拳头已经捏得涨热充血,正朝江渡的脸砸过去的时候,那股麻意和热意弥漫,像充气的气球终于得到了释放。
江渡如倒拔的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后仰过去,紧接着腰腹处就被南温骑住了,一拳接着一拳,势要把最近这段时间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南温已经疯了,几个人一起拉他都被他丢铅球一般丢出去,谁也不知道一向文弱的他,从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别打了南温,江师兄快被你打死了!”
“这样下去根本没办法收场,南温已经疯了,我们还是得先救江师兄,毕竟他才是帮我们最多的人。”陈力和苏臣窃窃私语,两人计划拿杯子砸中南温的头。
“这力道不好控制,会不会……”
“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时候才能把事办成?”
“就现在……”
“住手!”萧沉鸢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鼻青脸肿的江渡一脸颓丧地躺在南温身下,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没半点生息。
而南温的手,都砸出了血窟窿,他还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只是听见萧沉鸢的声音,他的意识好歹回笼了一点,最后一拳迟迟没落下。
萧沉鸢趁此时机把江渡拉起来,给苏臣和陈力一人一脚,那举起来的瓷杯就那么摔在地上。
“师姐。”
陈力和苏臣从地上爬起来便开始控诉,“是南温先动手的,师姐,你看他都把江师兄打成什么样了?”
萧沉鸢看向南温,他现在还没从刚才的暴力中恢复过来,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两只眼球充血泛红,不像俗世的人,更像是一只嗜血的恶魔。
她伸手握住江渡的手,他如溺水之人立刻抓住浮木般回握住,“师姐。”
萧沉鸢拍拍他的手背以作安抚,吩咐堵在门口看热闹的几个人,“你们快点把江师弟送去医院。”
他们后知后觉地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乌乌泱泱地把江渡抬上车。
陈力、苏臣两个人看见江渡离开了,返身挡在南温面前。
萧沉鸢挑挑眉,望向两人。
“江师兄被南温打成那个样子,萧师姐还想这么轻易就把南温带走,恐怕不太可能吧?”
“那你们想怎么做?”萧沉鸢道,“把南温大卸八块煮了?还是也把他当成肉靶子攻击,打到一直没气为止?”
陈力眯眸:“总之不管如何,我们必须得为江师兄讨个公道。”
“什么公道?”萧沉鸢冷眸眯起,看向南温道:“告诉我,江渡对你做了什么,你才那样对他的?”
“萧师姐,”苏臣急忙匆匆打断,“江师兄重伤不在,仅凭南温的一面之词,根本不可信。”
“我还没问呢,你这么紧张,是怕南温说什么?”萧沉鸢盯着他的眼睛,侦探一般锐利审视的眼神,让苏臣一瞬间哑口无言。
“还有这些,都是南温的东西吧?”
南温坐在最靠窗的位置,一般而言,不管是谁路过,都不会撞到他的东西的,除非有人把外围的东西搬走,特地对着他的桌子碰碰砸砸,才会变成这般满地的狼藉。
除此之外,他还眼尖地发现了,在一堆花花绿绿的书籍下面,有一本黑皮书,被保存的很好,第一页封面上还夹着一根钢笔。
那显然是被南温珍藏已久的东西。
只是此刻,黑皮书上被踩了一个偌大的脚印,只剩钢笔的笔帽还挂在笔记本上,笔身早已经不知飞到哪去了,洒了一地的墨水。
“南温,这是你的东西吗?”萧沉鸢蹲下身,把那本黑皮书捡起,用丝绸做的刺绣布料擦拭掉黑皮书上的鞋印,又把笔帽取下,交还给南温。
这一刻的南温,神情才平复下来,拿着笔记本泣不成声。
陈力和苏臣见到这一幕,人都傻眼了。
不是,这人是疯子吧?一会儿想杀人,一会儿又对着笔记本哭。
陈力愤怒道:“难道你以为随便哭哭就能抵掉你打伤江师兄的债吗?”
第63章 仓促嫁人
“这是我未婚妻的东西,如果不是萧师姐过来劝我,江渡那兔崽子现在已经死了。”他没有用敬称,更没称呼江渡为“师兄”。
“嘿?你现在胆子挺大啊?”苏臣和陈力争先抢着对萧沉鸢道:“师姐,一山不容二虎,江渡师兄回来后,南温必须要离开西中。”
“否则,我就把这件事告官,让警察来裁决,南温伤了人到底会不会受到惩罚。”
南温闷着脸不答话,整个人仿佛站成了一尊木雕。
萧沉鸢看着他,心里涌起无边无际的悲悯。
“江渡和南温的矛盾,关你们俩什么事?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南温的书桌原封不动地收拾好。”
陈力和苏臣被这话噎了一喉咙,低下头,看见满地狼藉,满脸的不悦,喉间还有将吐未吐的脏话。
南温就那样站在走廊中央,目光呆滞刻板地,逡巡过视线所及的每个地方,只为了寻找那一只被弄丢的钢笔。
“这只钢笔是先锋书店才出的新款。”恍惚的画面里,南温看见兰芝的音容笑貌。
她拿起这只钢笔,五官明媚而灵动,书店外一颗偌大的柳树,柳枝轻轻摇晃,在阳光的缝隙里投下一片暗影,这片暗影打在兰芝娴静柔美的脸上,让他心动不已。
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记得点头。
“那就要这支钢笔了哈,麻烦给我包起来。”兰芝熟练地交代店家老板,将钢笔夹在他中山装的口袋上方。
然后退开一步,望着他的帅脸啧啧称叹,“不愧是万里挑一的小郎君,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兰芝。”
他被逗笑,然后张口便是结巴,看着她明眸皓齿的笑脸说不出话。
然后支支吾吾了半天,兰芝噗嗤笑了,笑声在春日里荡开,如波纹一般,迅速传播到远处。
他看见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柳树,早已吐出新絮,看到路边累累繁璎的樱花,花瓣在风里漂浮,他看见春日小儿放飞的风筝,绳断了,风筝飞远了。
他愣愣望着窗外那轮夕阳,饱满的火红,炙灿的阳光,光辉刺目,他在这刺目的光线里闭上眼睛。
“兰芝,你别怕,等我解决完手头的事,一定来找你。”南温在心里默念,唇角绷得发直,却只字未吐。
陈力和苏臣对南温多有不爽,麻利收拾完前后相互推搡着离开了。
从这个方向看去,萧沉鸢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像刻在木版里的一幅画,又像站在田地里守望的一个稻草人。
不知过了多久,萧沉鸢试探性喊他,“南温。”
南温已经平复了心情,也在桌面上看到了刚刚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的钢笔。
他抬眸,定定看着萧沉鸢,“师姐,我不怕坐牢,江渡有什么火,你让他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