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阳文殊娴在哪看无弹窗全文
“没有下次了,一群不长记性的畜生。”
“给我打!”王世离一声令下,拿着铁棍的人立马冲上来。
下手的人丝毫不留情,一棍子敲在我的肚子上,疼得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腹部钻心的疼,嘴里全是苦涩的血腥味。
我蜷缩在地上,又是一棍子落下,我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就像回到了,我刚刚参加卧底训练的时候。
恍惚间,我看见父亲慈爱地走向我。
他还是我记忆中年轻的样子,没有变老。
疼痛让我很想父亲。
“我成功潜进了犯罪组织,但是他们的警惕心很强,好几次我都被打个半死。终于在有一次任务中获得了王世离的赞许,成为了他的心腹。”
“他这个人生性多疑,很是歹毒,手段残忍。但却又很重兄弟情。”
想到父亲对王世离的评价和分析,我咬着牙,头上的血流进嘴里,再不自救我真的很有可能活活被打死。
“王世离!”嘶哑的声音大声地喊着王世离的名字。
准备离开的王世离脚步一顿,看向我。
我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出父亲的名字:“文明德。”
王世离挥手招退拿棍子的人。
他走到我的面前,蹲下来,用手狠狠地捏住我的脸,仔细地打量着。
我不知道父亲和王世离的关系具体怎么样,虽然信封上说着成了王世离的心腹。
但是后面父亲被怀疑是警察的卧底,王世离也对他起了疑心。
我心里有些紧张,摸不准王世离的态度。
“你认识文明德?”
第14章
“文明德是我的父亲。”我不卑不亢地看着王世离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
王世离松开我的脸:“长得倒是很像。”
我倒在地上,和王世离攀起了关系:“王叔,我听我爸说起过你。”
王世离双手背在身后,很感兴趣问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王叔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要是有一天他出事了,让我可以找你。”
我说的话半真半假,看起来情真意切。
王世离捻着手上的佛珠:“姓文的这家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低下头,再抬起来时,双眼泛红:“王叔,我爸死了。他在死之前遭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
“我更是亲眼见到了父亲被枪毙。”
我的眼泪恰到好处地落下,双眼猩红,浑身发抖。
王世离的手一顿,当年文明德那件事闹得极大,他们当然是知道的。
当时组织里还有人怀疑文明德是卧底,包括他,但一切都随着文明德死在人民警察手里得到平息。
“我现在只想给我父亲报仇。”想起最后见父亲的那面,我心里的悲伤痛苦就抑制不住,紧咬着唇,眼里满是仇恨。
看向王世离,眼里全是祈求。
他叹了一口气:“你就跟着我吧。”
有一些仇是该报的,不只是文明德,还有其他兄弟。
王世离身后的人,解开我的绳子,扶起我。
“谢谢王叔。”我感激地说道。
同时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赌对了。
我成为了王世离的手下。
凭借着我父亲的交情和我聪明的计策让他成功扳倒他好几个竞争对手。
拐卖人口组织不止我们一家,那么势必会因为利益产生竞争对手。
他给了我仅次于他的权利,我接触到了更加机密的事情和人物。
这里面的关系和利益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让我心惊。
还有藏在暗中,没有浮现的东西,远远会比我想象的恐怖。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更早些。
“已经找到了杨国定,但在五年前就成为了植物人。”
我看完纸条,划开火柴,点燃纸条,纸条化为灰烬。
怪不得父亲到死也没有坦白自己卧底的身份,因为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tຊ人已经变成了植物人,没有办法为他证明。
我也猜到了父亲到死也没有说自己是卧底的原因了,一旦风声走露,警局并不会保护我,而犯罪组织也会追杀我。
父亲是为了我,到死也没有说出真相。
我牙关要的极紧,紧攥着双手,指甲都快陷进肉里,心脏仿佛被撕裂了千百遍。
父亲所付出的一切,和遭受的磨难,包括他的荣誉都随着杨国定的昏迷成为了秘密。
他的警徽也在黑暗中不见天日,想到这里,我就替父亲感到委屈和悲伤。
我支着下巴,从窗户缝隙钻进来的寒风让我的头脑更加的清醒。
想要爬上高位,摧毁这个组织,还有让父亲的荣誉重新还给他,单单靠我的力量是不行的。
时间能掩埋很多东西,也能证明很多东西。
窗外的长青树是这冬天为数不多的绿色,它们翠绿着,让人心里生出无限的生机来。
推开茶馆的竹门,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范佩阳。
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喝着茶,举止优雅。
即便是坐着,也是挺直着背。
“范佩阳,好久不见。”
我笑着和他打招呼,好像以前不愉快的事都没有发生。
范佩阳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你是来找我自首吗?”
我苦涩一笑,范佩阳当真是对我一点都不留情面。
“自首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你现在做的那些事,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范佩阳的声音带着愤怒,但又压低了声音。
我轻摇着茶杯,浅抿了一口:“范佩阳,你以为警局收到的那些情报是谁传给你们的?”
第15章
范佩阳端着茶杯的手一僵:“是你?”
“当然。”我放下茶杯,正色道:“范佩阳,我只想调查清楚当年我父亲的案件。”
“那件案子,证据确凿,根本就没有翻案的可能。”
范佩阳不认为自己亲手抓住的文明德抓错了。
我定定地看着范佩阳:“如果,我爸是卧底呢?”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父亲,都唾弃他,都污蔑他。
默默坚持的父亲是怎样独自一人咽下这心酸苦楚的呢?
我的眼角微红,袅袅升起的茶雾模糊了我的面容。
范佩阳瞳孔一缩,不自觉地捏紧杯子。
只有他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当年的事情迷雾重重,根本就没有调查清楚。”
“我现在已经潜伏进拐卖组织里,我会亲手摧毁它!我只信得过你,所以帮帮我。”我言语恳切。
虽然范佩阳抓了我父亲,但是他作为人民警察的信仰绝对是坚定的,能为此付出生命的。
我的父亲也是。
范佩阳久久没有回答,半晌过后,他声音嘶哑:“这样很危险。”
“为了我父亲,我无所畏惧。”
我不再是躲在父亲伞下娇贵的花朵,而是笔直坚挺的树苗了。
父亲肯定为我感到骄傲的。
“好。”范佩阳妥协了,他没有办法。
“‘蓝雪’是不是你?”范佩阳探究地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茶杯在我的手里转了一圈,我平静地看向他:“是我。”
我并没有多说,从千金大小姐到能力出色的卧底,这期间我吃的苦都被我咽进了肚子里。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遇见事儿只会哭哭啼啼找爸爸的文殊娴了。
不再理会范佩阳难以置信的目光。
我戴上帽子,从后门离开茶馆。
世间的烟火,万家灯明,没有属于我的一份。
从父亲去世以后,我只能生活在潮湿的阴雨天。
枯黄的落叶从树尖掉落,打着卷被风吹向远方。
刺骨的冬风,让我紧了紧披风。
团伙里的事不少,王世离越来越器重我了。
“殊娴,去医院接收一批新生儿。”王世离把我叫到办公室,吩咐着任务。
“收到!”接下任务,我出门的时候,碰见了王世离另外一个手下独狼。
他狠厉的眼神看向我,像是要看穿我。
毕竟我越来越受王世离的器重,直接威胁到了他的位置。
我没有理会他,但是这次可以铲除他了。
毕竟“叛徒”无论是哪个组织都接纳不了,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存在。
我带着黑狗和王慧秀乔装成护士。
他们两个被我收编,成为我的心腹。
推开妇产科副主任办公室的门,李琼苗见我们来,兴奋地迎了上来。
“有5个新生的婴儿。”
李琼苗打开一个纸箱子,都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他们被喂了安眠药,安安静静地躺在箱子里。
看着这些婴儿,我心里划过愤怒,但面上不显。
“黑狗,把他们装进去。”我吩咐着。
黑狗和王慧秀小心地将婴儿装进大型医疗垃圾箱。
我坐在红木椅子上,打量着李琼苗的办公室。
古董花瓶,桌子上的名茶,还有价值不菲的家具,李琼丽有点高调了。
“你怎么弄到这么多的婴儿?”我手指摩擦着椅子,眼神犀利地看向李琼苗。
李琼丽有些骄傲:“那些乡下来的泥腿子,无知的很,我一说孩子得了传染疾病或者先天残疾,态度再强硬一点,他们根本不敢说什么。”
我沉着脸,没有说话。
李琼丽话说的声音越来越小,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我噗嗤一笑:“紧张什么?李主任,你真的好手段。”
我站起来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