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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说说心情  时间: 2024-05-23 16:39:04  作者: qingyu 

宇文曜跨进房,见时书柒醒了,眸色微微一亮,高悬几日的心也放下了几分。

丫鬟端着药碗行了个礼,满脸愁色:“王爷,奴婢怎么劝,姑娘就是不肯吃药。”

宇文曜蹙了蹙眉,接过药:“下去吧。”

丫鬟应声退下。

宇文曜上前坐到床边,舀了勺药送到时书柒嘴前:“张嘴。”

然而时书柒犹如石像,盯着窗幔一动不动。

刻意的忽略挑动着宇文曜的耐心,他嗓音冷硬了几分:“我再说一遍,张嘴。”

时书柒目光闪了闪,终于将视线放在他身上:“若是毒药,我便喝了。”

闻言,宇文曜眼底立刻升起抹愠色:“时书柒!”

不同于以往的悲戚,时书柒神情淡然,仿佛外界一切都与她无关。

宇文曜将药碗重重置于椅上:“你既说要和我互不相欠,而我用了无数珍贵药材才救回你这条命,现在你如何跟我互不相欠?”

他凝着时书柒的脸,一种说不出的沉闷感压在胸口。

这番话刺在时书柒心上,让她觉得荒唐又悲哀。

宇文曜总是这样,把自己以为的好强压在她身上,可那些好,每一份都带像刀,锋利无比。

她何须他救,又何须要这条多余的命。

时书柒阖上眼,转头不再多言。

见她如此,宇文曜顿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恼意也因为对方苍白的病容而化为无奈。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你恼我恨我都行,养好身体再说。”

温柔的口吻让时书柒心绪一乱,却又很快清醒过来。

当初她就是因为沉溺在宇文曜虚假的温柔中,才让自己落得今天这般地步,甚至害死了时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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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被拖去乱葬岗的时蝶,时书柒用力推开宇文曜。

看着他错愕的双眼,她语气平静:“宇文曜,你把我留在这儿,不怕我杀了你吗?”

第12章

时书柒的声音很轻,却如重石一颗颗砸在宇文曜心上。

她向来温柔沉静的,从没说过什么重话,如今这句带着恨的玩笑话让人不禁背脊一凉。

宇文曜重新端起药碗,混不在意:“若我死了,自然是要带着你去的。”

他舀了勺药,带了几分强硬喂进时书柒嘴里:“在此之前,你先得把身体养好才杀的了我。”

时书柒看着宇文曜,只觉嘴中的苦涩正在往心底渗。

她已经不知道对他到底是爱还是恨。

因为年少的悸动,在家破人亡时选择相信他,以致今天这般狼狈孤独。

她更不明白,当年连落花都会怜惜的少年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狠心无情。

药吃完后,时书柒便躺下背过身,不愿再说话。

宇文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替她捻了捻被角后离开。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时书柒眼眶不觉泛热。

没一会儿,疲倦携着困意而来。

梦中,时书柒恍若回到了六岁进宫面圣那日。7

因为和引路的宫人走散,她误入冷宫,听见一面宫墙后有人在吟“可怜妖艳正当时,刚被狂风一夜吹”。

透过墙缝,时书柒看见一个少年蹲在破败的宫院中,轻轻将落花拾起拢在掌心……

书房。

宇文曜坐在榻上,眉目紧拧地看着桌上的玉佩。

原本想等时书柒醒了后细问这玉佩的事,可现在的她俨然是不会说的。

这时,一小厮来传话:“王爷,右相府苏小姐求见。”

闻言,宇文曜眼神沉了沉:“知道了。”

话落,他将玉佩收于绣内,起身往前厅去了。

茶香冉冉,雪已停歇。

苏曦月端坐在椅子上,娇俏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忿。

才听总管说宇文曜命人撤去红绸囍字,她心头便有了不快。

可转念一想,宇文曜已经大张旗鼓的向自己提了亲,且他居然连皇上的脸面都不给,可知这朝内外,还有谁敢得罪他。

想到以后自己要当摄政王的正妃,苏曦月挺直了背,不觉露出几分女主人的傲然。

听着沉稳的脚步,她连忙起身,如妻子般迎接着夫君。

宇文曜一来,便见苏曦月浅浅行礼,举手投足间满是贤淑。

“曦月知道王爷朝务忙碌,只是多日不见,曦月惦记着……”

说到这儿,她红了脸,更添了丝娇媚。

然宇文曜无心欣赏,稳稳落座后便道:“本王这几日的确很忙,只是闲暇之余,总是还会想起十六年前在冷宫,你与本王隔着宫墙说话的事。”

闻言,苏曦月一僵。

丫鬟端来茶,宇文曜端起抿了一口:“当年你从御膳房偷拿了芙蓉糕,从墙缝塞给本王,还安慰本王别因为母妃离世而伤心,你说人活在世,生老病死皆有定数,可还记得?”

苏曦月敛去慌乱,含着温柔的笑走到宇文曜身旁:“记得,若当年不成相遇,如今我与王爷也不会有这段姻缘。”

宇文曜眸中眼底闪过抹寒光,面目却仍旧柔和:“对了,咱们最后一次说话时,本王给了你枚玉佩,那是母妃留给本王的遗物,如今我们要成亲了,我自该带着它去祭拜母妃。”

说着,宇文曜放下茶盏,语气间锋芒乍现:“曦月,玉佩今在何处?”

听了这话,苏曦月脸刷的惨白。

第13章

随着宇文曜的话落音,前厅顷刻陷入一片死寂。

苏曦月绞着帕子的手紧紧攥着,只觉后脊冷热交替。

在宇文曜冷凝的目光下,她立刻后退几步跪下,双眼含泪:“曦月无能,还请王爷恕罪。”

宇文曜凤眸微眯:“何出此言?”

苏曦月抽泣着:“那日我回府后,在后园碰上了我的三个庶妹,她们向来娇蛮,我手里什么宝贝都要拿去瞧瞧……”

说到这儿,她泪如雨下:“王爷赠予我的玉佩被她们抢了去后不慎摔碎,我怕王爷知道了怪罪,才一直没有说。”

听着这番话,宇文曜低眉轻蔑一笑。

他头一回觉着这相府千金有几分做细作的潜质,若非手中有玉,恐怕正要被她骗过了。

宇文曜抬了抬手,候在一旁的丫鬟便上前将苏曦月搀起。

“玉是死的,人是活的,本王怎么会怪你。”

他站起身,语气淡淡:“你先回去,改日本王再去看你。”

换做往日,苏曦月恨不能黏在宇文曜身旁,但此刻她只想快些离开,生怕他再问什么。

苏曦月行了礼,便由领着丫鬟走了。

看着苏曦月的背影,宇文曜面色骤冷。

对右相府,他的确太温和了。4

苏曦月跟着丫鬟快要到府门外时,听见一旁扫雪的两个丫鬟闲聊着什么。

“哎,你说王爷会不会娶那姑娘做侧妃啊?”

“侧妃?她可是琼花楼的花魁,做妾都抬举了。”

“可你见王爷对哪个女子这样过,日日夜夜在床边照顾着,喂水喂药……”

琼花楼的花魁?

苏曦月脸色一怔,难道是时书柒?她在王府?

未时。

才醒不久的时书柒坐在屋檐下,遥望着时家祖墓的方向发愣。

丫鬟芳云给她披上件披风,好心提醒:“姑娘病还没好,外头又是风又是雪的,还是进屋吧。”

时书柒道了声谢,没有动作。

芳云又端来一碟枣泥糕:“姑娘一整日都没吃东西,还是吃些吧。”

然而时书柒终是摇摇头。

四周的红灯笼和红绸撤去后,反倒更像个牢笼,将她死死困在其中。

芳云正要再劝几句,便见宇文曜从外头进来。

她行了礼,捧着山药糕看了眼时书柒,无奈摇摇头。

宇文曜抬抬头,让芳云退下便将时书柒打横抱起。

时书柒眼神一紧,蹬着双腿挣扎:“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宇文曜非但没放手,反而将她往怀里拢紧了几分:“不想摔下去就乖点。”

说着,转步便往房里走去。

时书柒气红了眼,猛地朝宇文曜脖之咬去,尖锐的疼痛让他闷哼了一声,但步伐仍旧稳健。

等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疼痛才消减了一分。

宇文曜抚着脖子渗着血的牙印,冷然笑道:“你怎么跟那只猫一样。”

时书柒凝着他,不只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愤怒,双肩微微发颤:“让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

现在的她,无时无刻受着过去的折磨。

仿佛只要看见宇文曜,就能想起这六年来沦落的屈辱。

或许是从未在时书柒眼中见过那般深刻的抗拒,宇文曜心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似的:“我吩咐的事你还没做,往哪儿走?”

闻言,时书柒眸光一暗。

他还是要利用自己,哪怕她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

就在宇文曜以为时书柒平静下来时,她突然起身,抓起桌上的剪子朝自己的脸划去!

第14章

宇文曜惊呵,立刻打落时书柒手中的剪子。

“碰”的一声,剪子掉在她的脚前。

宇文曜猛地攥住时书柒的手腕,怒意烧红了眼角:“你疯了吗!?”

时书柒抬起通红的双眼,苍白一笑:“我早该在琼花楼这么做,没了这张脸,王爷又怎么会‘重用’我。”

讽刺又自嘲般的语气像针扎着宇文曜的心,他几欲问十六年前的事,可每当看到时书柒黯淡的眼神,所有话都哽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无言对视着,最后终是宇文曜败下阵来。

他放开手,唤了丫鬟将屋子里所有利器收走,又命人传了午膳。

然而时书柒故意赌气般坐在床上,对桌上的饭菜视而不见。

自打她醒过来,除了药,便只吃过一碗粥,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你是要跟我玩绝食吗?”宇文曜只觉额间的青筋在跳。

时书柒躺下背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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