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程尧小说(邵嘉程尧)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邵嘉程尧)邵嘉程尧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邵嘉程尧)
在我心里的位置。即便是曾祖父,哪怕是你也不行!”
本来我只是想逗一逗程尧玩儿的,可是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听我说,我的神思一瞬间有些恍惚,“因为……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如果没有杨超,邵嘉早就已经死了。”
我半垂着眼眸,想起当年杨超在我面前做的蠢事情,有那么些淡淡的温暖,有那么些淡淡的感伤。
“都过去了。”程尧收了收胳膊,报得我更紧了些,温暖从他怀里渗透进我的身体。
知道程尧心疼我,何况原本一开始,我也不是要把氛围搞成这么忧伤的。我抬眸,眼底闪过狭促的笑意,望着他,有些傲娇地扬起了下巴,“怎么说,他是你小舅子。比你重要那不是必然的么!”
不知道究竟我说的哪个字或者哪个点取悦了他,程尧从刚才开始就下拉的脸,一瞬间乌云散开,眸色明亮。
他抱着我低低的笑,像正午的阳光清朗而明媚。
在跟律师办理相关手续后,我只问了律师一句话,“是不是这些东西,不管我怎么处理,即便是烧毁都可以?”
律师望着我,愣了好久,才讷讷点头,跟我说是的。
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有之后在那个暴遣天物的神经病想法吧。要真是一把火全烧了,估计我大概就出名了吧。
跟律师说了声,辛苦了,谢谢。
出了律师所,去了一趟红十字会。
在回邵宅取曾祖父字画的时候,邵家人在客厅齐聚一堂。
我无视他们对我强烈不满的眼神,径直朝曾祖父的画室走去。
他们在我背后嘀嘀咕咕,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对我说。我知道他们跟了过来,但是我没有回头。
打开画室,房间还是跟以前一样,摆件也都还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画室中央支着画架子,白布盖着,从头掩到支架脚。
从小,曾祖父就教育我们,不管在哪里,东西不要放到正中央,一是怕影响别人,二是避免自己哗众献丑。
“阿嘉小姐。”陈伯站在旁边,叫唤了我一声,抬了抬下巴,示意我拉下白布。
我上前,捏住白布的一角,指腹与布料间细细的尘埃像极了我此刻的心境,有些沉,有些厚,有些微妙。
小心翼翼揭开白布,一副油画跃然眼前。
入眼,满目的金黄。
一棵老银杏树立于庭院,秋意浓。
银杏叶,一半铺在地面,一半灿然在枝头。
小小的女孩穿着婚纱坐在枝头,洁白的长纱从枝头垂落,悠扬在半空。
视线里,油画渐渐模糊。
耳旁响起许多年轻稚嫩的话语。
“曾祖父曾祖父,我一直跟您住在一块好不好?”
“呵呵……”曾祖父掩嘴低低地笑,跟我说:“傻孩子,等你长大总是要嫁人离开的。”
“那不能让他也跟我一起陪着曾祖父吗?”
曾祖父一直笑着,笑没了眼睛,打趣着我说:“行啊。若是他不肯,你还能拉着门前的银杏树不走么?”
“若是他不肯,穿了婚纱我也爬上银杏树。他不答应,我就不嫁了!”
“哈哈哈……你呀!”曾祖父笑得合不拢嘴,仰着头,指着院子里的那颗银杏树,“婚纱那么长,到时候啊,他握着你的长纱,轻轻一拽,你就从枝头掉下来,落他满怀,抱着就把你娶走咯!”
我知道,这幅画,是曾祖父画给我的。
先前,我一直以为,陈伯说的礼物,是指曾祖父遗嘱中的作品。
而现在我才明白,这幅画才是真正给我的礼物。
“这……”身后响起了唏嘘声。
“怎么会是油画?”
“爷爷什么时候画油画了?”邵遥的父亲疑惑开口。
从前,曾祖父只用墨色,是不用添色彩的。
而今这幅画,在整个萦绕墨香的画室,显得绚丽而耀眼。
我眼里闪动着泪花,侧过头看向陈伯。
我不知道,是他也忍不住想落泪,还是我的视线太过模糊。
陈伯笑着哽咽着点头,“邵老画了很多副水墨,却都不满意,最后还是选择油画。”
所以……这是曾祖父生前的第一幅油画,也是他的最后一幅。
我颤抖地抬起手,虚抚着画面上满地金叶中,某一片落叶上小小的“嘉”字,一眨眼,眼泪滚烫而落。
走到一旁的纸篓子里,我将那皱巴的纸从篓子里捡出来,一张张展开抚平。
“不行!这幅画是曾祖父送个我的,你不能带走!”邵遥上前站到油画旁,张开双臂,像是鸡妈妈护着小鸡的姿态,神情却是委屈不已,明亮的眼里蓄着眼泪,“阿嘉,你把这幅画曾祖父给我的画,留下好不好?”
“不好。”我把那些废掉的画,小心翼翼收起,站起来转身之际,借着收东西的动作擦掉眼泪。转过身,神情冷漠。
“为什么?你已经拿走了那么多,为什么你连曾祖父给我的画也要带走!”
望着她质问我的神情,我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这画不是给你的。”
“不是给我的?难道是给你的么?!”邵遥的声音平时都是柔柔弱弱的,但是一拔高就刺耳得厉害,“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我做什么道歉补偿都可以!但是他是我的曾祖父,这是给我画的画!你不能带走!”
“阿嘉,小遥跟子奇马上就要结婚了。”妈妈从门口处走到我身旁,语重心长地劝我。“听话,别闹了,把画还给小遥吧……”
我望着我的母亲,心底冷笑不已。
我不是不理解她的苦衷,因为怀着我嫁给父亲,虽然父亲从一开始都知道,也不介意,但是她的位置在邵家,特别是在爷爷奶奶,一直很尴尬。
所以记忆力的母亲,一直活得如履薄冰。
可是我一直都很想问一句她,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我替她承担这样的卑微和毫无原则的退让?
话到嘴边,最后我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那些在心底的伤疤,不管时间过得再久,也不会消失掉。
她过得这么艰辛,我又怎么狠得下心让她更难过?
“太太,这幅画就是邵老为阿嘉小姐画的。邵老说,这是他为阿嘉小姐准备的礼物。”陈伯有些尴尬地解释,望着我,眼里透着对我的担忧。
毕竟我曾经在邵家失去的东西太多,我想,他是怕我守不住这幅画,最后还被邵家的人连带着又坑掉一些东西吧。
可是我已不是当初的我。
“遗嘱里说的是,曾祖父所有的作品都归我。这副画,也不例外。”我不想跟他们解释,何况他们想要的根本不是解释,只是这副画而已。
我抬头望着他们,面无表情,“如果你们坚持,那好,我们可以走法律途径。”
说着,我掏出手机,“留还是不留?要留下的话,我现在让杨超帮我找个律师,准备着法庭见。”
说出杨超,我是故意的。
这些年邵家的生意虽然做得不错,但是我亲生父亲从前就比邵家起点高,加上这些年的奋斗,邵家在杨家面前,还是没有可比性的。
而且他们都知道,当年杨超因为我的事情就记恨着邵家。用杨超的话来说,他现在长大了,在杨氏能独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