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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他们曾经躺在一张床上的事情。
即使是被人设计,但她还是觉得尴尬。
沈轻烟沉默了瞬,才故作平静的关切:“皇叔的病好了?”
贺弈川轻轻颔首:“已无大碍。”
“边关之事臣已知晓。今日来是想来告诉陛下,明日臣便要出去为北方战役筹集粮草,可能要离京一段时间。”
政事上,沈轻烟没有置喙的资格,只能点头。
贺弈川也沉默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沈轻烟开口问:“皇叔……还有事要说?”
贺弈川这才从宽大的袖袍当中拿出一封信件,递了过来。
“之前那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背后之人……是顾砚舟。”
沈轻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可顾砚舟……
她脸色骤然苍白,也想起了那日宫女说的话。
贺弈川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猜到她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没有多问:“这里是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至于怎么处理,全看陛下。”
沈轻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抬手接过的信件。
入手那刻,薄薄的纸张仿佛重达千斤。
一直到回到三希堂,暖暖的炭火烘着被寒风吹到麻木僵冷的手指。
沈轻烟看着桌案上已经皱皱巴巴的信纸,呆愣了许久。
最终还是拿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打开。
里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写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沈轻烟再不想信,也不得不信。
是顾砚舟,她的皇夫,她深爱的人,设计把她送上了别人的床榻!
这封信仿佛是带刺的藤蔓,顺着她的指尖,最后蔓延上她的心脏,尖锐的刺让她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沈轻烟再也坐不住,想找顾砚舟问个清楚!
她拿着信,来到了云轩斋。
廊下,顾砚舟身形挺拔,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宫女打扮的女人。
赫然是那日来送糕点的宫女。
鬼使神差的,沈轻烟没有出声,放轻了脚步走上前。
就听到那宫女说:“砚舟,还有一个月,我就到出宫的年岁了。”
“你之前说要接我进顾府的话,还算数吗?”
第8章
一瞬间,沈轻烟像是吞了刀子一样,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疼。
所以真的是他!
是他让这个宫女,给糕点下了药!
沈轻烟只觉得好像被抽干了力气,手脚像被绑了镣铐般,无比的沉重。
顾砚舟就在几步外。
她第一次不想上前,不想看见他,不想听他说话。
沈轻烟手脚僵硬的转身,脚步蹒跚着离开。
但是心里的痛,却让她呼吸都愈发痛苦。
走着走着,耳边的嗡鸣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
她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地上砸去。
“咚——”
一声闷响,沈轻烟重重地砸在满是雪的青石砖上。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宫人都焦急的大喊:“不好了,陛下晕倒了。”
而云轩斋里。
顾砚舟只听见一阵嘈杂,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安。
他冷眼看着宫女佩儿:“你该唤我帝师。”
“我会让人安排你进顾府做事,有一份安稳的生活,仅此而已。”
扔下这话,顾砚舟就转身往外走去,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6
然而刚迈出脚,一个太监急匆匆跑了进来:“顾夫子,不好了,陛下晕倒了。”
顾砚舟向来淡然的神色瞬间变了。
……
三希堂。
顾砚舟到时,太医刚刚收回把脉的手。
他叹了口气:“陛下长期思虑,郁结于心,这是心病啊。”
“想想先皇还在时,陛下的身体还是挺好的,怎么短短一年,就成这个样子了!”
老太医心疼地摇了摇头,退了下去。
顾砚舟站在殿中,看着榻上面无血色的沈轻烟,眼底尽是晦暗。
她……好像确实消瘦了不少。
何时开始的?他竟不曾察觉。
顾砚舟心里有一瞬间的烦躁。
这时,沈轻烟醒了。
她缓缓坐起身,只觉得脑袋还昏沉着。
可等抬眸看到顾砚舟那刻,沈轻烟彻底清醒了。
晕倒前的景象也在此刻席卷而来,刺激的她头又开始胀痛。
好一会儿,这疼才慢慢褪去。
三希堂内,还是一片静默。
直到顾砚舟开口:“臣去给陛下看看药熬好了没。”
他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殿门内透进来的光落在他身上,晃得沈轻烟竟有些看不清他的身影。
就好像他们之间虽有着夫妻之名,她却永远抓不住这个人!
沈轻烟越想,鼻腔也跟着泛酸。
她终是没能忍住,开口将人叫住:“砚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沈轻烟想到那个宫女送给自己糕点时的心声,想到第二天来的那样巧的顾砚舟,还有皇叔找到的所有证据……
其实真相如何,已经很分明了。
但即使如此,她依旧还是想问他一句,想清清楚楚听一次顾砚舟的回答。
顾砚舟停住脚步,回头看来:“陛下想问什么?”
他嗓音依旧那么淡然,就好像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掀起他心中的波澜。
这也是为何,沈轻烟喜欢他那么多年,也不敢告诉他的原因!
沈轻烟内心自嘲一笑,深呼了一口气后,一字一句的把藏在心里很久的疑惑问了出来。
“上次我和皇叔一事是被人设计,有人在你送我的糕点里下了迷药。”
“顾砚舟,是你吗?”
第9章
闻言,顾砚舟瞳孔骤然冷沉了下来。
他凝望着沈轻烟,不躲不闪。
“不是。”
这个回答,让沈轻烟沉默了。
她怔怔看着顾砚舟,好久好久,才咽下嘴里的苦涩,哑声道。
“好,不是你就好。”
说完这话,她就躺了回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背对着顾砚舟。
三希堂寂静了下来。
顾砚舟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这是什么反应。
她不信自己?
想到这儿,顾砚舟心头突然升起些怒意。
但只一瞬,他便强自压下,转身走了出去。
……
殿门关合,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
沈轻烟也再忍不住涩意,滚烫的泪水涌了出来,瞬间打湿了枕衾。
顾砚舟否认了。
放在以前,他说什么,自己都会信的。
但是此刻,那些证据都摆在面前了,她好像真的做不到再信了。
沈轻烟想着,不知不觉间,哭着睡了过去。
她好像做了梦。
梦里,沈轻烟回到了和顾砚舟大婚的半月前。
那日,父皇还没薨逝,靖国朝堂动荡,民心不稳。
那时,赐婚的遗诏还没下。
她还只是最受宠的公主,而顾砚舟是她的老师。
他曾说:“臣此一生不会说谎,更不会对殿下说谎。”
他曾说:“无论如何,臣都是殿下的老师,自然与殿下同心同德。”
他曾说:“殿下是臣教过最好的学生,也是唯一的学生。”
然而,好梦易醒。7
沈轻烟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的帘帐,眼泪顺着眼尾无声滑落。
顾砚舟,你说的那些话,怎么都不作数了呢?
……
这之后,沈轻烟一直在三希堂养病。
她让宫人撤了早朝,只是将那些奏折都搬进了三希堂批阅。
沈轻烟没再出去过,也没再去过云轩斋。
傍晚,红霞染红了一整片天。
云轩斋内。
顾砚舟手下的书刚翻了一半,却总想抬头看看门口。
然而,一直没有人来。
沈轻烟不再到来后,整个云轩斋都变得格外安静,变成了他曾经最希望的样子。
但如今,竟然有些不适应了。
顾砚舟意识到这一点,觉得自己怕不是疯了。
他摇了摇头,晃走这些不该出现的念头,低头继续看书。
转眼,十日过去。
沈轻烟依旧没来。
边关却传来了严月战死沙场的噩耗。
早朝之上。
得到消息的群臣各个恐慌,人人自危。
“连破十座城,如果不及时阻止,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兵临城下了啊。”
“严将军都以身殉国了,朝中哪还有人能出战?”
“摄政王倒是可以领兵抗敌,但他去南边筹粮去了,这一来一回的根本来不及!”
敌人即将兵临城下,一时间,朝廷竟然陷入了无将可派的境地。
沈轻烟坐在龙椅上,心里像压了块大石一样,双眉紧蹙。
她匆匆散掉早朝后,便赶往了云轩斋。
摄政王叔不在,此刻能帮助自己解决问题的,只有顾砚舟。
然而等进了云轩斋。
第一眼就看到顾砚舟坐在院子里,手上捧着严月留下的长枪细细擦拭着,像是在祭奠。
红缨在寒风中飘动,在冬日萧瑟中,显得格外乍眼。
这一刻,沈轻烟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情绪,又开始翻涌。
她死死攥着手,才让自己不至于转身就逃。
沈轻烟走上前:“砚舟,严月她……”
还未说完,顾砚舟便打断了她的话。
“生而为将,从上战场的那天起,她就知道终有一日会如此,战死沙场对于她而言,是殊荣。”
他的话里有缅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