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语程钧廷(沈鹤语程钧廷)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沈鹤语程钧廷免费阅读全文大结局)最新章节
沈鹤语闻言,只觉他那可以装出来的温柔恶心至极。
比起程钧廷,他真的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沈鹤语恨不能将方才所受的屈辱一并还给他。
梁易挡在二人中,不肯退让。
突然,唐府的另一个小厮跑了来,在唐少成身边耳语了几句。
唐少成神情立刻变得不耐起来,他看着沈鹤语,一字字道:“不嫁,那可别后悔。”
说完,捂着渗血的肩膀离去。
待他不见,沈鹤语终于支撑不住,腿一软,险被梁易扶住,才不至摔倒。
她后怕的汗不断地从额头滑落,微微喘着气,哑声道:“这事儿不要告诉你家大人。”
梁易闻言,心中不解,更不赞同:“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告诉他啊。”
“不许说!”沈鹤语艰难地吞咽了几下,再次嘱咐。
她不想让程钧廷担心,他风寒未愈,事务繁忙,她怎么能再让他增添烦恼。
沈鹤语深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情绪。
而后她又不觉笑自己多情。
惦念程钧廷几乎已经成为她的本能了,即便差点被人凌辱。
不过,她其实真正害怕的是,若真被唐少成得逞,她无法面对程钧廷……
第三十八章 他的怒火
扬州府衙。
程钧廷看着案上一封封私信,神情严肃,而江胜也是一脸凝重。
良久,程钧廷才开口道:“大人是怀疑贩卖私盐的人就在扬州城内?”
江胜捋须,站起身来:“截获的信中虽未明说,但这背后之人必定是在扬州,而且是大户人家。”
程钧廷思索了一番,也站起了身来:“大人是怀疑唐家?”
他眼眸闪了闪,联想起这五年之中唐林的富贵来的着实突兀。
若是他真的挂羊头卖狗肉,那真的是死罪了。
“不瞒你说,本官早就怀疑了。”江胜转过身,叹了口气,“但牵扯着不止他唐林一个,他能暗中做这些勾当,必定是买通了不少人的。”
其中肯定包括不少高官,否则就经渡口而言,唐林不会那么顺利。
“此时不宜打草惊蛇。”程钧廷看了眼案上的信,提议道,“不如先将信照原样送去,再暗中派人盯着。”
江胜点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约莫一炷香时间过后,程钧廷才从府衙走了出来。
还未到午时,沈知言应该还没下学。
“咳咳咳……”
程钧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近几日的风寒还未好全,好在也没有加重。
只是不知沈鹤语怎么样了。
他立刻上了马车,赶去了梦梁阁。
梦梁阁店内,梁易还坐在里边儿,只是脸上的怒意还未消去。
程钧廷一来就见他一副憋屈的模样,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梁易忙站起身来,正要说没什么。
但是仔细一想,沈鹤语差点被欺负的事儿的确太大了,而且将来若是被程钧廷知道了,遭罪的还是他啊。
梁易嘴一撇,索性就将事儿全部都说了出来。
眼瞧着程钧廷越来越黑的脸,他不由后退了一步:“大,大人?”
“她呢?”程钧廷的声音凌厉地几乎要将人冻僵。
“在里头熬汤……是给您熬的。”梁易结结巴巴地回道。
然而程钧廷并没有一丝欣喜,他大步走进后院,而心里还有脑子全是梁易刚刚说的话。
差一点,沈鹤语就要被唐少成凌辱了,可沈鹤语还打算瞒着他。
一向温润的程钧廷此刻散发着摄人的冷冽气息,胸口却像是有团火在烧着。
烧的他双眼通红,带着些许的后怕,他恨不能现在就抓着沈鹤语,问问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瞒着他,再去找唐少成那混蛋算账!
鸡汤的鲜香从厨房中飘了出去,沈鹤语正舀了一小勺汤尝尝咸淡,便觉门口一暗。
她抬起头,见是程钧廷来了,本想打招呼,却因为莫名心虚,而笑的很僵硬。
“你,你来了,我这儿,炖了鸡汤,一会儿你喝了。”
然而,程钧廷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那如春风般的温柔像是被他那眼底的怒意烧尽了。
沈鹤语拿着勺子的手一僵,竟有些窘迫。
她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程钧廷,他生气了吗?
程钧廷冷着脸,走到她面前,一字字问道:“你是真心心仪我的吗?”
沈鹤语愣住,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而且,他是在质疑她吗?
第三十九章 多年的委屈
因为沈鹤语的片刻沉默,程钧廷心忽地慌了。
他唇角一紧,双拳紧握,又问了一遍:“你是真心的吗?”
沈鹤语低下头,闷声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程钧廷心脏不由慢慢紧缩起来。
“为什么你什么都要瞒着我?无论是之前你的病,还是今日唐少成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他看着沈鹤语的黑发,胸口闷疼难忍。
如果她真心对他,为什么什么事儿都要自己扛着忍着,她难道不知道他会心疼吗……
一瞬间,从前和现在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
沈鹤语只觉从未这么伤心过,哪怕是看见程钧廷和宋宛儿在一起,又或是和离那日,她都没有这么想哭过。
低低的抽泣充斥在厨房中,程钧廷眸光一怔,眼前人颤抖的双肩让他心头一窒。
沈鹤语哭了?
“你还要我怎么真心待你?”沈鹤语哽咽着抬起头。
满脸泪水的模样让程钧廷心如刀绞,又暗自痛骂他的冲动。
沈鹤语抽噎着,眼神渐渐迷茫起来,像是在回忆从前。
“大婚那夜,因为你说的约定,我不敢告诉你我对你的情意,唯恐你烦心。”
“你有心仪之人,我大限将至,我不愿你心怀愧疚,隐瞒而放你自由,只盼你此生幸福无忧。”
“我死里逃生,不想与你纠缠不清扰乱你的生活,所以远走他乡,只有与知言相依为命的心思。”
她的泪水淌落,湿了她的衣襟,然而她却没有停下。
“程钧廷。”
沈鹤语从未叫过程钧廷的全名,这一声,让两人心底都不由的颤了颤。
“有哪个不是真心对你的女人,肯默默守你十年?”
她的每一个字都如一把利刃刺穿了程钧廷的心脏。
程钧廷眼眶一热,视线中沈鹤语的脸也渐渐模糊了,他一把将她揽进怀中,紧紧地抱着。
“对不起,对不起……”程钧廷一遍遍说着,喉间的哽涩感让他的声音越发沙哑。
这个拥抱似是彻底打开了沈鹤语心中锁着这些年的委屈、悲伤和恐惧的匣子。
她手一松,瓷勺砸落在地摔成两截。
她抬起手,紧紧地抓着程钧廷的衣服,嚎啕大哭起来。
沈鹤语的哭声还有眼泪就像一只长满荆棘的大手,攥着了程钧廷的心脏,痛的让他窒息。
“鹤语,对不起,是我的错……”
程钧廷轻抚着她的黑发,眼中的冰冷消失不见,只剩下爱怜和后悔。
若他早些明白他对沈鹤语的心意,她也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沈鹤语哭的两颊通红,直到眼睛有些涩意了才止住了。
她一看,程钧廷墨灰色的衣襟处几乎被她的眼泪湿透了,黑了一团。
“对不起……”她从怀中拿出手帕,想替他擦一擦。
程钧廷握住她的手,轻柔道:“无碍,只是以后你不许再瞒我了。”
沈鹤语红着眼,轻咬着唇低下了头。
“鹤语,你所在之处,便是我扎根之地。”程钧廷目光深深,“你就是我程钧廷唯一的妻子。”
沈鹤语瞳孔猛地一缩,她抬起头,嘴唇微颤:“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天地为证。”
第四十章 一家三口
沈鹤语看着程钧廷眼中的坚定,又是哭又是笑。
“怎么又哭了?”程钧廷心疼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沈鹤语摇摇头,笑道:“没,我高兴的。”
十年前,她在程钧廷心中埋下的种子终于长大了。
然而下一刻,沈鹤语的眉头忽然又蹙了起来。
她差点忘了,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生孩子了,虽然程钧廷父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