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意愣了一下，开口道。
“我的确不签。”
她又不在乎那些网络新闻，也不需要立什么人设。
唐小意不是来当大明星的，不需要什么包装，她是来赚钱的，不想和别人分一笔。
秦洋听了，莫名愉悦。
郑导见状也没强求，他本就是随口一提。
郑导起身迎接，给秦洋让座。
“秦总来了，怎么不和我提前说一声？有失远迎了。”
“秦总，请坐。”
秦洋的身份低位比在座的左右人都高，他不主动让位，岂不是抬高了自己。
郑导坐在唐小意的右手边，而季于森坐在唐小意的左手边。
季于森眼眸微暗，捏紧了手里的杯子。
即便他现在已经成了一颗行走的摇钱树，他和秦洋的差距，还差了一大截。
商人与商品的差距。
秦洋没有拒绝，朝郑导点了点头就坐下了：“打扰了。”
导演助理连忙去拿了一张新的椅子过来。
秦洋扫了一眼季于森，淡淡开口：“季先生，我怎么没听说，你也在剧组里？”
他作为这部剧的投资人之一，还是看过剧本和人员的。
郑导解释说：“之前定的那位演员出事了，所以我临时请他来客串一下，秦总放心，自会锦上添花，定不会让您亏损的。”
季于森起身，笑着向郑导敬了杯酒：“多谢郑导赏识。”
又倒了一杯，看向秦洋：“秦总，这一杯敬您。”
“嗯。”秦洋捏着杯沿，轻轻晃了晃，却没有与他碰杯。
空气有一瞬微妙的尴尬。
季于森没有收回手，就等着他回应。
唐小意看向秦洋：“敬酒不该碰一下吗？”
她倒不是看不出秦洋是故意的，她也是故意的。
只是不想让这顿杀青饭变得更尴尬，这里的人除了孟雪滢那一片，她还是挺欣赏的。
秦洋动作一顿，这才抿了一下唇，随意地碰了一下季于森的酒杯。
“季先生，前途无量，祝你飞得更高、更远。”
“承您吉言。”季于森一饮tຊ而尽。
郑导招呼大家：“大家别看了，吃吧，趁热吃。”
等吃的差不多了，唐小意把秦洋叫出去。
“你今天来是做什么？”
秦洋有些烦闷地拽了拽领口，沉声说：“有事才能找你？”
唐小意没有说话，看他的眼神却很显然是这么几个字：“那不然呢？”
秦洋皱眉，欲言又止。
他其实就是因为听闻剧组杀青了，才过来看一眼的。
唐小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他是心急了。
“如果你心急的话，我现在就为你卜一卦，算算那下咒人究竟在何处，不过目前她的气息微弱，并不能够很明确。”
算卦，也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世间的“气”瞬息万变，恰当的时机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而这些日子，那人应该受了重创，将自己隐匿了起来，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去寻找，所以唐小意才没有急于求成。
秦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用。”
他很犹豫，即想早日脱离诅咒，又不想这场交易就这么结束。
唐小意抽回手，微微颔首。
“放心，她跑不掉的，下一次她出手之时，我一定为你彻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