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娄榆和俞松年便像是隔了一层薄膜似的。
两个人就算见了面，也说不上几句话。
俞松年出国的前，娄榆就明确表示过没空去送他。
可当那天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悄悄去了机场。
看见他孤零零一个人背着包出国的那瞬间，她几乎要抛下自己的自尊心上前了。
下一秒钟就看见那个长发姐姐出现在他的身边。
而俞松年恰好还回头看过来。
娄榆想也不想便躲在柱子后面。
等她从柱子后探出脑袋来时，俞松年已经不见了。
他们就这样失去了联系。
一晃就是五年。
娄榆结婚的那天，正是俞松年学成归国的日子。
……
轿车内没有灯光。
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却不觉得尴尬。
“原来那个熊是你啊。”娄榆干涩地说着，“我以为……”
“都过去了。”俞松年没有给她继续悲秋的时间，直接打断了她说话。
娄榆愣住了，心中弥漫着无数遗憾。
“我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俞松年突然伸手打开了车内的暖光灯。
这下，他终于能清楚地看清娄榆的脸了。
她简直躲都没地方躲。
“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要和陈惟墨结婚。娄叔出事，你为什么都没告诉我？要不是我恰巧回国，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娄榆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她逃避地低下头去，可仍然能感觉到俞松年执着的眼神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良久，她终于叹了口气。
“你一出国，我就失去了你的全部消息，我又怎么敢去打扰你。”
“爸妈出事后，爷爷迫不及待就想把我嫁出去，我除了结婚别无选择。”
俞松年紧盯着她，甚至连呼吸都悄然加快。
“那为什么，你不找我？难道我不比陈惟墨要好吗？”
娄榆突然红了眼，她愤恨地瞥了俞松年一眼，咬牙道：“我怎么没有问你。”
“我满怀期待地给你打去电话，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说有空就回。”
她似是发泄似是抱怨的话，让俞松年彻底沉默了下去。
“我哪知道有空就回到底是哪天！我还要等你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永远？”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就要下车，语气里是浓烈的疲倦：“我不想说了。”
可俞松年只浅浅一拉，她便瞬间失去反抗的力气。
他的掌心依旧滚烫，和很多年前的他没有什么区别。
可娄榆不知，他们是否还都是从前的他们。
“我喜欢你。”
俞松年的语气淡淡的，却像是投出了一个巨大的炸弹。
将娄榆全部的理智炸得七零八碎。
“可当我察觉到我对你的心思时，你仅仅还只是个初中生。你知道如果我开了那个口，别人会怎么看你吗？”
娄榆愣愣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他挣扎的双眼。
俞松年似乎回忆起那时候的情绪，连声音都无端沉了下去。
“每一次你靠近我，对我来说，都像是最残酷的惩罚。你看向我时眼里露出来的光，总会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期待着。”
“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在热烈地期待着彼此能够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