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侯门主母操劳至死,重生后不伺候了沈青鸾的小说叫什么名字(侯门主母操劳至死,重生后不伺候了沈青鸾)-完结版小说(侯门主母操劳至死,重生后不伺候了沈青鸾)
持陛下钦赐的婚事,对镇远侯府,对整个君家都会是灭顶之灾。”
君呈松嗓子沉了沉,唬得族长更加胆战心惊,忙擦着汗道:
“这事也怪我,既然有疑点,合该早些提出才是。如今陆氏身份不适合操持婚事,不如让你二婶来帮忙?至于陆氏,这段时间不宜露面,还是送到城外的道观里去暂住,日后时机成熟了再接回来。”
君呈松愉快地点头,就这么敲定了陆氏的下场。
“此事还请族长和族人们说清楚,若是重要关头有谁说错了话,闹出笑话可就不好了。”
陆氏无助地看着这一幕。
君呈松说这话,就是要族长将她只是妾室不是正妻一事昭告于族中!
她都已经快五十岁了,还要遭受由妻贬妾这样的奇耻大辱!
还送到道观?说什么时机成熟,成不成熟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这是要她到死都不得安生!
君呈松他怎么这么狠!
陆氏心口一阵锥心之痛,痛得她脑仁都发僵。
这个当口,比怒骂羞辱她更让她难受的,是君呈松对她全然的轻视甚至是无视。
那意味着哪怕她拼尽全力去闹,也无法撼动君呈松的任何决定!
西院的闹剧很快就传了出去。
君鸿白父子几个全都没想到好端端会来这一出无妄之灾。
从侯府嫡子变成妾生的庶子,君鸿白本还在相看续娶的妻子,这会全都泡了汤。
君远和君倩亦是如此。
人都说水涨船高,以往有沈青鸾做继母,他们俩也算是靠上沈家这座大山。
如今没了靠山,一朝打回原形不说,如今连嫡出的身份都没了,身份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君鸿白看着哇哇哭着的一双儿女,只觉头痛欲裂。
“爹,你当真是错了。”君倩眼珠子大颗大颗地滴落。
“当初母亲在时,咱们家是何等光景,谁人不说弟弟前程似锦,谁人不夸我知书识礼,您更是仕途坦荡。
若不是当初姨母进门,母亲何至于冷了心求去。母亲在咱们家被辜负冷待,却不代表别人也会如咱们一般看不到她的好。”
一席话说得君鸿白心烦意乱,猛地站起来,“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三番四次去求她她对我毫无动容。
说不定她和君呈松早就看对了眼,所谓合离也不过是为了光明正大偷情——”
“爹爹慎言!”
君倩怒了,“母亲在时从未有过一丝一毫地对不起我们,反倒是我们屡屡伤害她的真心。
您如今说这种话除了显露您的卑劣之外,难道还想要弟弟学您的样子,做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吗?”
君鸿白心头大震,下意识去看正在哭天抢地的君远。
见众人都看他,君远抽抽噎噎道:“沈青鸾是个坏女人,一定是她在背后搞鬼才让老祖宗变成妾室,等我长大了做了大官,一定要打死她。”
君倩怒不可遏,“这一切跟母亲毫无关系,咱们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偏信姨母引狼入室的结果。”
君远登时止住泪,握着拳头蹬蹬蹬跑到君倩身边捶了她一拳:
“胡说,不许你说姨母的坏话!母亲走了,外公外婆也死了,咱们只有姨母一个亲戚了。”
君倩一阵无力。
就是因为君远拼死护着,君鸿白一直没有处置杜绵绵,让她继续在君远面前煽风点火。
君倩看着弟弟误入歧途,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末了竟提着裙子出府,往沈家去了。
她想得好,这事若沈青鸾肯出面,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沈青鸾竟是见都没见她,任她在沈府门口苦苦哀求着,沈家大门都未曾打开。
君倩这才知道,往日沈青鸾待她和蔼可亲,只是因为她好心而已。
若真计较起来,沈青鸾是她连见一面都难如登天的人物。
206.新婚!
想明白这一点,君倩彻底死了心。
镇远侯府这档子事,沈青鸾虽然没有刻意去打听,但挡不住君呈松使了人来一五一十和沈青鸾说得清清楚楚。
沈青鸾听了个乐子,心情也舒畅了些,婚事筹备便也顺顺利利地进行着。
很快就到了二十五日。
沈青鸾已是成婚过一次的人了,可如今等在屋子里梳妆的时候,前一次出嫁的事情居然变得模糊了。
沈青鸾如临大敌。
难道她已经老了?老得连过去的记忆都要记不清了?
可转念一想,和君呈松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却仍旧清晰得好似在脑海深处发烫一般。
烫得她胸腔和魂灵都在战栗着冒着热气。
虽然彼时君呈松蓄着一脸骇人的胡子,可她却知道,那个男人拥有一双可以踏碎巨石和污水的长腿。
挟着踏星飞月之势,一步一步走到了她面前。
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俊美狭长的眼眸之中,那片灼热……
“咚咚——”门口迎亲的声音敲响了,沈青鸾陡然从莫名其妙的画面中醒过神。
外头,沈新月如一只展翅的燕子一般扑腾进来,“姐姐,镇远侯到了,几个哥哥拦他,要他耍一套拳才能进来。
镇远侯二话不说便打了起来,拳脚破风的声音比鞭炮的声音还要响!”
沈青鸾忆起他长手长脚、威风凛凛的模样,以往一拳一脚拼杀,都是为了身后的国土和百姓,如今却是为了娶她……
心口越发滚烫起来。
宅子门口若隐若现的吵闹声近了,仿佛就发生在耳边。
沈青鸾好似听到君呈松沉越而直白的话:“我来接我媳妇回家,有什么要求只管说,若我做不到我就是狗娘养的。”
这话惹得沈家儿郎一个劲地说他粗俗、粗鄙、粗野、粗暴……
沈青鸾听见君呈松也不恼,好脾气地呵呵一笑,“还有更粗的,你们怕是见不到了。”
沈氏这帮斯斯文文的书生哪听过这样的流氓话,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俱都闹了个大红脸。
“莫名其妙、不知所谓……”怒斥君呈松的话不要钱般地撒出来,却只是不痛不痒地在他身上挠了一下,丝毫阻挡不了他往里走的步伐。
“青鸾,我来娶你了!”君呈松冲着木门高声大喊。
隔着门,沈青鸾莫名其妙便热泪盈眶起来。
他和她有不同的来处,日后却会走向同样的归途。
或许会有离心、争吵,或许会像其他任何一对夫妻一样炙热情爱归于灰烬,可这一刻的悸动和热爱确实永远存在的。
门外,对着沈家子弟们文绉绉的问话,君呈松只一招,装傻充愣,或是说些军队里的颜色话。
沈家兄弟很快就招架不住,节节退败。
外头忽然寂静了,沈青鸾一颗心顿时提起。
下一瞬,门唰地打开,隔着红盖头,沈青鸾只影影绰绰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宛若山岳坚石永不褪色,又像是山巅迎风十数万年而不倒的松柏,永远生机盎然。
沈青鸾一颗心忽然就落定了。
她看着男子一步一步珍重地冲着她走来,到她面前又重复了一遍,“青鸾,我来娶你了。”
宽大的手掌出现在盖头下方,无声地诉说着邀请。
沈青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