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抽筋浑身僵硬，只一副你死定了的神色望着阿紫。

阿紫满头雾水，“你怎么了，练功走火入魔了？”

“你们两闲的很？”

长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阿紫瞬间瞪大眼睛，缓缓扭头一看，长荷都已经到了她两步开外。

“尊主，我……”

“既然你对那楚意风这么又兴趣，明天的议和你就陪着他去吧。”长荷吩咐完便转身离开。

“不要啊尊主！我错了！”阿紫后悔求饶。

可长荷并没有改口。

原本陪同楚意风谈判分明是阿长的任务，此时，阿长也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幸灾乐祸之际，却又听长荷吩咐

“阿长，你过来，我有其她的事吩咐你。”

……

转眼又过去了三天，而长北两国就停战协议却僵住了，长国要求北国归还这次吞并的城池。

而楚意风是肯定不愿意的。

争执之间，阿紫突然发话：“退还城池也不是可以。”

楚意风皱眉望向阿紫，她侧身低说了句：“三皇子安心，尊主自有安排。”

楚意风点了点头，默许阿紫继续说下去。

阿紫便继续说：“我们可以退还五座城池，作为交换，长国圣女必须和亲北国。”

夜琛虽然出席，但是他一直坐着闭眼念经，此时却睁开了眼。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长国没有圣女。”

阿紫冷笑一声，“圣僧，这天下谁不知道长华嫣是长国圣女？你到现在竟还|冒天下大不讳护着长华嫣，我看你这修行也不怎么样嘛。”

分明是十足的挑衅，可夜琛却只是在开口说完那句话又闭上了眼。

如今，更是没有半分反应。

阿紫冷哼一声，“我看你们根本没有停战的诚意！我们尊主可说了，若是你们做不到，我们可就领兵直攻咸都了！”

咸都，便是长国的都城。

而阿紫如此底气十足，其实是知道，如今的长国朝堂不可能不答应自己提出的要求。

昨日，阿长带回最新的消息，长国的朝堂已经生乱。

果然，长国协谈的那位文臣发言圆场，“阿紫姑娘误会了，我们国师不是此意，只是华嫣公主的圣女之名实乃是个误会，已经在十年前就收回封号了。”

阿紫冷哼一声，她当然知道长华嫣被夺了圣女的封号，她只是故意恶心夜琛罢了。

自己虽然不知道当初尊主在往生涯上具体经历了什么，可只凭如今尊主每到月圆之夜，必须服用曼珠沙华才能压制住身体的疼疼……

也足够让人猜到，会有多疼。

第17章 没有心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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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协谈，夜琛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

阿紫原本还准备了一大箩筐话反驳，却没想到夜琛无动于衷，她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于是，她在长荷面前便多抱怨了几句。

长荷一直面无表情。

她只是在最后吩咐了句：“我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跟着我。”

阿紫看了一眼天色，担忧说：“尊主，今日是月圆之夜，您还是呆在暗室去吧。”

所谓暗室，是长荷专门修炼的地方，也是她压抑痛苦的地方。

献祭禁术虽然让她活了下来，但到底是禁术，起死回生怎么可能不要长荷付出代价。

而每到月圆之夜，她就会功力大失，灵巫之力全然不受控制在她体内乱窜，痛到生不如死。

“我自有分寸。”

长荷说完便离开了。

阿紫原本想偷偷跟在身后护着长荷，可奈何实力不行，她只跟了三息的时间就把人跟丢了。

而长荷径直来到了深林的一条瀑布面前，她运力闯过水帘冲进了洞内，走进深处，是一个小水塘，而水潭的周围竟然盛开着一大片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散发着幽香。

当初长荷无到了瀑布外，就是嗅到了这香味才冲进水帘发现此处奥秘。

起死回生之后，她对曼珠沙华的感应力胜过旁人的百倍不止。

故此，她也发现这一片曼珠沙华长相极好，甚至比往生涯底下的那些曼珠沙华还要惑人。

而且，不经意一看，这些曼珠沙华仿佛涌动着金光，但凑近细看却没有什么发现。

长荷坐在花丛盘边，心中难得安宁。

可这安宁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自心口处开始蔓延，灵巫之力剧烈涌动，暴躁的似乎要将她撕碎。

长荷痛的抠住旁边的岩石，指尖尽断，她的眸光渐渐涣散，眼眶慢慢猩红，眉心处的曼珠沙华也有了由红转黑的趋势。

可她依旧不想服用曼珠沙华。

虽然服用曼珠沙华能压制痛苦，可她也知道，每服用一次，下一次灵巫之力的暴虐冲击会更加汹涌。

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如今，能忍过一次是一次。

左右，闻着香味也能缓解些许疼痛……痛到明日就好了。

忍常人不能忍，又怎能是轻易能做到的？

长荷死死咬住唇，最后咬的自己满口血腥，还是渐渐失去了知觉……

隐约间，她似乎感觉到有谁来到身边抱起了她，唇间被柔软撬开，一股和着灵力的药汁被渡了过来。

长荷想睁开眼睛，可她用尽了力气，却连眼眸都没有眨动。

她似乎还听见一身轻叹……

“荷儿，睡吧……”

长荷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好像回到了未出伽蓝谷那段时光。

梦里，有安姑姑温柔唤着她“荷儿”，梦里……的夜琛也回到从前的模样。

他虽然不善言辞，大多时间虽然面无表情，可他的眼眸却怜悯而仁慈……长荷感觉自己像是以旁观者的姿态，飘荡在这宛如记忆的梦中。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她分明没有心，可心却还是这般痛。

第18章 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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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梦很多。

醒过来之时，长荷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不过，鼻翼嗅到了幽香把她拉回了现实，她冷着脸起身，毫不犹豫离开了这里。

她没有发现，一夜过后，她身后的曼珠沙华突然暗淡了，没有了那层金光，没了灵动宛如死物。

长北两国最后签订协议之时，长荷终于到场了，之时这一次，夜琛竟然没有来。

阿紫小声在长荷耳边说：“我听说，那和尚三天前似乎和谁打了一架，回到居所时还吐血昏迷了，弄的这些长国人人心惶惶呢。”

长荷微微皱眉，三天前，真是月圆夜发病的日子。

这倒是巧了。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长荷便没有放在心上，而阿紫见长荷对此不感兴趣便也没说下去。

楚意风这般协议签订后，便准备班师回朝，临行前他特地来求见长荷。

“尊主，北国此次得胜，您功不可没，不知您可愿随我回朝？”楚意风说完，小心望了长荷一眼，暗含期待。

可长荷却说：“不必了。”

楚意风眼眸瞬间黯然，争取说：“凤都甚是繁华，尊主此次助我良多，能否让我稍敬地主之谊？”

凤都，是北国都城。

长荷依旧拒绝，“不劳费心，凤都我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说完，她便起身打算送客。

阿紫很有眼力上前一步说：“三皇子，我家尊主还有其他的事要忙，三皇子要是有其他合作，按老规矩联系我们即可。”

“三皇子，请吧。”

她在提醒楚意风，长荷此次帮助，不过是合作而已。

楚意风不是蠢人，心中黯然，但也只好自我安慰，以后至少还有见面的机会。

“尊主，那改日再见。”

长荷仅点了点头。

送走楚意风之后，阿紫回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