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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层,谢祈远黯然垂眸,将泪意藏在眼底。
年关将至,将军府里挂起了红灯笼。
谢祈远病中都没落下缝制大麾,总算赶在小年前完工。
她抱着大麾去找谢祈远,途径江宛宛的听江阁时,不自觉加快脚步。
“倘若我也做一件大麾,远会穿谁送的呢?”
江宛宛嚣张道。
谢祈远侧眸望去,却被她院内各色精致的花灯迷了眼……
谢祈远对江宛宛的这份用心,令谢祈远羡慕不已。
她指尖颤了颤,一语不发的朝与墨阁走去。
见她来了,谢祈远微微蹙眉:“身子还没好利索,出来瞎跑什么?”
“给你缝的,时下天寒,务必顾忌身子。”
谢祈远递上大麾,谢祈远却只是淡淡扫了眼:“你有心了。”
不待她回话,他已经埋头看起军报,连谢祈远离开都未曾发觉。
时光一晃,小年家宴。
月影灯光之中,谢祈远与江宛宛携手走来。
离得近了,谢祈远才发觉他身上穿了件手艺拙劣的大麾,刺绣更是惨不忍睹。
谢母嫌弃地皱起眉:“远,你这是穿的什么?”
江宛宛霎时小脸一白,谢祈远却暗暗捉紧她的手:“是宛宛亲手为我缝制的,今年冬日就穿它了。”
果然……
在他眼里,江宛宛的永远是最好的。
谢祈远倍感压抑,寻了个借口起身离席,走到冰湖边透气。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江宛宛的声音也随即响起:“若非我家道中落,今日将军府又怎会有你位置,倘若我是你,就会体面的离开。”
听着江宛宛的‘规劝’,谢祈远暗暗攥紧拳头:“自嫁给他的那日起,我就从未想过要离开。”
谢祈远转身离去,却被江宛宛一把拉住:“既然你非要痴心妄想,那今日便让你看看远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结了冰的地面本就打滑,拉扯之中,谢祈远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二人双双跌在冰面上,‘噼啪’的碎裂声令人头皮发麻!
第三章
‘噗通’一声落水响!
视线迷蒙之际,谢祈远依稀看见了谢祈远。
他径直向江宛宛游去,却任由她无尽下沉……
是夜,明昙阁。
床榻上,谢祈远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上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一夜,她又梦到与谢祈远初遇的那日。
十四岁那年,她跟随父亲参加皇室围猎,因贪玩乱跑,孤身误入狼群,生死之际,是谢祈远持剑为她杀出了一条血路……
次日午后。
谢祈远迷迷糊糊醒来,入目是海棠喜极而泣的脸。
“海棠,将军如何?”
谢祈远身有寒症,怎能在冬日下水?
“将军他……”海棠支支吾吾,“在侧夫人那儿。”
谢祈远挣扎着坐起身来,在海棠的搀扶下朝听江阁走去。
房中的轻纱后,隐约可见两道依偎的身影。
“谢氏不能容人,竟敢拉你下水,我必定好好惩治她!”
听闻谢祈远的话,谢祈远脚步一滞。
心头涌起的寒意,早已盖过了身体的冷。
“是我拉她下水的!”江宛宛颤声回。
谢祈远一怔:“你说什么?”
江宛宛任性回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年来……谢祈远有没有顶替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门缝中,谢祈远颤颤抬起眼睫,却见谢祈远将江宛宛抱在怀里。
“放心,她跟你比不了。”
这一句温言软语飘入谢祈远耳中,如针刺骨。
浑浑噩噩之际,她也不知是如何回的明昙阁。
年后初十日。
一道圣旨急召谢祈远前去戍边。
外边早有消息,听闻金国来犯边境,局势险峻,不久便要开战。
谢祈远得知此事,匆匆赶去府门处。
只见谢祈远银鞍白马,在铠甲的映照下,如天神般俊美无俦。
而他此时,正与江宛宛惜别。
若非她听到风声赶来,谢祈远是不会叫她来送行的。
谢祈远将心头不舍与担忧压下舌尖,走上前:“你小心。”
可这位神眷顾的却是江宛宛,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谢祈远。
他柔声对江宛宛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说罢,便一骑绝尘而去。
一阵风起,将谢祈远的话吹散:“保重。”
……
随着战事打响,每一封来自边境的军报都不乐观。
谢祈远无时无刻不在牵挂谢祈远。
这日,谢父与谢母忽然将她与江宛宛传到正厅。
“远今年二十有六,与金国僵持已有十年,此次战事不容乐观,作为父母,我们只盼远能留下条血脉,是以……”
话语至此,谢祈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留在京都,或许三年五载都见不到谢祈远……
想此,她的回答毫不犹豫:“儿媳愿随军前去边境,照顾夫君。”
一旁的江宛宛见状,也跟着应下。
当即,两人便乘马车出发了。
山高路远,需得历经半月的车马劳顿、风餐露宿,才能抵达谷城。
眨眼十几日过去。
蜿蜒的山道上,依稀可见谷城的模样,谢祈远放下车帘,按捺住狂跳的心脏。
不料马车骤然停下。
江宛宛掀开轿帘怒斥:“大胆刁民!竟敢拦将军府的马车?还不速速让路!”
谢祈远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不自觉微微蹙起眉。
她打起帘子看去,只见十几名黑衣人纷纷亮出刀剑,面上杀意尽显。
“找的就是你们!”
马受了惊,昂长嘶鸣一声。
旋即破空声起,刺耳的刀剑拼杀不绝于耳!
第四章
是金国敌军!
谢祈远脸色陡然煞白。
府里带的护卫与金国将士相比,犹如螳臂当车。
金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军夫人请下车!我可是粗人,最好别等我来请!”
就在此时——
前方传来江宛宛轻狂的声音:“金贼,十年前你们勾结奸臣,构陷我父通敌,十年后还敢再来劫我,待我自己抹了脖子,定叫我夫君——铁骑踏金!”
“快!别让她自戕!”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江宛宛叫骂着被抓下马车。
谢祈远自知无法抵抗,于是压下紧张自己走去。
见目的达到,金人得逞一笑:“两个都带走!”
此时,一声鹰唳划破天际——
谢祈远抬眸望去,却见山坡上立着道挺拔的身影。
银质面具遮住了他半张面容,而空中翱翔的苍鹰,竟如家雀般乖巧地落在他小臂之上。
那人冷峭肃杀的目光直直向谢祈远投来,激起她浑身战栗。
金人将她们带回了临时搭建的营帐,捆好后分开关押。
谢祈远心头仍有希冀,她与江宛宛迟迟未至,谢祈远定会来救她们的。
忽然,细微的脚步声自门口传来……
谢祈远抬眸望去,正对上一双熟悉的凤眼!
谢祈远抬手示意她噤声,随即压低嗓音怒斥:“为何不在京都好好呆着?真是胡闹!”
不待谢祈远开口,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只听金人大喊道:“有人擅闯营帐!”
帐内,谢祈远眸中终于有了急色:“宛宛在哪儿?”
“在隔壁营帐。”谢祈远怔然开口。
闻言,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谢祈远眸光怔住,眼睁睁凝着那道背影离开。
涌上嘴边的求救卡在喉头,一颗心如坠冰窖。
帐门猛地被掀开——
金人闯了进来:“这个还在!”
谢祈远心脏早已一片空洞,并未作答。
却听得一声极好听的嗤笑:“你们这群废物,丢了个要紧的,留下个无用的。”
是啊……在谢祈远心里,她如草木般轻贱,又怎能作为把柄。
谢祈远的体温被寸寸抽离,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罢了,聊胜于无吧。”
闻言,谢祈远抬眸望去,正对上面具男一双如寒潭般的金眸。
明知无用,却要留下她,莫不是为了用她来羞辱谢祈远?
谢祈远一颗心无时无刻不高高悬起,外头丝丝风吹草动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