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止姜仪茹珍藏美文读物谢容止姜仪茹-谢容止姜仪茹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谢容止姜仪茹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和晚晚成婚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姜仪茹心里一阵阵的绞痛,看向谢容止,想说什么。
但还是狠狠将他推开,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谢容止追上来,焦急地比划什么。
他以为姜仪茹只是闹脾气。
忽然下人急报:“王爷!不好了,晚王妃晕倒了!”
姜仪茹顿了下,但脚步不敢停。
身后传来谢容止焦急的语气:“怎么回事?”
“快!赶快去叫大夫!”
而后他上前拽过姜仪茹:【晚晚出事了!】
他拉着她到了姜枝晚房中。
恰时,没走远的姜父姜母也匆匆赶了回来。
看到姜仪茹,姜母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定是她这个灾星害了晚晚!”
“我就说她一定会坏了晚晚的大事!王爷……就不该放她出来。”
姜仪茹一怔,不明白母亲为何对自己这般愤恨。
什么事情似乎都是她的过错。
姜母还想要说些什么,被姜父拦下了。
“先看晚晚!大夫,晚晚怎么样?”
大夫收起搭脉的手,面色有些凝重:“王妃身子太弱,又逢严寒之日,突发疾患。”
谢容止忍不住询问:“该如何治疗?需要任何药草,我都可以让人去找。”
大夫眼神有些暗,重重叹了口气:“身子太弱,非一般疗法所能治理。”
屋子里的人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大夫却又忽然开口:“不过倒是有一古籍偏方,只是常人难以接受。”
谢容止上前一步:“是何法子?”
大夫压低了声音:“妇人生产时新鲜的胎盘,用作药引煎服七日,方可药到病除。”
姜母脸色微变:“这东西哪里会能寻得?”
倏地,谢容止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姜仪茹。
姜仪茹心里咯噔了一下。
就听谢容止淡漠声音:“如她这般,怀胎三月剖腹取子,可得胎盘?”
第8章
姜仪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了给姜枝晚调养身子,谢容止竟要将她剖腹取子,只留胎盘!
寒意从脚底升起,一瞬间姜仪茹只感觉自己浑身冰凉。
而姜父姜母闻言看来。
“她怀孕了?”
“嗯。”谢容止眸色幽深,声音也轻的微不可闻。
刚刚几乎绝望的姜母,瞬间满脸喜色:“太好了,晚晚有救了!”
“大夫,王爷问的是否可行?”
大夫面露难色:“怀孕三月胎盘已经成型,只是……”
“剖腹取子,怕是有性命危险。”
但后半句无人在意。
姜母坐在榻边握着姜枝晚的手,满脸心疼。
姜父有些焦灼地询问:“何时可为我们剖腹取子?”
姜仪茹的心几乎停了跳动。
她看向谢容止,谢容止微微一怔。
而后别开了目光:“晚晚还未醒,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姜仪茹看着只顾着妹妹的爹娘,看着从回答之后就不再直视自己的谢容止。
像跌入了无尽的黑暗,悲伤和痛苦全都哽在喉咙。
她算什么?9
即便是条狗,这么多年也该有些感情的。
可自己就像是一株草药,需要了就割断,轻易了结性命。
姜仪茹积压在心底的情绪不断翻涌。
在姜父姜母送医师离开之后,谢容止朝她走来。
她看着他脸上的犹豫和挣扎,眼泪模糊了视线。
张开嘴,声音嘶哑:“剖腹取子,我绝不同意!”
“你们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谢容止狠狠一顿,眼睛错愕地睁大:“阿茹?”
“你……能听见,也能说话了?”
他神色复杂,声音微颤,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双肩,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你什么时候听得到的?”
姜仪茹失望地看着他,反问:“你希望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听到?”
谢容止没有说话,眸色一点点沉下来。
在他无声的威压下,姜仪茹给出答案:“上次施针后,我便听得到了。”
“那夜,我们的房里好热闹呢。”
随着话落,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谢容止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阿茹,你听我解释……”
姜仪茹推开他的手:“我不需要解释,我只要你放过我的孩子。”
“看在昔日的情分上……”
过去的山盟海誓,在这些时日的消磨中,她都逐渐忘记不在乎。
他背弃誓言另娶她人,她也可以忍耐。
只要留下她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然而谢容止脸上的白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焦急。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阿茹,我们会再有孩子的,可晚晚只有一条命。”
“你难道要看着你妹妹去死吗?”
姜仪茹感觉自己脸上的泪痕冰冻上了:“可大夫说了我会死!”
“我让给姜枝晚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她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我孩子的命!”
谢容止深吸了口气:“大夫也说了只是可能有性命之忧。”
“你这般康健,自是不会有事的,我也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阿茹,这是最后一次……”
姜仪茹从没这样心如死灰过。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既然这里根本没有人在意她,她便离开这里。
身后,谢容止追问:“阿茹,你要去哪儿?”
姜仪茹没有理会。
谢容止的声音骤然变冷:“来人,将王妃带回偏院。”
“即日起禁足房中,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第9章
侍卫冲进院中,将姜仪茹的去路挡住。
她转过头,谢容止却在和她的眼对视上之前,转过身。
走进姜枝晚的屋子,然后关上门。
寒风呼啸而过。
姜仪茹一颗心沉落谷底,不知道是怎么被带回偏院的。
木门‘咣当’一声关合。
她回过神,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肚子。
人常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生顺遂。
她明明恪守女德,谨小慎微,为何还是不得善终?
就像是一根浮萍,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没有根的。
姜仪茹想不明白,心也好像被掏空一般,茫茫一片虚无。
她孤身站在廊下,看着夜色笼罩大地。
又天光大亮。
忽然,院门被推开,姜枝晚走了进来。
她面色红润,哪有丁点病弱?
“姐姐,听说你听得见了,也说得了话了,真是恭喜。”
“亲眼看着我将你拥有的一切都抢走,这滋味怎么样?”
寒冬的雪如刀般割开姜仪茹的肌肤,割伤她的心。
“姜枝晚,我原本拥有的东西就不多……”
姜枝晚嗤笑:“可我拥有的都是我努力争来的!你要是不聋不哑,爹娘会爱我一个人吗?”
“现在我也证明了,谢容止更爱我——只要我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姐姐,就连你孩子的命……你也留不住。”
“我要是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的话,她的声音,狠狠刺痛姜仪茹的耳膜。
姜枝晚耀武扬威地离开了。
姜仪茹看着天,只觉天上落下的雪都是自己的冤屈。
回到屋里。2
姜仪茹站了很久很久后,才从妆奁里的暗格摸出了一颗毒药。
这是她多年前偷跑出府买的。
因为聋哑遭人嫌弃,她觉得日子没了盼头,不如一死了之。
后来遇见谢容止,她以为自己苦尽甘来,这药没了用处。
不成想,一切皆是黄粱一梦。
如今……这梦该醒了。
姜仪茹再次转身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最终含泪吞下毒药,然后坐在桌前拿起纸笔。
可拿起的笔久久写不下一个字,水墨滴落在纸,混合着她的泪,慢慢墨染开来……
遇见谢容止之前,她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多余,最该死的人。
是他对自己说,老天爷拿走了她的耳朵和嗓子,是为了不让她被世间的污秽玷污。
曾是他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气,可也是他,夺走了她生的希望。
终究,是她奢望了啊。
一滴血落在纸张上,混在墨汁中很快就被掩盖。
姜仪茹再也忍受不了体内的剧痛,侧头呕出一大口血,重重倒地!
血色染了视线,姜仪茹用力捂住小腹,眼泪大颗滑落。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