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不再属于她了(姜悠傅宴洲)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姜悠傅宴洲(傅先生不再属于她了免费阅读)_笔趣阁
姜悠露出一抹浅笑,轻声道:“我来了。”
……
傅宴洲用三年的时间,平息了朝堂明里暗里的所有逆反势力。
在此之后,为给皇室开枝散叶,他纳了许多妃子,但姜悠的皇后地位始终无人撼动。
也有野心勃勃的妃子想要坐上皇后的位子,为此不惜用了许多手段,甚至用皇子诬陷姜悠。
但傅宴洲不仅没有相信,还帮着姜悠查清了真相,并处死了那个妃子。
后宫晓瑜,姜悠是不会被废后的,便再无人敢挑衅她。
傅宴洲的偏向很明显,这也让姜悠感到心安。
直到,那个女人的入宫。
第二十章 所做非所愿
新入宫的女子是左相之女棠儿,旁的女子都是从答应开始做起,偏这位棠儿一入宫便被封为淑嫔。
姜悠向傅宴洲问起此事,他说:“毕竟是左相之女,不能苛待。”
话是这样说,她却明显感觉到他对淑嫔的不同。
傅宴洲开始对淑嫔的专宠,与她一同用膳、看戏、甚至因为淑嫔的一句话便从民间找了戏班子进宫,只为哄得淑嫔一笑。
各宫嫔妃心中有不满,纷纷向姜悠规劝,希望她能劝的皇上不要为美人迷惑了心。
傅宴洲到椒房宫用晚膳时,姜悠缓缓开口:“皇上,您最近有些太过于娇宠淑嫔了。后宫嫔妃这么多,您应该雨露均沾。”
她身为皇后,劝解皇上不要独宠是理所应当,更何况她是好心劝导。
哪知,傅宴洲闻言当下就拍案而起,眉眼间尽是怒气:“朕不过是遇到了喜爱的女子,你也要阻拦吗!你是皇后,应该贤良淑德!”
相识数十年,他从未这样厉言厉色地跟她说话。
姜悠有些被吓到,却面上仍不露惧色:“曾有烽火戏诸侯,只为搏美人一笑,如今皇上也要做一个昏君吗?”
话音刚落,傅宴洲手臂抬起,就给了她清脆的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姜悠捂着火辣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中泪光闪闪。
但还没有完。
只听她面前冷酷无情的君王冷冷开口:“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瞧着皇后是有些疯魔了,不如就在你这椒房宫好好反省你身为皇后该做什么!”
“没有我的命令,你一步也不许踏出这椒房宫!”
说完,傅宴洲绝情离去。
身后,姜悠的眼泪应声而落。
什么时候,他在她面前也开始称“朕”。
而又是什么时候,他们之前变得这样疏离?
皇后被囚禁于椒房宫不得出,这在后宫嫔妃眼中跟打入冷宫没什么两样。
终于有机会将姜悠拉下后位,不安分的人便跑去巴结淑嫔。
而姜悠呆在宫中,却是心死如灰。
傅宴洲不爱她,她已然无所谓,却不想竟连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心病缠绕,很快姜悠便一病不起,这件事本该禀报傅宴洲的,但是姜悠已然失望,不肯让下人去禀报。
后来,她的父亲大理寺卿被打入天牢,而后,后宫流言四起,说着皇上即将废后,立淑嫔为新后。
这些消息传到姜悠的耳中,竟让她生生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她的身子更加虚弱。
二十八岁生辰那一天,姜悠坐在院中,看着一只喜鹊停落枝头,就这样闭上眼,再也没有醒过来。
……
半月后,左相因通敌叛国被判死刑,他的女儿淑嫔紧跟着入狱。
大理寺卿完好无损地从天牢中走出,赫然是没有受过牢狱之苦的模样。
这一切,不过都是傅宴洲和大理寺卿布下的陷阱,只为将左相和身后势力一网打尽。
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姜悠会因心魔缠绕而撒手西去。
国丧之上,他看着那座棺材,心中懊悔不已。
他站在棺前,低声呢喃:“此生,到底是我欠你一句话……”
若有来世,我愿再不做皇帝,只给你一人一生一世的爱。
——
将军和乞丐,皇帝与皇后,这便是傅宴洲和姜悠的第二世和第三世吗?
傅宴洲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天光微亮,疲累地擦去额上的汗珠。
从前,姜悠只告诉他,她梦中的九世,她很爱他,他们成为了夫妻,却不曾告诉他,她每次都会在二十八岁生日那天死去。
为什么她每次都死在二十八岁的那一天,就连此生此世,她因为救起小朋友而溺水死亡,也是在二十八岁……
他想不通,烦乱地揉了揉后脑。
姜母一大早便赶到了姜家,在看见女儿的死亡确认书和骨灰盒之后,这个母亲的世界一瞬间崩塌,崩溃大哭。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是任何人都不能用只言片语安慰的。
姜母责怪姜父,却也明白已是无济于事。
逝者已逝,生者依旧要继续生活。
傅宴洲离开姜家,回到了自己家。
这一夜,他梦见了三个故事。
第二十一章 游园惊梦
正是傍晚时分,长街上挤满各种小摊,吆喝声一声接着一声。
忽地,从长街尽头传来一声高呼。
“让开——”
紧接着,就是一阵仓促的马蹄声,仿佛在告诉行人,若不快些避开,就要被踩成肉泥。
人们慌慌张张地向两旁退让,只见一队人马奔驰而过,速度快得只能看清他们身上军装的颜色。
待一队人马离去,议论声四起:“这是傅老将军的儿子傅宴洲吧?”
“你敢直呼他的名字?那得叫傅帅!”
“刚刚听说北边打完仗,傅帅这是凯旋归来了啊。”
……
傅府。
傅宴洲从马上翻身而下,两步便跑进府中:“爹,我回来了!”
傅父缓缓从屋中走出来,面色不悦:“你能不能低调一点,在几里之外就听见你大张旗鼓的动静了!”
“这不能怪我,那我骑着马慢悠悠地走,不是更引人注目?”傅宴洲挑挑眉,赫然是桀骜不驯的公子模样。
“你啊你,迟早要吃亏!”傅父用拐杖比划了两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傅宴洲走过去,揽住傅父的肩膀:“爹,你可听说了我的赫赫战功?”
“听说了!”傅父挥开他的手,“琛儿,我与你说过多次,有些事情要把握好分寸,像我们这种人,在外面结仇不会少,你就是不肯听我的。”
话没有说两句,全都是训诫。
傅宴洲有些不耐烦,揉了揉后脑勺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个小兔崽子又去哪?”傅父叫住他。
“喝酒。”傅宴洲老实回答。
“今晚要与你姜伯父相聚,你去梨园把姜家女儿接到家中,好生待客!”傅父命令道。
闻言,傅宴洲怔住:“梨园?”
……
“回莺啭,乱煞年光遍…饣并…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请示去年……”
悠悠转转的歌声从梨园中断断续续地传出。
傅宴洲本是不愿来的,他打小便知道自己有个定了娃娃亲的姜家小媳妇,幼时见过几次,但自从他上了战场之后便没再见过。
谁家姑娘去唱戏啊?
可等站在梨园门口,听见这宛转悠扬的歌声之后,他竟情不自禁地走进去,想要瞧瞧有着这声音的姑娘长什么样子。
他走进去,便看见戏台子上一身戏服的女子正姿态妩媚地瞧着搭档。
男子对着屋内高喊一声:“姜姑娘,有人找——”
“知道了。”里面传来柔柔一声。
傅宴洲听着,只觉耳熟,却又好似没印象。
直到一道身影掀开帘子走出来,他才知道为何耳熟。
眼前女子的妆发仍未卸去,分明就是方才戏台上的“杜丽娘”。
“是你?!”傅宴洲脱口而出,眉毛还轻轻蹙在一起。
姜悠也还记得他,她微微勾起唇角:“是我。”
傅宴洲怔住,而后轻咳一声,偏过头去:“我是来接你去傅府的。”
“接我?”姜悠挑起细长的眉,“长官,我们并不相识,叫我如何信你?”
他抿抿唇,沉声道:“我是傅宴洲。”
话音落下,她却低低笑起来:“原来是我的未婚夫,好久不见,我的确是没有认出来你。”
……
两人的婚事在这晚的饭局上定下。
傅宴洲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傅父打断。
快结束的时候,他起身,说出去抽支烟,便先一步离开。
没想到,姜悠也跟了出来,悄悄出现在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傅宴洲吓了一跳,手中的烟都险些掉落:“你做什么?”
姜悠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当然是吓唬你,好歹是个将军,胆子这么小?”
“才没有。”他转过身去,沉默不语。
“我看你的样子,不是很想跟我结婚。”姜悠淡淡开口。
傅宴洲看向她,见她面色仍是风淡